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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匠向导×人类最强哨兵(15)

小鸽子收到黎宁的召唤飞到了06身侧,黎宁轻轻的为他的伤口打了个结:“能坚持吗?”

06在污染区断过手断过脚,没理由这点小伤都坚持不了,何况这次的救治比以往更要及时,他咬着牙点了点头:“没事,小伤。”

黎宁闻言起身,把06扶到了一棵树上靠着,有郁槐和其他队员在,她不担心那些小蜘蛛会爬到这,但是她很担心郁槐的安危。

无数的精神丝跟随黎宁狠狠的刺向那些四散的小蜘蛛,她注意着向这头涌过来的蜘蛛为几人减轻压力,分神对着06道:“我把小鸽子留在这里,它陪着你。”

没有等到回答,她就离开了,06看着黎宁的背影恍惚了一瞬。

说实话,06从未觉得黎宁可以战斗,能为他们在后方做疏导已经可以了。

在他看来向导应该是干净的,柔弱的,高贵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治愈哨兵的精神丝攻击敌人。

这感觉...还不错。

如果所有的向导都能像这样,和他们一起在战场上杀敌,那哨兵的死亡率会不会变低一些,不过这终究只是空想,向导的体质并不适合投身于战场。

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黎宁的精神体白鸽冲进了他的精神图景之中为他梳理图景中翻涌的精神力。

没有一个向导能做到身体在战场上杀敌,精神体却在治愈别人,06想,黎宁是不同的。

小鸽子做过一回精神疏导后就累的趴在了06的头上,它到底不是本体,做一次精神疏导已经耗费了它所有的力气。

06擦了擦手上的血污,轻柔的将它藏在自己的外套之下,摇摇晃晃的起身,他拿着枪的手坚定的又重新握住枪杆,对蜂拥而上的小蜘蛛们瞄准,开枪,一气呵成。

郁槐的面色很差,事实上他可以轻松的杀掉这个蜘蛛,但蜘蛛身体上一张张的人脸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的一个队友也是这么死的。

那是黑曜石最小的队员,在出任务的时候被污染区的异种吸收,一些异种是有吸收这种能力的,它们把人类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却不同化,让人类在自己身体里存活吸取其中养分,又排出身体里废弃的养分供给身体里的人类。

那个年仅十九岁的队员被一只异化的鳄鱼吸收进了身体里,他没办法说话,但郁槐能清晰的看到他痛苦的神色。

现场有数百个无辜的生命还未逃离,那只异化鳄鱼还是被郁槐斩断了身体,连同着那个十九岁少年的生命,一同死在他的刀下。

自此他不再用刀,刀下沾染的不止是异种的血液,还有自己曾经伙伴的亡魂,

他的手上一直在扣动脉冲枪的扳机,心神却陷入到了回忆里,直到他感觉到了周身的精神波动。

是黎宁放出的精神丝。

一只即将靠近郁槐的蜘蛛被精神丝粗暴的甩到了天上,再由另一条精神丝贯穿了大脑,郁槐凝神盯着那只人脸蜘蛛,却在其中一张脸上看到了恳求。

恳求什么呢?想让自己不要伤害他吗?不可能的,他已经被这只巨大的异化种融合在了身体里,是异种的一部分,没办法去救,他注定是要被杀死的。

黎宁走到了郁槐的身侧,向导在精神力方面比哨兵要更加敏锐,她感应到了那个蜘蛛的精神波动,向导与生俱来的共感让她理解了那张脸想要表达的意思。

‘杀了我吧,让我解脱’

‘好痛苦,杀了我吧,求求你’

‘谁能帮帮我’

黎宁把这些精神丝收集到的声音告诉了郁槐,对方轻轻的嗯了一声。

“幸好,你是个向导。”

黎宁没有弄懂这句话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郁槐抽出了身后的那把足足有一米的长刀,纯黑的面罩下一双眼凛冽,他微微下蹲借力,反身跳到了异化蜘蛛的身侧,与那几张脸上渴望解脱的眼神对上了一瞬,之后毫不犹豫的斩断了异化蜘蛛的身体。

拼接的一张张人脸闭上了眼睛。

蜂拥而上的小蜘蛛们因为主体的死亡而消散到地底。

郁槐的长刀上滴落着一滴滴紫色粘稠的液体,空气中传来血液中独有的腥臭味,他站在原地平复着呼吸。

黎宁知道郁槐很爱干净,她走上前接过了郁槐手中的长刀擦拭,刀身很轻,通体呈漆黑色,只有两指的宽度,锋利的刀尖也是呈黑色的。

“郁槐?”

她注意到郁槐沉郁的脸色,“他们刚才说,谢谢你。”

郁槐的眼瞳转动,视线从蜘蛛尸体移向黎宁,听到了她说的话,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微怔了一下。

他想,当初那个孩子也是这样的吗。

也会...感激他吗,又或是带着怨恨呢。

这个世道没有人会留念过往,他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连自己的命都没办法顾好,谁会一直想着一个很久之前就死去的少年呢?

也许想起的时候会不免唏嘘一声,但不会让他成为心底的一颗刺。

郁槐会。

那个少年代号13,郁槐记得他留着短短的刺猬头,喜欢吃零食,每次出完任务都会缠着大家把收缴到的零食分给他一点。

刚加入黑曜石成为队长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上进的心,天生优越的精神力让他成为了哨兵中的佼佼者,自然而然的被众人拥上了高台。

父母曾说过他情感缺失,不懂善恶,他们不理解精神力过于充盈的痛苦,体内涌动的精神力无时无刻不再渴望着释放,从这具身体里出去,尽管代价是让宿体炸成一堆碎片。

他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他顾不上其他。

他记得那个少年在他每次出完任务之后都会哥俩好的捶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说:“辛苦了啊老大。”

确实辛苦,怎么会不辛苦呢。

这十年来陆陆续续的死了十名队员,剩下的人也和他关系很好,说是关系好倒不如说是惧怕、敬仰。

再也没有人可以张扬的拍他的肩膀了。

肩膀被轻轻拍了拍,他回过神顿了一下,低头看向黎宁,黎宁用手轻轻指了指他的肩膀:“有树叶掉上去了。”

郁槐轻笑一声,他握拳以极轻的力道捶了一下黎宁的肩膀:“做的不错,小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