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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小白猫×病弱大佬铲屎官(22)

陆宴辛已经无暇顾及黎宁在说些什么了,他的全部感官都好似失去了知觉,他失神的扬起脖颈的盯着病房的天花板,直到一滴眼泪凝聚成型流了下来,顺着微红的眼角流到耳后,他才意识回笼平复期呼吸。

病房内卫生间的水流声响起,陆宴辛才猛的回神,黎宁扯了纸擦拭自己的手指,不顾陆宴辛的眼神自顾自的道:“你说的对。”

陆宴辛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额间的碎发变的有些湿气,陆宴辛闻言喃喃的道:“什么?”

“你刚才和外公说不会和我结婚?”

陆宴辛抿着唇:“阿黎,你听我说。”

黎宁抬了下手:“你不用说,我理解你的用心良苦,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对,不结婚是个好事,等你死了我也不去殉情了,那多傻啊?到时候拿着你的钱去养男模,对了,多养几个。”

其实陆宴辛懂的,懂黎宁是在说气话,可还是不由得一阵心烦,他抬手想抓住黎宁的手,却被黎宁躲开了。

陆宴辛愣了一下,“阿黎?”

黎宁没有理他起身想要去找护士要个体温计,衣角却被一只骨节遒突的手拽住:“阿黎,你去哪?”

黎宁不想搭理他,陆宴辛的身体会在灵力的滋养下越来越好的,但小白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陆宴辛,一旦被天道法则发现两个人都得凉凉。

陆宴辛的意思她懂,但还是觉得难过,她绷紧了嘴唇拉开了陆宴辛的手。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陆宴辛按在床上,“说啊,我他妈问你去哪?为什么不说话?”

陆宴辛居高临下的扯了扯嘴角,“说话!”

黎宁移开视线:“你怎么又出现了。”

下巴被掐住,黎宁被迫和陆宴辛对视,陆宴辛眼底的怒火快要溢出来:“怎么?不欢迎我?”

黎宁闭上眼:“没有。”

她舔了舔唇瓣:“他和外公说不想和我结婚,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陆宴辛的手松了松,明明没怎么用力,他的阿黎脖颈的位置还是红了一片,他缱绻的揉了揉黎宁的脖颈,“阿黎,这是为了你好。”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如果继续坚持的话直接让我离开不就好了?你放心,你送我的那些财产我都收下了,我一定会好好花那笔钱的,现在、请你、放开我。”

黎宁挣脱不开:“你干嘛?”

“你。”

陆宴辛舌尖顶了顶上颚,他还没有从身体上的余韵中走出,却猛然被浇了一盆冷水。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他的阿黎竟然说要离开?她去哪?她还能去哪?

“阿黎...”他看着黎宁的目光有怜爱,又有纠结,还带着些许迷恋,爱意与理智相互拉扯,陆宴辛一下子泄了力。

无论是他还是他都不想连累黎宁,她应该是美好的,而不是因为丈夫的逝去而变的失去生机。

此刻黎宁又试图挣脱了一下,他不再克制,俯身咬上了黎宁的脖颈。

黎宁皱着眉忍耐痛意,陆宴辛叼着他颈间的肉磨了磨,还是没忍心咬下去。

“这是惩罚,知道了吗?”陆宴辛道。

“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他...也不会。”

本以为放手是件轻松的事,可当黎宁说要离开的时候他和他难得的产生了一致的情绪——留住她。

“对不起,阿黎。”

陆宴辛轻声道歉,黎宁的面色变好看了一些:“先松开我。”

他没有动:“还要离开吗?”

黎宁摇头:“去找护士要体温计。”

本以为说完陆宴辛就会放开自己,没想到陆宴辛拽上被子把两人都盖住了,私人病房的隔音很好,但进来之前门并没有锁,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黎宁有些紧张,“你干什么?”

想起刚才同样的问题陆宴辛回答的话,她的脸有些红,她嚅嗫着道:“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里是医院。”

陆宴辛好笑的捏了捏黎宁的脸,他躺在黎宁身侧,把脸埋在了黎宁的脖颈:“不会做那种事的,但是你要补偿我。”

黎宁顿了一下:“我有亏欠你什么吗?”

陆宴辛皱眉:“当然有。”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你刚才,对他做的事...都没对我做过。”

黎宁:...

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吗?

她咬着唇有些犹豫:“可是你的身体...”

“我可以的,阿黎。”陆宴辛的眼睛亮晶晶的,在他眼底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孩子意气,可在这样的情况下,黎宁没办法把陆宴辛看成孩子。

陆宴辛又凑近了一点:“阿黎?好不好嘛,你应该雨露均沾的,这叫公平。”

黎宁彻底哽住了,顾虑陆宴辛的身体她不该这么放纵他的。

......

秋风萧瑟,这个医院总有保洁会负责清扫被风吹落的树叶,一个穿着黄色保洁服的人勤奋的扫着地上的落叶,他瞥到三楼病房的窗帘是关着的,嘴里念念有词:“生病了就该晒晒阳光...”

一阵风起,将地上还未扫起的落叶卷起带到三楼窗边,窗内的窗帘被拉开,推拉式的窗户拉开了一条缝隙,落叶被一双白皙的手拾起,黎宁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身道:“要入冬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

陆宴辛正要坐起身,被黎宁阻止了:“起来干什么?别被冷风吹到了。”

屋内的气味随着逐渐灌进来的空气而消散,黎宁关上了窗,将那片落叶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缓过来些了吗?”

她埋怨道:“是你非要雨露均沾的,我都说了你在生病,急什么?你看看,没力气了吧。”

陆宴辛灌了几口水,才喘着气道:“我不管,我要公平。”

黎宁挑了下眉没有搭话,她把染上脏污的被套拽了下来,团成了一团,陆宴辛见此脸又红了些:“手还酸不酸?”

“今晚我就要出院,我要回家。”

黎宁否决道:“不行,等你病好了,你有多脆弱自己不清楚吗?”

陆宴辛讪讪的缩进了被子里,他有时也会痛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黎宁见此坐到他身侧伸出手撒娇:“别乱想了,你看我的手,都红了。”

陆宴辛回过神,接过黎宁的手像对到珍宝般轻轻揉捏,轻轻在手背落下一吻。

“嗯,我给阿黎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