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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得意一笑,“看起来我的功劳可不小嘛。”

张素贞拿着刚刚打的一桶水进来,“可不是不小嘛,成就了一段姻缘。”

“哎呀,你们就别说了。”沈丽愈发觉得不好意思,“我还小呢。”

“可不小了,望望也该成亲出嫁了。”张素贞道,“要说小,小姑娘才小呢。”

“也不小了。”沈丽点点林语的鼻子,“等再过几年,她就也要找人家了,看你到时候还笑不笑我。”

“不笑你了,不笑你了行了吧。”林语吐舌。

三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沈丽果然就做了饺子,而且心情极好,不似之前那边唉声叹气的。

第二天一早,沈丽就收拾了一些鸡蛋,还有一些菜,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跟张兴玉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没有去过张家,也没见过张母,这让沈丽IDE心情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二姐,你这么一大早的干什么呢。”林语抄了把凉水洗了洗脸,这才清醒一些,“你都准备好了啊。”

“按照张婶子说的,这样的礼不轻不重的最好了。”沈丽又点了一遍鸡蛋的数量。

张素贞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出来道,“二姑娘,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就当是串串门。”

“张婶子,这串门跟见未来婆婆可是不一样的。”林语道,“难怪二姐紧张,不过,二姐,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你这丫头,就知道打趣我。”沈丽娇嗔的瞪了林语一眼,脸颊又似火烧云,“张婶子,还要不要准备什么。”

“你第一次上门也不需要准备那么多的。”张婶子道,“等下次再去。”

“还有下次呢。”林语道,“我以为就这次,,要是再多带点,就不像是去看未来婆婆,倒像是下聘礼了。”

“你。”沈丽在院子里追着林语,“你这个坏丫头,看我不捏你的脸。”

林语小跑着不让沈丽追上,“姐姐,你就别害羞了嘛。”

姐妹两个玩闹了一会儿,张素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可注意点,别摔跤了。”

吃过早饭,沈丽也收拾好了,催促着林语快些,跟她一起去张家。

“来了,来了。”林语系好腰带,“二姐,别急嘛,来了来了。”

沈丽拉住林语的手,一手提着篮子,跟张素贞道,“张婶子,我们去去就回。”

“好,路上小心。”张素贞道。

林语和沈丽便上了路,其实张家离得不是很远,只是林语和沈丽现在住的地方有些偏,而且不同路。

沈丽一路上都无言,可是握着林语的手,手心里出了汗。

林语有些无奈,自家二姐真的是太紧张了,不过就是去看看张母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定亲了。

张兴玉在院子里劈柴,目光一直飘向大门口,知道今天沈丽要来,本来张兴玉说是要去接沈丽的,可是被沈丽拒绝了,说她自己去就行了,可是张兴玉心里想着待会要不劈完柴自己还是去接她好了,免得自己心里这么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沈丽何时来,心里有些着急。

可是还没等张兴玉劈完柴,沈丽和林语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张家门口了,张兴玉直接将手里的斧子扔在地上,哐当一声,泥土地里砸了个坑。

“你们来啦。”张兴玉止不住话里的欢喜,“我娘在屋里呢。”

“是不是小丽跟小云来了呀。”张母靠在床上,张望着门口,知道沈丽今日要来,看自家儿子心不在焉的模样,张母就觉得好笑,她其实心里也想见见这个沈丽,以前只是远远的看过几回,倒是没说上过话。

沈丽拉着林语的手进了屋子里,“婶子好。”

“快坐,快坐。”张母忙道。

沈丽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我和小妹的一点心意,还请婶子不要嫌弃。”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张母看见沈丽就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兴玉啊,还不去烧水,别干站了。”

“我知道了。”张兴玉闻言就出去了。

张母招手,让沈丽坐在她的床前,“小丽长得可真好,跟小云两个长得模样真是让我喜欢的很啊。”

“谢谢婶子夸奖。”

之后张母跟沈丽一问一答,沈丽又关切了一下张母的身体。

见张母和蔼,沈丽的那点紧张感也逐渐消失了,与张母欢快的谈了起来。

林语见没自己什么事情,就去找张兴玉。

张兴玉正在院子里烧水,听见屋里的笑声,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想着什么时候去沈家提亲。

“想什么呢,水都要干了。”林语拍了拍张兴玉的肩膀。

张兴玉回过神来,急忙看向水,发现水还未烧开,看着林语的笑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云,真是谢谢你帮我和你姐姐。”

“我这也算是做好事是不是。”林语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茶水旁边,“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看上我姐姐的?”

“这个...”

“你快说,可不许瞒我,我问我姐姐她怎么都不肯说,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林语好奇的很,沈丽和张兴玉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她居然都不知道,明明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过想想,她和纪清临认识这么长时间,对沈丽也是瞒天过海的。

张兴玉一笑,“就是我上山打猎的时候,碰巧认识你姐姐的。”

张兴玉说话简短,三两句话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其中各处直接省略,让林语大感无趣,明明要是能跟说的生动一些,就是一段佳话了,偏偏给张兴玉说出来索然无味了。

张兴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就是这样,也没什么稀奇的事情。”

“好吧。”林语耸肩,他也不指望张兴玉能说出什么美丽动人的故事了,“现在水是真的烧开了。”

张母和沈丽相谈甚欢,说着一些家长里短,让张母对沈丽更加喜爱的很,巴不得赶紧让儿子娶回来做媳妇。

“中午在家里吃饭,让兴玉做饭。”张母拉着沈丽的手,“你们在家里吃饭。”

“不了,张婶子还在家里等我们吃饭呢。”沈丽道,“就不麻烦兴玉哥哥了。”

张母笑道,“你这孩子客气什么,让你那个张婶子也来家里坐坐,你兴玉哥哥可是眼巴巴的一大早就盼着你来了,我也是。”

沈丽听张母这么说,更加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我,我问问小妹吧。”

林语自然是没问题,反正她在哪里吃饭都是一样的,她跑回去喊了一趟张素贞。

“婶子,带一些菜过去,你就说家里正好有。”林语道。

张素贞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说,那张公子的母亲对二姑娘映像怎么样。”

“好着呢,笑得合不拢嘴的。”林语道,“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定亲啊。”

“应该没有这么快吧,我也舍不得二姐出嫁啊。”

“这定亲也不是出嫁。”张素贞道,“这定了亲两家也放心一些。”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林语道,“看她们自己吧。”

张素贞拿着菜篮子跟着林语一起去了张家。

张母道,“可惜我身子不好,不能亲自烧饭,可别见怪,让我儿子去做饭给你们吃,小丽你也尝尝他的手艺,以后就让他做饭给你吃。”

沈丽脸一直红着,觉得不好意思,“婶子,我去帮帮兴玉哥哥。”

“也好。”张母觉得倒是能够这样培养培养他们的感情也不错,“你就在旁边看着他,你别动手。”

沈丽急匆匆的出了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的温度太高,沈丽觉得自己的脸一直发烫,温度都没有下去过。

张婶子在屋里陪着张母说话,林语去院子里洗水果去了。

林语咬了一口梨子,甘甜的很,之后端去给张母和张素贞给她们尝尝,又去了厨房打算送两个给张兴玉和自家姐姐尝尝。

厨房里一个在烧火,一个在切菜,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非常的和谐。

“姐姐,张哥哥吃梨子。”林语给他们一人一个梨子,“我就不打扰你们做饭了,你们慢慢做饭,我们不着急吃。”

“你,你还不快出去。”沈丽对林语的调侃还是经常红脸,可是自己又说不过自家妹妹,很是无奈。

林语笑着跑出去了,沈丽道,“这个丫头,十张嘴都说不过她。”

屋里张婶子和张母正在说话,林语没有打扰,就在院子里拿一根树枝,用木刀挂着树枝皮。

中午做了不少的菜,两家人倒是其乐融融的。

张母对沈丽喜欢的很,直接将一根玉镯子给了沈丽,说是他们家祖传的玉镯子。

沈丽对这个玉镯子爱护的不得了,一天都能摸上几遍,让林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了。

“二姐,你到底是喜欢这个玉镯子还是喜欢我呢。”林语问道。

沈丽对于自家小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跟玉镯子有什么关系,它是它,你是你,两个怎么比。”

“可是你一天都看它多少次了,可看过我一眼。”

沈丽笑了起来,“你还对这份玉镯子吃醋生气不成,真真是个小人。”

“行行行,我是小人,这个玉镯子是大人行了吧。”林语哼了一声。

“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不行,我不看它了。”沈丽道,“你说我要不要把玉镯子收起来,要不然哪天做事的时候打碎了可就不美了。”

“这倒是,要是再让祖母看见,直接给你撸了去,想哭都没地方。”

沈丽想了想,赶忙找了个木盒子,铺上布,将玉镯子郑重的放进去,这才放下心来。

林语和沈丽这几日因为酒肆的老板娘的娘去世了,这几日酒肆关门不做生意,所以她们也不必做卤菜,放了黄欣欣和黄荣荣的假,让她们过两天再来。

沈丽自从那次之后和张兴玉的关系更上一层楼,说话也放开了,不跟以前一样,说两句话就脸红,林语还真怕这样脸红下去可别得什么病就不好了。

这厢沈寡妇也是不凑巧,这几天一大早出门,去蹲守林语跟沈丽她们两个是不是在真的送货,私下里贩卖卤菜,不让她知道,可是精疲力尽。

连起了几天大早,沈寡妇都没逮到人,不禁心里有气,恨一声刘美。

刘美也觉得无辜,别人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她也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谁知道会出现这摊子事情,倒不知道是怪谁了。

刘美的肚子逐渐显怀,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李秀家里人有仇,每次都在她这大肚子的时候上门来。

当初李秀去的时候,李秀的娘和大哥,大嫂压根都没来看一眼,问都没问一声,这么些日子压根就不上门来,对李秀这个女儿和妹妹,有跟没有一样。

可是今日却上门来了,却是有些奇怪了。

沈寡妇对李秀的家里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一看这些人就知道来者不善,直接把他们堵在门口了。

“亲家不能因为我女儿死了,咱们两家亲戚就不做了。”李秀的娘道,“再说我女儿的死跟你们家可是脱不了关系。”

“你这话什么没意思,是李秀自己要死的,关我们家什么事情,我还嫌她晦气了。”沈寡妇直接呸了一口,“别给老娘刷什么花招,有事没事都给老娘滚。”

李秀的大哥李忠和李秀的大嫂邢秀莲抵着门,不让沈寡妇关门,硬生生的把门挤开了。

刘美听见有动静,把正在睡觉的沈大柱拽醒了,“你听听,好像娘在跟谁吵架呢。”

“娘天天都跟人吵架,管这么多做什么。”沈大柱不耐烦道。

刘美道,“好像是李秀的家里人。”

“他们?”沈大柱一脸奇怪,“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刘美摇头,“你还是去看看吧。”

沈大柱坐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朝外面走去。

沈寡妇正掐着腰跟李秀的娘和邢秀莲对骂,骂来骂去的内容就是李秀的死。

可是李秀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原本李家人都是不管不问的,现在怎么开始闹了起来,真是让门外看戏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从李秀的大哥李忠的嘴里说了一句话,众人才了解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我妹妹在你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死了,都是你们家的责任。”李忠道,“我们家辛辛苦苦的把李秀养大,不是让你们给害死的,这事没完,一定要赔钱。”

邢秀莲道,“可不是,你们把我小姑子给害死了,不是一句话就了事的,赶紧赔钱。”

“赔钱?”一听到钱字,沈寡妇的脸上就开始扭曲了,“我不让你们赔钱就不错了,还想让我们家赔钱,做你们的黄粱梦去吧,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

“难不成你们家就是个东西了,不是老寡妇就是狐狸精。”邢秀莲道。

沈寡妇直接一巴掌打在邢秀莲的脸上,“你这个小娼妇。”

邢秀莲个沈寡妇厮打起来,沈大柱出来把她们拉开,一把将邢秀莲推倒在地上,邢秀莲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沈大柱,我把女儿嫁给你,现在我女儿死了,你就开始打人了。”李秀的娘叫嚣道,“你是不是还想打我这个老婆子。”

李忠也是撸起袖子,就要跟沈大柱干一架。

此时,林语正在人群外,跟秦兰躲在树后面,看着这场闹剧。

“你祖母肯定不会给钱的。”秦兰道。

林语道,“我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毛不拔的,除了上次因为官府,才不情不愿的给了医药费,生怕坐大牢,现在都这样的情况了,祖母怎么可能给他们钱。”

“你外祖母过来要钱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娘死的时候,他们连人影都没来,这么多年我都没去过外祖母家,压根就没什么交集。”林语道,“怎么他们突然过来说什么要赔钱,也不知道这做的什么妖,真是...无话可说。”

秦兰道,“大概是没钱花了吧。”

“你说的这倒是有可能。”林语道。

“你不过去劝劝啊...”

林语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兰,“你让我过去劝劝?”

“嘿嘿嘿,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要真是去了,恐怕躺在床上的就是你了。”秦兰拍了拍嘴巴,“是我说错话了,咱们还是在这里看着吧,省的出事。”

林语和秦兰躲在后面继续看沈家里面的闹剧,闹得鸡飞狗跳的。

最后村长出面了,村长一看见沈家就有些头疼,对沈大柱有些埋怨,一个男人都处理不好家事,还要他村长出面,真是....

“这到底怎么回事。”村长问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难不成都想进大牢里面不成。”

沈寡妇和李秀的娘看了一眼,都飞奔到村长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邢秀莲也不甘示弱,到村长跟前哭的伤心。

村长被她们弄得头疼的很,“都给我安静一些,一个一个说。”

这几个女人都争先恐后的说,生怕被恶人先告状了。

村长直接问沈大柱跟李忠,让这几个女人先闭嘴。

李忠急忙道,“他们家害死我妹妹,我们家自然要管,过来索要一些费用。”

“李秀死的时候,他们不管不问,如今过去这么长时间,来要什么费用,分明是想讹钱。”沈大柱也是气得不轻,刚刚跟李忠打了一架,怒火旺盛的很。

“放屁,这是你们家欠我们家的。”邢秀莲嗓门大得很,直接吼了起来,“都是这个老寡妇逼死李秀的,她当然该负责。”

沈寡妇嚷道,“是李秀自己命短,她给我们家生了三哥赔钱货,我还没找你们家要费用呢,养三哥赔钱货花了我们家多少银钱了。”

“那是你们家祖上没积德,跟李秀有什么关系,那刘美不还生个了女孩子吗。”邢秀莲道,“分明就是你们家没儿孙运,把这事怪在李秀身上,逼得李秀死了。”

村长问道,“李家的,原来李秀去的时候,在呢么没见你们家有一个人过来,怎么现在想起来过来要钱了。”

李忠,邢秀莲,和李秀的娘脸色一变,李秀的娘抹着眼泪,“都怪那时候我身体不好,一家子都在伺候我,我从鬼门关才走一趟,听见秀儿死了,这不又晕过去了,我儿子儿媳就只能在家照顾我,我现在身体好了才能过来。”

李秀的娘这话乍一听倒是合理,可是看她的样子压根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而且李秀死了,让李忠抽空一天过来看看的时间都没有吗,而且李忠可不像是那么孝顺的人,听说吃喝嫖赌样样干呢。

沈寡妇一听喊道,“怎么就没死了你这个缺德鬼呢,你这样子像是生了病,我看是像偷了人不好意思还差不多。”

林语听这话,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不得不说沈寡妇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看把她外祖母脸色都气白了,现在才像生大病的模样呢。

李秀的娘听到沈寡妇这么诋毁她,差点没背气过去,指着沈寡妇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就在沈寡妇得意的时候,李秀的娘直接一个大耳瓜子上去,声音响亮,打红了沈寡妇的脸,让人听着就疼。

“哎呦。”沈寡妇捂着脸,气的眼睛都红了,脸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把李秀的娘撕巴撕巴给吃了,“你这个...”

沈寡妇一连串的脏话冒了出来,什么下九流的烂话都给吐出来了,上前还用指甲划了李秀的娘三道痕子。

两方气的都不轻,村长赶忙又让旁边看戏的一些人把她们拉开,免得到时候闹出什么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总算是把双方拉开了,可两个女人依然是红着眼,头发也披头散发的,各自手上都抓着对方的头发,看起来应该是两家彻底撕破脸皮了。

“太可怕了。”秦兰缩在林语身后,“就好像两只狗打架。”

秦兰的这种比喻,林语忍不住笑出声,又捂上嘴,“人家狗也没她们这么凶残啊,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了。”

林语是铁定不会趟这趟浑水,她要是真伸脚进去了,只能说明一个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