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要放我来处理,我就直接去问,你是不是拿我当哥哥?就算再是脸皮薄,总不可能连这么个问题都打马虎眼吧?对面这个时候肯定说实话,要是的话,二话不说我特么直接润,她要说不是,我再想想怎么跟她处。”
老张用手捏了几颗花生米,往嘴里一丢,“就这么屁大点事,亏你还纠结要不要放弃,哦,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乐子人”
“.我知道。”
林洛拿筷子去夹花生米,有点不好夹,索性也用手抓了几颗塞进嘴里,“到时候我就去贴吧里给老哥回复一下,按伱说得给他支支招。”
“对呗,去问一问,她要说不是,咱再想想别的法子。还有那个.就算真觉得心里头不确定,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那也别上去就直接问,先给那女的灌点酒,给她灌醉了再问,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不好说,醉了反倒能说出来了,酒后吐真言嘛。”
听到这话,林洛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别说,这好像还真是个法子,就算真有什么想问的,先给她灌醉了再问。
只是不确定皇上酒量深浅,说起来还从来没见她醉过,毕竟她不怎么喝酒。
别说是逢年过节举行的宫宴,就算是遇到重大庆典时宴请群臣,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浅酌一小杯,从不多喝。
一般这种人酒量都不怎么样,但这个也说不准,有的人平时不喝酒,甚至滴酒不沾,但架不住有那天赋,头一次喝酒就能把一帮人喝到桌子底下去。
但愿她别是这种天赋异禀的,不然没给她灌醉,自个儿先醉了。
心里想着,林洛给两人把酒满上,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前些天说得那个户政科的事,现在入职了没有?”
“差不多吧,明天回去弄一弄手续,然后就该去上班了。”
“直接就上班?不弄个岗前培训什么的?”
“这还用的着培训?栓条狗”
说到这,老张又硬生生把后半句话给咽回去,转而道:“反正业务没多复杂,是个人基本都能干。”
“那你对这业务了解多少?”林洛很不经意的带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就比如说吧,有个人是个黑户,这种情况你们给不给上户口?”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闲聊嘛。”
老张不疑有他,“这个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要分情况,假如有出生证明,然后拿着”
话说中途,便被林洛打断,“没有出生证明,什么信息都没有,基本上查无此人的那种,能办么?”
老张挑眉瞅着他,“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感觉你好像是打算从东南亚买个老婆回来?想提前做做功课?”
真要是东南亚老婆就好了,听说从那边买的老婆,只要结了婚,基本上能通过正规途径落户。然而皇上这个就很麻烦,唯一拥有的就是一张薄薄的档案对,有档案来着。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比如有张政府给开的档案,但这个档案很简陋,除了证明有这么个人,然后记载着年龄,姓名这些基本信息之外,其它的详细情况一概没有,像这样的黑户,上户口难不难?”
老张欲言又止,看上去像是憋了一肚子槽想吐,然而话到嘴边则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反问,“我特么就一合同工,甚至还没开始正式上班,这么复杂的问题你问我?”
“那算了不问了,反正就是随便聊聊。”
老张盯着他看了看,“话说刚才你跟我扯什么网上的帖子,我还没怎么信,觉得这个乐子人可能就是你自己。不过我现在信了,这么扯淡的身份问题你都能琢磨,琢磨个网上的帖子倒也正常。”
“哈哈.”
林洛干笑两声,端起杯子,“来来来,喝酒喝酒。”
“好,喝酒。”
老张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仰脖一饮而尽,又吃口菜往下压压,这才接着道:“等我回老家上了班,以后想见面就不那么方便了下次坐一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今晚陪你多喝点。”
“.你老家哪来着?”
“我们那小地方,就一个小镇子烟霞镇,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这名字有些耳熟,林洛抬头想了想,想起来了,何止是听说过,有一年暑假他甚至还去过,“昭陵?”
老张点头:“对,就是那边,跟天可汗在一块待着。不过和尉迟敬徳离得更近,他的墓就在我们家门口,隔着条马路。”
“这不挺好么?过年都省得贴门神。不过你回老家了咱们离得其实也不远,我记得你们那儿也归咸阳管吧?我老家也是咸阳的,最迟明年我就搬回去了,以后咱们想见面还是方便的,再不济去你们那旅旅游也成,参观参观”
说到这里,林洛不由止住话头,好像没什么可参观的,跑去那里似乎只能看坟头?
要是外乡人对这些可能还有点兴趣,但他们作为关中人士.对于古墓,还真没什么兴趣。
看的太多了,一个大学里头都能挖出几百座来,哪怕是皇陵也没觉得稀罕。
甭管哪个县城出来的,要是家门口没个皇陵,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不过姜离应该会感兴趣,不论是彪炳史册的公侯将相,还是建立千秋功业的一代帝王,如今尽做了土,她若去看了想必会生出不少感慨。
以后等身份证办下来,得领着她去
去个屁,自个儿整天惦念着人家,不管干什么都想着她,但她什么时候想过我?这会儿恐怕正玩着手机吃着饭,吃干抹净把碗往洗碗池一丢,等着我回去洗呢吧?
我特么真像个舔狗。
艹,你狗皇帝罪大恶极!
有能耐你就永远当个王八,把那层壳好好披着,千万别脱下来。别等我哪天拿下你,真把你拿下了,我特么非得让你给我生一窝王八羔子!
此时,正在家中洗碗的姜离心里倏地打了个颤,连带着双肩都跟着抖了一下,然而还未有所反应,这股心颤之感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稳了稳心神,正打算接着洗碗,却又皱起了眉。
似这般心中莫名打颤,好像并不是吉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