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折颜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反正他径直朝着东荒俊疾山就飞了过去。折颜来到俊疾山的第一站,便是当初白浅落在俊疾山时的那座小桥上。
折颜在这里思索了片刻,紧接着他一挥衣袖拂光乍现一个虚幻的白浅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紧接着,白浅的虚影就在他面前再度展现了当年白浅初次来到俊疾山时所做的一切。这法术很是神奇,不仅仅能够呈现出白浅当年所作所为,更是连孙巍的虚影都能展现出来。
折颜就是跟着这些虚影找到了孙巍的这座山庄前,在这里他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这座庄园有一条沿廊直接连接到了河边,在河边有一座很大的亭子里面两个人正坐着摇椅摆着钓鱼杆交谈着什么?
这两个人里边有一个是白浅,另外一个就是刚刚那个自称孙巍的。这样很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但是又希望自己看错了,因为在他眼中的白浅已经身怀六甲肚子大的已经显怀了。
折颜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后慢慢踱步朝着亭子走了过去。
而此时正在亭子里钓鱼的两个人,却在说着属于自己的悄悄话。
“浅浅,你这肚子都有8个月了还出来陪我钓鱼干什么?”
“我在庄子里无聊嘛,你出来钓鱼不就是为了炖鱼汤给我喝吗?你在这里钓鱼也无聊,我在庄子里也无聊,那咱们两个在一起不就不无聊了。”
“你呀,就会歪理邪说。那产婆都跟你嘱咐过了,这肚子越来越大少走动些。”
“哎呀,我都已经跟你练习仙法了,好歹也算是半个神仙,生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你呀,越来越胆大包天起来了。当初你刚落在庄园外面的时候,唯唯诺诺的可不像如今。”
“如今怎么了?怎么你还想始乱终弃吗?别忘了我这肚子里到底是谁的孩子?!”
“哎呀,哪敢啊,我的好夫人。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呢,哪敢始乱终弃呀,对吧?”
“哼,晾你也不敢,哎,上鱼了快收竿了!”
“好勒,咱们收杆回家炖鱼汤喝。”
孙巍一挑手中的鱼竿,立刻就从这条小小河里钓起了一条肥硕的大鲫鱼。孙巍左手一动,这条大鲫鱼就自然而然的飞进了他的鱼篓里。
可就在两个人从摇椅上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大氅的中年男子立于他们的身后。
“请问你是?”
“浅浅你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浅浅?”
折颜看着白浅的状态皱了皱眉,不清楚为何她会是这种情况。
“请问这位前辈,你与我家夫人相熟吗?我家夫人流落至此记忆全无,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我们都一直尝试着找寻她的记忆。只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每当找回她的记忆和生平,我有这把扇子伴随着她一起出现在这东荒俊疾山上,你看一看,说不定你能为我们夫妇二人提供些什么线索?”
孙巍一边说着,一边将玉清昆仑扇递了出来,双手递给折颜查看。孙巍自然知道折颜是什么身份,不过他这一段话便将他和白浅的夫妇身份定实了。
折颜看着眼前的玉清昆仑扇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有这玉清昆仑扇在就证明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白浅无疑了。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她不记得自己,关于这一点折颜也充满了疑惑。
“浅浅从小时候就跟着我,几乎等于是我的大的。可是她前不久就消失不见了,若非是刚刚,她因为肚中的孩子散发出了些许的气息被我捕捉到,那我时至如今也不知道她在这东荒俊疾山。”
“小婿拜见岳父,还请岳父宽恕小婿未登门提亲之罪。毕竟浅浅她没有之前的记忆,我也很想登门拜访前去提亲,可是确实是没有办法。”
折颜这老凤凰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孙巍,但是孙巍可没有半点儿的心虚。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对折颜鞠躬施了一礼,还言之凿凿的说着岳父之类的话。
“可别,本座可不是她爹。我要有小五这么一个女儿,我得被气死。”
“小五?这么说,我家夫人在家里排行第五。”
“可不是嘛,在她头顶上还有四个哥哥。他们这一辈就这么一个女娃娃,你把他给霍霍了,到时候他4个哥哥找来可饶不了你哦。”
“这怎么说的?什么叫霍霍,我们可是对着东荒以及天地四海八荒众神起过似的正儿八经的成婚。我这只不过是没有上门提亲罢了,欠缺的彩礼我自然会补上,到时候上门提亲便是。”
“上门提亲便是?小子,你口气挺大呀。你可知道这丫头她们家家世如何?你就能说出这上门提亲便是的话?”
“我看这扇子是件法器,左右她家里也是修行之人。以我如今的修为,我想四海八荒哪位女仙我都配得,更何况我们已经成婚还有了孩子,想必岳丈一家也不至于太难为我。”
说到这里折颜才发现,他并没有探查眼前这位疑似白浅丈夫的人,他自身是否带着修为。但是就当遮掩探查孙巍的修为的时候,却感到了眼前的这个人给自己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修为到底有多深,但是却有明显的能够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凡人。
“以你的修为为何会取浅浅?现在的她明显法力低微,与你更是不相配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初我娶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凡人。她是这半年来跟随我修行才有如此修为的,只不过始至如今还未成仙。”
“凡人?!”
“浅浅当初离开这时早就已经达到了神君境界,甚至于再过不久便可以飞升上神,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凡人?”
“可是我当初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修为可言,明显就是一个凡人。难道?”
“难道?”
这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同一时间将目光转向了白浅,白浅也被这两个人盯得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