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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兽世团宠的我又阴了病娇反派们 > 夺王(1+2)+一切都结束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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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王(1+2)+一切都结束了+不速之客

耽安警惕而危险紧锁着前方那将冲他极速翻涌而来的滔天巨浪,暗瞳沉沉,他银白浓密的发丝在狂风骇浪中被吹地胡乱飞舞,神色肃杀冰冷,绯唇边的笑意也彻底消失不见。

全身紧绷到极致。

身侧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紧攥双拳上脉络浮现,鱼尾微微向上弓起呈现进攻姿态。

只见那扑面而来的巨浪裹挟着巨大破坏力,几个翻滚之间,便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周遭的一切海洋生物与礁石都卷飞狠狠甩出来不知多少米。

一道长长的深蓝暗影游戈在暗浪渐渐浮现,海浪摩西分海般向两边极速退去,只见来人的面容和身影逐渐清晰。

等终于看清那张让他憎恨无比的脸的刹那,耽安瞳孔已经紧缩竖针,一双幽暗摄人的兽瞳翻滚着无比的恨意,散着幽幽冷光。

蓝鲛王月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耽安,那是属于身处高位绝对强势的王者姿态,月的身形高大挺拔,因为年长缘故鱼尾也更加修长强壮,刀锋一般凌厉削薄的尾鳍似乎轻而易举便可以切碎岩石令人心生惧怕。

耽安跟月对峙,两人间的气氛安静地犹如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一触即发式的剑拔弩张。

银发鲛人的鱼尾紧紧绷着呈现进攻,原本细密贴合的鱼鳞都微微炸开,彰显了耽安此时心里翻涌的巨大情绪波动,以及无比渴望将面前这个一直无休无止追杀他的罪魁祸首扒皮卸骨,撕碎他鱼尾和头颅。

他的愤怒咬碎在口中,喉中发出不知名的低鸣声滚滚如闷雷,那是鲛人族特有的沟通方式。

月立刻给了冷笑回应,薄唇咧出獠牙,苍白潮湿的指尖骤然暴涨,轻而易举便可以撕裂任何胆敢挑衅他的蠢货的头颅。

他拥有最纯正的蓝鲛血脉,正值实力巅峰的壮年期,是深海区域不可忤逆的绝对王者。

耽安不过是他的一个后代。

身为他的后代,居然还妄图将他取而代之,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月的眼里,面前的耽安依旧是几年前那个毫无威胁且让他无比深恶痛绝的后代,即便死里逃生又如何?既然他自己来送死,那他就成全他。

虽然耽安是月仅有的后代,但是在月心里,耽安不过是一个被诅咒的可恶家伙,本来就不应该出生,都怪他十年前还是软了心没有亲手解决,才会出了这个多差错。

如果不是这个后代,他也不会经历丧偶之痛,看着耽安那张脸,月总能想起他那早早离世的伴侣。

呵,他的阿烟是独一无二的美丽,他绝对不允许她的面貌有一丝一毫被其他东西复制。

一瞬间爆发的杀意是那么的浓郁而迅速,让人措不及防,月的手中凝聚暗流,迅雷一般直冲着耽安的头颅而来,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是带着必杀的决心。

这是一次的战斗,将会是他们两人之间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决斗的战斗,同样也会是最后一次。

两人之间,必死一个。

这不仅是多年恩怨的最后结束,也是关于新一轮鲛人王者的权利争夺,究竟是用另一个人的鲜血加固他的统治?又或者是用另外一人的尸骨作为踏脚石登上王者的位置?

这一场决战胜负分晓之时,便是答案真相大白之时。

月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太久了,他深海霸主的地位多年来没有被任何人撼动过,这也就造就了他绝对的自大与骄傲。

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他的这个后代能够将他击败。

深蓝色鱼尾犹如坚韧锋利的钢刃岩石一般狠狠划破了耽安的腰腹,鲜血顿时喷洒而出,鱼尾狠狠一甩,便将耽安拍飞到几十米远的岩壁上,撞出来了一个破碎的大坑。

无数岩石纷纷砸了下来,海底沉积的沙石被撞的胡乱飞舞,模糊了视野。

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耽安向右偏移了些许,没有没有伤到腑脏要害,他捂着伤处,喷出一大口鲜血,虚弱地躺在碎石块上低着头颅,破损受伤的墨兰鱼尾也缠着水藻低低地垂落了下去。

“只有这点本事吗?居然还敢来挑战我。”

月的深蓝兽瞳眸嘲讽垂着,眸底暗沉汹涌染着被血腥味刺激的疯狂的弑杀。

他弯唇露出尖锐獠牙,眯起狭长阴冷的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耽安虚弱的脸庞,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的脸,带着几分侮辱的意味嘲弄道,“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我倒是可以留给你一个还算完整的尸体。”

“毕竟你的这张脸可真是越长越像她,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这双眼睛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如果我能够将你的这张脸皮完整剥下处理好,一定能够存放很长时间。”

此时此刻的月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冷酷淡漠的姿态,他近乎与病态看着耽安这张脸,沉醉一般喃喃自语,似乎是透过这张有几分相似的脸看见了另一个让他午夜梦回思念了很久很久的爱人。

月输了。

他的分神将是致命的破绽。

耽安神色一嘲,腰身迅转便从水面中翻腾而起,战局一瞬间改变,凭借着两人如此相近的距离,他的双手化作刀刃一般的利爪,足以撕破铁海底最坚硬的岩石。

耽安的进攻凶悍残忍,完全不见方才的虚弱,故意伪装弱小,先松懈对方的警惕,再给他致命一击。

一道黑色闪电镰刀般锋利的尾鳍狠狠冲着月的头首相连的部位横切而去,只听得见噗滋一声血液喷洒的声音,溅起的血雾喷洒在了耽安满身还有湿咸的海水中。

月断开的头颅仿佛战利品一般被提在了耽安的手中,长长的蓝发混合这无比刺鼻的血腥味在海水中如破碎的海藻一般荡漾。

“你对我使用了魅惑术。”

趁着最后一口气,月却笑了起来。

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会中了魅惑术的招。

更没想到啊。

没想到是他输了…他兽生的唯一一次败仗,也是最后一次。

随着月被杀,无数鲛人的嘶吼鸣叫四面八方响起,无比惊悚地看见一望无际的,密不透风的深海大片大片的暗处,浮现出一个个如鬼魅般明明暗暗的眼睛。

无数被激怒的鲛人呈包围状向耽安围攻而来,他们疯狂着厮杀而来,这些都是月的绝对忠诚追随者。

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太快了,太突然了,这些鲛人们根本没有想到——在他们心中强大无敌的首领居然!会真的被击败!!

一时间冲破心胸的愤怒咆哮从四面八方袭来,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一波又一波的断臂残肢飞出人群。

海洋深处,深渊之地,彻底化成了鲛人的坟墓场,响彻着无数道令人胆颤心惊的嘶吼。

深海生物,在自然数万百年一代代的淘汰选择下,天生便是绝对残忍的猎杀者。

鲛人之间的厮杀,要比任何一个陆地猛兽种群都要触目惊心,被活生生的撕下手臂,拧下头颅,片刻之间海水里就漂浮着不少残肢断臂,空气中顷刻间弥漫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实力相差太大犹如万里沟壑,那些鲛人们甚至都碰不了人群中心被包围的银发鲛人分毫,便被一股强悍到恐怖的力量削下了头颅,四肢,破碎的鱼尾,流出的内脏……

随着时间流逝,整片海域都被染成了一片浓郁地不能再浓郁的暗红色,面对着同类前仆后继地送死,银发鲛人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麻木,甚至有不少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到了他的身下,他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从刚才到现在,他都如同没有感情的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杀神般只懂得的最原始野蛮血腥的杀戮。

……对,预言说得对,他确实是带来死亡与不幸的灾祸,你看,这下预言就不是终于实现了吗?

只要将诅咒变为现实,他就再也不用再背着那莫须有的预言了。

他的手上沾染了这么多同族的鲜血,他亲手捏碎了他们的脖子,撕下来他们的四肢,任何靠近他的生物都会被不幸或死亡缠上。

“我们之间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

耽安看着面前的尸山尸海,面无表情道。

月的头颅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没有回答他,残留的生命力也终于将要完全消散。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也终于能够去见她了,他的阿烟,他的爱人,他真的很想她。

“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你吗,我看见了…未来……终有一天,你也终于会明白我那时的心情的……呵呵……”

这是月留给耽安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

终于。

死亡惊醒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鲛人。

无数同伴的鲜血终于唤醒了他们的求生欲。

这些剩下来的大半鲛人们由刚开始的愤怒变成恐惧,恐惧衍生顺从,他们将投靠新的王者。

鲛人族的规矩一直都是是强者为尊,只认强者不认人,只有最强大的鲛人可以成为鲛人首领,这既是实力的体现也是鲛人最高的荣誉身份。

所以数千年来,鲛人部落雄性们对于首领位置的争斗,只有更激烈更血腥。

鲛人也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一样,并没有直接围拢过来,他们蠢蠢欲动地发出表示归顺与讨好的低鸣声,宛如虔诚的臣子一样低下了头颅,仿佛在迎接一个新王的到来。

他却视若无睹般穿过鲛人们的欢呼,“我不会成为你们的新王。”

一位年长者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低头道,“可是,是您杀死了旧王,按照惯例您是我们名正言顺的新王!”

“如果没有新的首领来统领部落的话,这个强大的种群很快便会因为内斗而变得四分五裂的。”.

“那你们就灭绝吧。”

他如此恶劣的对他们笑了笑,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任何温度,冷的像是极地寒冰,暗沉无光的瞳眸染着大肆杀戮过后的猩红。

鲛人们一时之间被恐惧裹挟,呼吸困难,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再次凝固冰冷了。

在银发鲛人的危险警告中,他们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四散而去,迅速没了踪影……

耽安将月的头颅埋在了海底深渊。

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像是从这个世界里完完全全销声匿迹了,再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

……

深海里的万丈深渊,一块被无数水藻与珊瑚纠缠的黑褐岩石上,倚靠着一道修长曼妙的身影,鲛人双手交叠趴在岩石上沉睡,长卷银白睫羽低低垂着,依稀可辨那修长普蓝的鱼尾盘踞在岩石底部,银白长发月光般荡漾在水中,那么美丽又那么飘渺。

他寂静的像是要与这里的岩石彻底融为一体一般,一动不动像是没了生息。

终于。

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仇恨也终于报了,但为什么,却没有预想之中的畅快……

跟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都被斩断了,似乎兽生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了,他再也找不到继续将生活进行下去的理由和方向了。

如果还有什么念想,他想要再见夭夭一面,一面就好,就在暗处偷偷地看上一眼。

但他终究是多余的,没有他,夭夭会和其他雄性生活地更好更开心,这样一想连见她的念头也都没有了。

……

……

兽世的寒季要远远比叶夭夭认知里的冬天要恐怖的多,下个几十厘米厚的暴雪都是常态,一出门还要预防会被好几厘米宽直径的冰雹砸破脑袋,冻雨也遇到了好几回,这就导致她认知里的冬季休闲活动堆雪人等等都不能实现。

回到腾蛇王城后几天,渊上午被传过去见王城的长老们和蛇王,似乎有要事商议,直到下午都还没有回来。

叶夭夭趴在窗户上,达拉着脑袋,撑着下巴漫无目地望着外面灰蒙蒙低压压的天空。

实在太无聊了,她便转身跑去厨房,做了些香喷喷的小鱼干,蹲在地上投喂小黑猫。

她扔出一个小鱼干。

面前黑影一个飞跃,小黑猫“嗷呜”一口咬住了小鱼干,一人一猫那叫一个有默契。

小黑猫叼着战利品,悠哉悠哉地跳到她腿上蹭了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表示继续。

叶夭夭便又陪它玩了一会儿。

很快小鱼干就被玖玖吃完了。

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小尤霖,饭点到了,这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叶夭夭操着一副老妈子的心,换了身厚厚保暖的衣服刚想要出门找人,没想到却撞到了一个陌生的不速之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