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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他恶狠狠的望着林宾白,突然,他的头就跟着下巴歪向了一边。然后他一直“哈哈哈哈”的大声笑着,笑声恐怖而又诡异。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林宾白只觉得全身发紧。然后,他将手里的那根长长的扳手从袖口里捅了出来。举起扳手就冲向了那个奇怪的男人。

林宾白三两步的就到了男人的跟前,接着,他发现这个人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两肩上的斜方肌高高的隆起。

他的身形比例很匀称,一身黑色的运动衣,胳膊上戴着一块卡通迪士尼的手表,这竟然是那个在汉堡店里坐在他们桌后侧的那桌的男人。

他,是谁呢?

林宾白举起扳手一下子就抵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他的脸很奇怪,白白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尸体。

男人的眼睛缓缓地瞥向了林宾白,他收拢了笑嘻嘻的表情。

突然,他的手中握着的一根针管就狠狠地扎进了林宾白的脊柱上,他瞬间就失去了知觉,腿一软就昏死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小胖偷偷摸摸拿着牛乐鞋柜抽屉里的零钱去买了二十个肉包子,悄咪咪地从外面回来,换鞋的时候,牛乐才发现林宾白昨晚根本没睡家里。

于是,他问小胖:“他人呢?”“谁?”小胖一脸懵。“啧,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就那个跟我一起陪你吃汉堡的大哥哥呢?”“噢......他呀,我不知道。”小胖吃着手里的包子,看起来津津有味的。

牛乐心里起疑......

顺着楼梯走了一圈,他闻到了一股臭味。

那是顶楼的那个没人住的一户人家的门口的垃圾桶,说是垃圾桶其实也不是,更像是那种空的纸箱子里套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

牛乐看着都觉得瘆人。他蹑手蹑脚地,小心翼翼地将那黑色塑料袋的一角扯开,突然,他就看到了一个带着血迹的拴狗的绳子。

接着,他又试图拉动了一下那根狗绳。狗绳好似很沉,缠在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上。

他又拉动了一下,看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竟然是一具死去的小狗的尸体。

那种奇怪的臭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牛乐发出阵阵的干呕声。

他撅着身子,扶着墙面一个劲的咳嗽着。好似那种奇怪的酸臭味怎么也消散不去。

他不知道是谁到底这么变态,把一只流浪的狗杀藏在这个楼道的垃圾桶里,又能干什么呢?

突然,他就联想到了林宾白。

从今天一大早起就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不会跟这只死去的狗有什么关系吧?

牛乐的大脑飞速的旋转,他的眼神里充斥着不好的预感。

突然小胖就跑了过来,他拿起地上那个长长的扳手,在牛乐的眼前晃了晃说:“这个不是你家的扳手吗?”

“我家的扳手?”

“嗯对呀,你看,我昨天到你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它在鞋柜上放着。”小胖点头肯定的说。

牛乐的心一瞬间就收紧了。

他觉得,林宾白很有可能是碰上了麻烦。

而且,这个麻烦很可能很棘手。对于他那种身手的人都会被截胡,何况是自己这种没什么能力的家伙呢?

牛乐一下子就陷入了恐惧和焦虑的情绪中。

他看着小胖,眼神慢慢变得有些犹豫。

晚上的时候,牛乐把小胖送到了自己的父母家里暂时托管起来。而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的走在人行道上,他的脚步有些凌乱。

没机会说再见的人在牛乐的生命里出现的太多,他有些深深地无力感。

他不希望林宾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他没有方向,任何找寻的方向此刻都没有出现。

没有提示、没有匿名信件。

没有恐吓,没有任何的匿名来电。

一切,都成了一个毫无头绪的谜团。

让牛乐此刻陷入到一个无法挑出线头的谜团里。

好像只要他此刻假装这些人都从没有来过他的世界,他就可以闷住头继续假装过下去自己的生活。

不去找石涵诺,不去找林宾白,不去管什么红虫的寄生。他就可以逃离这荒诞的一切,不用负任何的责任,毕竟能责怪他的人都消失干净了。

“在想什么呢哈哈,奇怪的人。”路边一个女孩子吃着烤红薯,穿着很时髦的看向了沮丧的牛乐。

牛乐不自觉地抬起了头,他看向了那个跟自己莫名搭腔的女孩。

然后,他问她:“好吃吗?”“嗯,很甜。”女孩突然就笑盈盈地凑了过来,看着牛乐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街边上,一个大爷在卖的烤红薯摊,“他家的好吃,”紧接着她又指了指另一家,比那家大爷家更远一些的一个年轻女人摆的摊位:“她家的不好吃,酸酸的,不是很甜。”

牛乐搓了搓手,往手心呼了口热气,他径直的朝那个大爷摆的红薯摊走去......

四周都是冷冷的水汽,挂在天花板上,和分布在墙面的四周上。

这里,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空屋子。

屋子里四处都是水泥,应该是个没有人住的毛坯房。

现在,寒冷的空气在潮湿的温差里产生了很多的水汽,冰冷而潮湿的感觉,将倒吊在房梁上的林宾白催醒了。

他的头上被什么东西撞破了一个窟窿,血水正“滴答、滴答”的从他的头上滴到了地上。

他的耳朵“嗡嗡嗡”的直响。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个阴暗的水泥角落里“噌”的一下就站起来,凑到了他的身边。是一个女人,披着长发,嘴角上抹着猩红的唇彩。

她笑着靠近了林宾白,竟然是如澄!

“怎么是你?”林宾白眯着眼睛,他记得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在那个精神病医院里,他有些恍惚。看着如澄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澄抿嘴,她低头安静地喝了口手中捧着的热咖啡。徒然就来了兴趣,然后偷偷笑着,看着林宾白,手轻轻地抚在了他的脸上挑起他的脸蛋说:“当然是为了让你看清你自己啊,傻瓜。”

“哦对还有......”如澄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也是为了让牛乐那傻小子着急呢。”

林宾白突然一愣,这又是演得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