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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沉默了一会儿,“长生药是你筹谋多年才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说不要了就不要了吗?”

“红豆教会了我,这个世界上有比长生更重要的东西。”他微微垂眸,缓缓说道:“长生不老又如何呢?我始终只有我自己而已,太过寂寥,太过冷清。”

红豆以前是如此的想要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现在真的听到了,她竟然又觉得这像是一个幻觉,“为什么今天你会昏迷在路边?”

“很快就是五月初八了。”他微微的笑,“我想去买一些花。”

五月初八,是她的生日。

红豆微微偏过头,忽的有些鼻子发酸,“你没有找人照顾你。”

“红豆知道的,我不喜欢其他人触碰我。”

她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体罢了,她也不看他,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绿叶,再问:“我走了之后,南国他们还好吗?”

红豆以为自己回来了,就能忘记那荒谬的一切,可她到底还是无法忘记,她的身体正值妙龄,可她的心却是已经能用老态龙钟来形容了。

温衍说,南国过得很好,冰块脸的南国也交到了许多许多的朋友,方紫陌还是和罗一宝在一起了,他们生了一个男孩,据说武林盟里也多了一位盟主夫人,而在一个偏僻安宁的镇子里,却多了一个叫魏知的癫狂之人,至于沈家庄的庄主,可是一直都在追杀着温衍,就连个相亲的时间都没有。

红豆听着温衍说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她便是眉头跳了跳,“所以说,你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有滋有味的了?”

“红豆若在,便是有滋有味。”他苍白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如玉温良的浅笑,更是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红豆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时不舍的游离,她忽的忍不住扪心自问,对于温衍,她有付出绝对的情感吗?

没有。

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至少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南国与温衍只能选一个人的话,她绝对会选择南国,他说他是一个总是在被放弃的人,她说,她不会相信他。

“红豆……”他薄唇微弯,一抹淡笑,略显小心翼翼,“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你……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吗?”

红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忽然抬起了手,轻碰他的眼角,“这里……有皱纹了。”

“我已经老了。”他无措的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眼里的笑意惹人心疼。

红豆长叹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缓缓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温衍浑身一僵。

她却是听着他在加剧的心跳声,小声的说道:“温衍,我还是不相信你。”

“我知道……”温衍垂眸,只能看见她的头顶,他动作缓慢的伸手环抱住她的身体,她并没有拒绝,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红豆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为了一个长生药的目的将算盘打到南国的身上,所以这一辈子,我们不要南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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