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
专心啃小鱼干的温诗诗,突然伸出手指头,指向那名歹人,离开的方向。
“二哥,赶跑他们!”
宋成坚走出来,摸摸温诗诗的头,温声细语,“嗯!二哥赶走他们......
再不让他们吓到诗诗。”
温诗诗闻言,满意点头,继续埋头啃小鱼干。
听宋成坚这样说,渔民、渔妇们顿时有了底气。
宋成坚开口前,宋成厚先出声。
“我们弟兄几个,年龄比在座的许多大哥、嫂子要轻,甚至许多是叔叔、伯伯辈......
不想班门弄斧,但眼下的局势,大家也看到了。
我们不想惹事,但他们不想放过我们。
眼下,大家在同一条船上,即便我们拼尽全力,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我必须如实讲,上次取胜,是因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或许对方根本没想过,咱们会反抗。
但他们在海上横行这么久,人力、胆气,肯定不差的。
咱们软肋众多,随便抓几个孩子或是大人,咱们就会陷入被动。
所以,在二弟提醒布置之前,我希望,我们大家,能保持团结。
还要,从现在起,尽量不要落单,都看好自己的孩子,万一有情况,好歹彼此有个照应。”
渔民、渔妇们,原本以为,只要宋家兄弟出马,上次他们捉住那么多人,还救出所有被掳走渔民......
这一次,定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听宋成厚这样讲,不由得引起畏惧,心里越发重视。
“好,我们听大公子的......”
有渔民提议说,“最近这段时间,大家先不出海了。
就成群结队,在岸边赶赶海,也能勉强生活。”
渔民、渔妇们纷纷点头,有人又问,“只是,这样的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人附和,“是啊!多亏了宋家公子,咱们院子都建起来了......
原本想着,多打一些鱼,或者外出捞珠,多换点物资......
靠着大海,咱么饿不死,但一直这样忍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渔妇们沉默。
大人可以忍受,但他们心疼孩子。
见大家士气低落,陈海适时开口,“大家也不要发牢骚了!
所有一切,只因为咱们反抗,救回了被掳走的人。
匪寇受到挑战,自然不会放过咱们。
若是没有救出自己人,照样可以出海打鱼,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失去家人的滋味,难道比现在更好吗?”
陈海说完,刚刚还在抱怨的几人,纷纷羞愧低下头。
牛二花也坐在人群里,旁边坐着她大哥。
牛二花接话,“海叔说得对,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别说忍耐、谨慎是暂时的,就是以后一辈子,都要小心躲避,相比救回哥哥,都是值得的!”
渔民、渔妇们看看身边的家人,终于振作精神,露出积极的面貌。
宋成坚开口,“现在,有两件事,十分重要。”
大家聚精会神。
“第一,所有男子,包括十岁以上小孩,全部开始操练。
交手不需要孩子上场,但至少,培养他们的警惕心。
第二,我会继续制作炸药,以备不时之需。
从现在开始,请大家嘱咐好孩子,安全起见,暂时不进我们院子。
另外,如果大家有空,可以帮忙收集硝土。”
上次渔妇们参与,轻车熟路。
不费什么力气,就是费功夫。
众人听闻,连忙点头。
突然,宋成怀里,刚刚还在专心啃小鱼干的温诗诗......
突然停了下来。
竖起耳朵,水汪汪的眼睛,在黑夜里漆黑发亮。
宋成坚停下来,打量妹妹的神情......
就见温诗诗全神贯注,额望向一个方向,小小的手指头指过去......
“你们听!”
宋成厚、宋成坚闻声望去,海面漆黑一片,除了海浪声,再听不见其他。
渔民、渔妇们见状,也纷纷朝黑暗的海面望去。
有经验的渔民,仔细听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
走向岸边,仔细辨认,直至在黑暗中,依稀看见微小的轮廓......
不由得欣喜回头,朝岸上喊道,“船!大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