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是有些遗憾不能去参加黄欣欣的成亲礼,所以林语就替代沈丽一起去了。
张兴玉将林语送到村门口,就忙着去送货了。
秦兰一早就在村口等着林语了,“小云,你可算来了。”
“你在这里等我啊。”林语笑了起来,“这才两三天不见,就想我啦。”
“当然想啦。”秦兰挽着林语的手,“走走走,先去我家吃早饭,然后咱们再去欣欣姐姐家里。”
林语这才两三个月没回村里,就感觉恍若隔世了。
“秦婆婆,婶子。”林语进了秦兰家里,以前也是经常前来玩的。
李岚道,“来啦,正好吃早饭了,早上还做了包子呢。”
林语又坐下来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稀饭,之后就和秦兰两个人前往黄家去了。
黄家里倒是来了不少的人,只是放在院里的嫁妆,看着少的可怜的很。
黄欣欣穿着嫁衣坐在屋子里,有两个小姑娘陪伴在旁边。
林语和秦兰推开门进去了,林语喊了一声,“欣欣姐姐。”
“小云,你来啦。”黄欣欣见到林语露出笑容,“快来。”
两个小姑娘见黄欣欣有人陪了,就先出去了。
秦兰道,“哇,欣欣姐姐身上的嫁衣可真是好看。”
“也就这一件嫁衣好看了。”黄欣欣道,“真是谢谢你们来陪我。”
“看欣欣姐姐你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林语道,“二姐本来也想来的,只是....”
“我知道她成亲了,我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黄欣欣道。
林语道,“二姐还在自责呢,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了,不能来参加欣欣姐姐你的成亲礼。”
“可别让你姐姐胡说啊,怀上孩子了可是大好的事情,只是我一直没机会去看你姐姐。”黄欣欣道,“还多亏了你姐姐给我送来....”
林语握住黄欣欣的手,“我想没过多久欣欣姐姐肯定也会有孩子的。”
黄欣欣显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秦兰道,“那到时候可以跟沈丽姐姐订娃娃亲啦,可以当亲家。”
“那可就是亲上加亲了。”
黄欣欣捂着脸,觉得脸上红似朝霞,“别说了你们两个。”
“不说了,不说了,欣欣姐姐都不好意思了。”林语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拿出来胭脂,“这是我特地给欣欣姐姐你做的胭脂,大红色的,正好配欣欣姐姐你呢。”
黄欣欣打开胭脂盖子,一朵石榴花刻在上面。
石榴花代表多子多福,一般新人都喜欢用石榴花。
“好漂亮的颜色,之前你姐姐送来的包袱也有两盒胭脂呢。”黄欣欣道,“我都不舍得用呢。”
“今天可是欣欣姐姐你的成亲礼,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林语道,“等会儿全福娘来了,给欣欣姐姐你抹上。”
新嫁娘的头发和上妆都是由全福娘来的,只不过平时都是早早的来,这黄氏又不忙着张罗。
全福娘来的时候,宾客都到齐了。
不过这全福娘的手艺好得很,帮黄欣欣梳的头发,上的妆都很好看。
黄欣欣插上一根金簪,林语认得,这是她二姐的簪子,想必是二姐怕欣欣姐姐出嫁委屈,所以给了她金首饰吧。
“欣欣姐姐真好看。”秦兰直言夸赞道,“到时候新郎一定看呆了。”
黄欣欣的脸不免又红了,‘“别说了。”
林语和秦兰两个人陪着黄欣欣,一直到吉时,鞭炮声和喜乐声响了起来。
黄欣欣盖上了盖头,林语和秦兰两个人没有陪黄欣欣去新郎那边,而是黄欣欣的妹妹和两个表妹一起陪着她去新郎家了。
林语和秦兰在黄家吃了一顿,不过黄家这饭菜虽然一般,但是却是有荤有素倒也齐全。
“那不是你祖母骂。”秦兰拽了拽林语的袖子,“她也来吃酒了。”
“咱们还是先走吧,给我祖母看见了,保不准又有什么事情了。”林语道。
秦兰点头,“咱们从那边走。”
林语和秦兰两个人溜走了,没有跟沈寡妇碰面,不过又跟刘美碰上面了。
刘美带着沈龙,因为之前要在家里先给沈大柱做饭,所以先让沈寡妇去占个位子,免得到时候位置都给人抢光了,菜也吃光了,就没得分了。
“这不是小云吗?”刘美道,“你这跟着张家哪儿去啦,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你了。”
林语道,“跟婶子他们去亲戚家住了,他们家缺帮工。”
“原来是这样。”刘美就想着张家怎么可能会开店铺,完全都是听她们胡说的,而且上次有几个婶子回来说过,那镇上的店铺根本就不是张家的。
林语没有跟刘美多说几句话,就先离开了,刘美也还急着吃喜宴呢,少去一会儿怕是要少吃好几口菜呢。
因为张兴玉去送货,估计要晚点儿才能来接林语回去。
“正好可以在这里多待上一会儿。”秦兰道。
林语道,“我好久都没有吃野菜饺子了,我想采摘一点野菜,等带回去。”
“这个没问题,不过现在这时候野菜少,走,咱们两一起去。”秦兰拿了一个篮子和两把铲刀,跟李岚说了一声,就和林语两个人一起出去挖野菜去了。
林语去了之前和纪清临一直经常见面的小树林,石头下压着的信封都已经发黄,成树叶纸一样,一碰就碎了。
大概是因为风吹雨淋的缘故,这信封早就不能看了。
林语捡起那封信,这封信也已经不能要了,也不知道纪清临到底是在哪里,真是有些犯愁。
“小云,咱们走吧。”秦兰拽了拽林语的衣服,“你在什么愣呢。”
“没事。”林语摇头,“咱们走吧。”
秦兰和林语摘了一些野菜,放进筐子里面,之后两个人又去河边钓鱼了。
之前林语一直跟纪清临两个人前来在这里抓鱼,这条河里的鱼还是挺多了。
可是秦兰和林语两个人不可能下河摸鱼,所以就只能钓鱼了。
“这能钓到鱼吗?”秦兰晃动了一下刚做的鱼竿,“要是能钓到鱼,那我以后就天天来这里钓鱼回家吃。”
“反正现在时候还早嘛,估计能够钓上来一条鱼的。”林语道,“不要着急。”
秦兰和林语一边钓鱼,一边用路边的野菊花做头上的花环。
路边的野菊花绽开,有好几种颜色。
秦兰的手劲儿比较大,总是不小心折断菊花上的梗子,没法编进去花环里面。
“哎呀,一不小心糟蹋了这么多小花。”秦兰有些可惜的道,“都怪我手太笨了。”
“没关系。”林语将这些菊花都收集起来,“到时候洗干净晒干可以泡茶喝呢。”
“对了,我记得以前祖母也喝过呢,说是能...下火。”秦兰道,“那真的是太好了,没有浪费。”
林语对编花环倒是手灵巧的很,很快就编好了好几个花环,上面镶嵌着小花。
“小云,小云。”秦兰的鱼竿动了,激动着站起来拽鱼竿,“真的有鱼,太好了。”
林语也忍不住高兴,“快,快提起来。”
秦兰用力气将鱼从水面上拽上来,这上面的确是挂着一条鱼,不过这鱼就是看起来小了点,还没有巴掌大呢。
“怎么这么小的鱼啊。”秦兰苦着脸,“这还不够塞牙缝呢。”
林语道,“没事,还有时间呢,咱们慢慢的钓鱼。”
秦兰将小鱼放回河里,“看我,我一定要钓一条大鱼!”
“好!”林语看了看自己这边的鱼竿,好像也在游动,林语眼疾手快的将鱼竿提起来。
“是鱼。”秦兰的眼睛亮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林语手上的那根鱼竿,“比我的大多了。”
林语将鱼拿了下来,“你看这不是有鱼了吗,咱们继续钓鱼,多钓几条。”
“好叻。”秦兰又安心的坐在河边,指望能钓一条大鱼。
两个人边说话,边钓鱼,这一下午的时光就消磨过去了,看时间不早,两个人带着几条鱼和小菊花,花环回去了。
张兴玉到现在还没有来接林语,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下去了。
李岚道,“先吃晚饭吧,吃过晚饭再等你姐夫吧。”
李岚将她们刚钓的的鱼炖了做鱼汤,里面还放了几块豆腐,香得很。
“这鱼汤正好喝,小云,你多喝一些。”秦兰道,“你看我小弟,哈哈哈。”
林语看过去,之间秦显捧着碗,碗里是奶白色的鱼汤,秦显伸出小舌头一舔一舔的,还时不时的砸吧砸吧嘴,看的林语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小子。”李岚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就爱喝汤。”
林语就着馒头喝了两碗鱼汤,这鱼汤实在是鲜美的很。
等吃过晚饭,林语就在秦家等着张兴玉前来接她,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天色已经晚了下来,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要不今晚先在我家休息下来吧,我想这么晚了,你姐夫也应该补回来了。”李岚道,“和小兰睡一个屋。”
秦兰倒是开心了,“太好了小云,你可以在这里住下来了。”
林语点头,“那就麻烦婶子了。”
沈丽和张母两个人也在家等着张兴玉和林语回来了,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们回来的路上怎么样。
张素贞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们安心吧,估计等马上就回来了。”
张母道,“这兴玉也是的,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小丽,你放心吧,等会儿小云就回来了。”
沈丽点头,喝着手上的粥,“看这时候也快了。”
这时候,门外在敲门,正好杜向青倒水,就去开了门,“原来是姑爷回来啦,怎么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屋里的几个人听到声音,就迎了出去。
这张兴玉很少喝酒,今天怎么还喝上酒了,看样子还喝了不少。
张兴玉脸色通红,还是被今曾扶回来的。
今曾道,“兄弟们知道张哥有孩子了,所以为他高兴,就灌了他不少的酒。”
“怎么能喝这么多。”张母道,“你也不知道劝着一些。”
“我是劝了,只是架不住啊。”今曾道,“其实张哥真没喝几碗,就晕了。”
沈丽有些闻不了这个味道,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开始干呕。
张母道,“素贞,赶紧扶着小丽回屋,她还怀着身子呢。”
张素贞赶忙扶着沈丽离开了,沈丽早就忍不住了,在外面吐了一阵。
“这可怎么得了,你这小子,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张母忍不住拍了张兴玉背一巴掌,“实在是太可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媳妇怀了身孕,闻不得这些。”
只是张兴玉醉的太狠了,所以压根没听见张母说的话,早就睡得晕乎乎的了。
张母对着今曾道,“真是麻烦你你把你张哥带回来了。”
“不麻烦不麻烦,婶子,我帮你把张哥抬到屋里去吧。”
“那行。”张母还真是抬不动自家儿子,还是得要靠今曾帮忙。
杜向青早就烧好了水,因为沈丽身体不舒服,所以张母给张兴玉擦拭了一下脸。
张兴玉浑身酒味,沈丽晚上也不可能跟他睡一起,就跟张母一起睡了。
沉鱼和落雁也听到动静,落雁从床上坐起来,“姐,好像是姑老爷喝醉了。”
“是啊,姑老爷平时不喝酒的。”沉鱼道,“今天看样子喝了不少。”
落雁道,“姑老爷不是去接小姐了吗,那,那小姐?我到现在没听到小姐说话声啊。”
“....”沉鱼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好像也没听到小姐说话。”
沈丽和张母她们也才想起来,刚刚是被张兴玉浑身的酒气给冲昏了头脑,现在想起来,林语哪儿去了?
“肯定是还在秦家呢。”张母也是哭笑不得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儿子了,他现在还睡着,说什么也都听不进去的。
张素贞道,“在秦家就没事,二姑娘,你别着急,三姑娘肯定没事的。”
沈丽也是有些无奈,这人真是喝酒喝糊涂了,怎么把自家小妹都丢在村里了,幸好村里还有秦家在,要不然的话晚上小妹到哪里去住?
张母指了指张兴玉躺在的屋里,“这个糊涂鬼,喝二两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看我回头不说她。”
林语和秦兰睡在一个被窝里,小姐妹的话多的说不完。
“我也想当新娘子。”秦兰道,“可以穿漂亮的衣服,还可以梳好看的头发。”
“你小小年纪就想嫁人啦。”林语取笑道,“那你可还早呢。”
“才不是想嫁人呢,就是想穿好看的衣服,头上戴着好看的首饰,还可以抹胭脂水粉呢。”秦兰道,“小云,你会不会梳头啊,就像是早上全福娘给欣欣姐姐的梳的那个头。”
林语还有些印象,“会,咱们试试看呗。”
秦兰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头点了蜡烛,就拿了铜镜,梳子还有一个简单的簪子。
林语的手法确实是比不上那个全福娘的,可是大概的印象还是有的。
林语试了两次,才把这头发给梳起来,再用银簪子插上,看起来倒还不错。
不过这发型暂时还是不太适合秦兰的,配上秦兰稚嫩的脸庞,还是有些不搭的。
可是秦兰却是高兴的很,“我现在这样子像不像是个小大人了。”
“你现在这样子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林语道,“等你出嫁的时候再梳头吧,现在可不适合你。”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开心嘛。”秦兰舍不得散开头发睡觉,可是这样又不方便睡觉,几番取舍之下,还是将头发散开了。
看的林语好笑不已,“小兰,你真是太有趣了。”
“你就别打趣我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睡吧。”秦兰缩进了被窝里,“其实时间过得很快的。”
“嗯?”
“还记得我小弟和侄子刚出生,可是现在长了这么一大截,还会喊人了。”秦兰被窝里握住林语的手,“还记得我们那时候经常睡一起,我去你家帮忙什么的,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啊。”
被秦兰这么一说,林语也是这么觉得,“还真是如此啊,再过几年,咱们都是大姑娘了。”
两个人说着话,说着话就头挨着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林语正在秦家,没想到沈寡妇找上门来了。
林语出门去见沈寡妇,这么长时间没见沈寡妇,沈寡妇不知道头发丝上什么时候多了许多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添了一些。
“祖母。”林语喊了一声。
沈寡妇道,“听你二娘说的,你昨天就回来了,怎么不见你二姐啊。”
“二姐当然是在婆家了。”林语道。
沈寡妇冷哼一声,“一个穷婆家有什么好巴结的,倒不如去镇上照顾照顾她姐姐。”
“大姐,大姐怎么了?”
“你们还有脸问啊。”沈寡妇道,“你不知道你大姐小产了吗,孩子都保不住了。”
林语有些惊讶,“大姐怎么会小产了,她...”
“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大夫人么,想害你大姐,要不是你大姐拦着,我就把她给撕巴撕巴了,这个贱婆娘,当个大夫人就了不起了,迟早把她休了,到时候让你大姐当夫人。”沈寡妇可是对这件事气的很,本来一个摇钱树的外孙子,偏偏就给人害着了,让她怎么不生气。
沈寡妇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还是小孩子的林语,“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回头让你二姐去镇上照顾你大姐,这是是你大姐说的,还是自家人最放心,到时候你大姐生个儿子,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林语对着什么好处半点不感兴趣,道,“我二姐也有身孕了,哪儿还能照顾大姐啊。”
“什么?小丽也有身孕啦,啧啧,这家里本来就穷了,还生孩子,这到时候还不得饿死了。”沈寡妇撇嘴,很是看不上张家。
林语是懒得再跟沈寡妇说了,刚想走,就被沈寡妇拽住,林语一把甩开沈寡妇。
“你这死蹄子,脾气倒是不小的很。”沈寡妇道,“我问你,这张家住在哪个亲戚家啊,在做什么帮工。”
“我也不知道啊,祖母。”林语摊手,“我不过就是二姐带过去的妹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倒也是,你一个外人她们跟你说干什么。”沈寡妇道,“那你怎么不回来?”
林语心里倒是一个咯噔,这沈寡妇什么时候这么好的,还问她怎么不回来,“我这不是怕多吃了,祖母心疼么。”
“你这死丫头,一张嘴倒是利,家里小福还这么小,你爹的腿又不怎么样,你二娘又好吃懒做。”沈寡妇道,“家里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也不帮不了什么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林语就知道这沈寡妇也没有这么好的心,说什么回来,还不是想找个免费的帮工吗。
沈寡妇道,“我问你,之前那个卤菜方子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啊。”
“这卤菜你不是你跟丽姐儿鼓捣出来的么,你不知道?”沈寡妇道。
林语道,“我是真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啊,我就是个帮工的。”
“你这死丫头,还敢跟我玩心眼。”沈寡妇伸手就要揪林语的耳朵,被林语躲过去。
林语闪了两下,也不打算跟沈寡妇多说什么了,飞快的跑走了。
留下来沈寡妇在原地跺脚,“这个不要脸的死蹄子,跟她娘是一个样,看我下次抓到你不打死你这个兔崽子。”
林语才懒得管她在后面叫骂呢,直接进了秦家的门。
秦兰看见林语匆匆忙忙的进来,“怎么了,是不是你祖母又打你了,你早就不应该去的。”
“她哪里打的到我啊。”林语摆手,“我没事,不过...我姐夫去哪儿了,他怎么还不来接我。”
“不来才好呢,你可以在我家多住几天嘛。”
此时的张兴玉还在宿醉刚醒,悔不该昨晚喝了几碗酒之后就不省人事了,一起床人还晕乎乎的,实在是头疼的很。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张兴玉揉了揉额头,之前好像忘了什么事情来着。
沈丽捧着汤进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窗户打开。
张兴玉一看是沈丽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这种事我来就行了,你赶紧休息,你现在还怀着身子呢。”
“你还知道醒啊,喝酒之后头疼不头疼啊。”沈丽道,“赶紧把汤喝了,省的待会头更疼了。”
“我,我这昨晚喝醉了。”张兴玉自知理亏,“昨晚上我没有发酒疯什么的,没有吓着你吧。”
“没呢,回来啊倒头就睡。”沈丽道,“不过那酒气可是让我吐了许久。”
张兴玉一脸的自责,“都怪我,以后我绝对不喝酒,绝对不喝酒了。”
“行了行了,赶紧把汤趁热喝了。”
张兴玉一口气将碗里的汤喝完,“你现在的身子有没有好一些,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来看一看。”
“我没事。”沈丽摇头,“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
“什么事?”
沈丽无奈,“你呀,你把小妹送去村里,就不接回来啦。”
张兴玉这才想起来,猛拍了一下脑门,“哎呦,我怎么把小妹给忘记了,都怪昨儿下午刚送完货,他们就拉我去吃饭喝酒,给他们这么一闹,就彻底忘记了,真是该死,该死。”
“好了,好了。”沈丽拽下来他的手,这人倒真是用劲儿,脑门都给打红了,“让今曾去顺便接小妹了,今早的货也让他去送了。”
张兴玉道,“我真是该死,以后我绝对不喝酒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沈丽道,“现在你可是当爹的人了,要知道喝酒误事。”
“媳妇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张兴玉保证道,“绝对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