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片的人居然谁都不认识,唯一知道的人也已经早就去世了,事情仿佛变得越发有意思了。
不过待在陕州也已经没多大意义了,张天元张勤把自己新买的一架庞巴迪全球快车开了过来,至于说他的空客,现在还在改装之中,为了以后的安全和舒适,就只能再等等了。
之所以开飞机来,当然是为了接玉娇龙一家子了。
返回帝都,安顿好了玉娇龙一家子之后,张天元就去找了叶老爷子,把这几天的遭遇给他说了一遍。
当然了,不该说的,张天元都保持了缄默,比如那块玉的事情,他就没有开口,一来是这个事儿太过耸人听闻,二来这玉的效果要是被人知道了,难免会产生一些麻烦。
叶老爷子表示让张天元竭尽全力去调查,需要什么尽管给他打电话。
关于照片的事情,张天元暂时没告诉叶老爷子,而是让自己的情报系统去查,毕竟这个事儿事关机密,别说是叶老爷子,就连任斯理、唐生、白藤这三个人都不知道。
这是锻炼自己的手下人,当然了,也是因为他相信自己手底下的人一定能够把这个事情给办好喽。
在他们去陕州这段时间,吴梦露并没有闲着,他也通过视频等方式,寻求美国那边的帮助,最终将二十四件青铜器中的一个带回了中国。
当然,这件青铜器只是要博取众人的信任,并不是要归还的,东西暂时寄存在了叶老爷子那里,因为那里比较安全,而且还不容易让青铜器见光。
在叶老爷子那里。张天元见到了吴梦露和那件青铜器,吴梦露颇有深意地对张天元说道:“唐先生,东西你已经看过了。是真品无疑吧,我希望接下来咱们能够精诚合作。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叶老爷子说我可以绝对信任你,而我也觉得你是这些人中最有能力的一个。”
“为什么不找你那个哥哥?”张天元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道。
吴梦露摇了摇头道:“我哥哥张天元跟太爷爷从来没见过面,是不是仇恨太爷爷暂且不说,关键是他名声太响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关注,根本就没办法暗地里调查这些事情的。”
张天元点了点头,他大概能理解吴梦露的想法了。
自己现在是唐元。是唐生的全权代理人,也是唐生的表哥,或许从表面上来看,自己跟唐生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么自己就一定会全力为唐生查清事实真相。
天鉴门其余六堂则不然,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值得信任,但实际上应该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包括叶老爷子在内,肯定不会单纯只是为了调查清楚过去的案子。他的目的纯粹是想让二十四件青铜器回归,这没有错,可是却让吴梦露少了几分信任感。
吴梦露相信张天元。
可是张天元却不太相信这个丫头。从她的两篇论文中就可以看出,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啊,她会不会也有别的目的?
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这化妆也不是完全没破绽的。在被玉娇龙看破之前,张天元还非常自信不会被识破,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吴梦露如果是盗门的人,未必就看不穿他的化妆。
偷天集团的老巢就在美国,而吴梦露又是一个美国人。
难道之间没有联系吗?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推测,所以他也没有言明,更何况目前来说吴梦露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自己也不想跟她撕破脸皮。
一来是因为两个人勉强也算是亲戚关系,二来呢。吴梦露跟他目前的目标以及利益都是相通的,可以互相帮助。
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猜测。就放弃掉一个帮手吧。
离开了叶老爷子的家,张天元开车从吴梦露去酒店。
刚到酒店门口,白藤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白木然想要跟他私底下聊聊。
张天元对这个白木然可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既然对方要见他,自己也不能怕了,所以就答应了一声,然后驾车往白木然家里去了。
白家坐落在城西,也是一个四合院,面积当然比张天元家的四合院小了许多,不过这收拾得还算是非常不错,最起码从装饰品味上来说,就很对张天元的胃口。
要知道张天元如今可是拥有上千亿美金资产的绝对大富豪了,眼光自然也就高了,白家这宅子能够让他看中,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自四合院大门进入,就看到白木然坐在中院,一身功夫衫,手里边捏两颗文玩核桃。看那核桃的模样,张天元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自己老了是不是也弄两颗正经的文玩核桃把玩把玩,或许会非常有意思。
白藤依旧站在白木然身后,似乎在说这些什么。
看到张天元来了,白木然并未起身,不过白藤倒是过来迎接了,然后就给沏了茶。
白木然喝得很急,这让张天元看出他心里头有事儿。
品茶要心静,这是品茶人极为重要的心态。茶的性格如水,清幽、儒雅、隽永,如高山之雾,七月巧云,清池碧波。
心烦意乱之时,张天元是决不喝茶的,即使口渴,宁肯干渴着,或者干脆去喝白开水。
每与茶相伴,张天元总要平心静气,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让茶香润泽口齿之间,再缓缓咽下,于是两颊舌间顿觉溢溢生津,回味悠长。
在新安江之畔、太平湖之滨,在黄山老谢家茶场,太平茶楼,屯溪茶社,张天元都曾独酌、对品或群品过。
伴随着耳畔若有若无的安徽黄梅小调,品味着阵阵茶香,绵思遐想、文情诗韵、娓娓情怀、款款心曲,似涟漪般慢慢荡漾开来……即便是独自一个人在家中书房读书,那案头的一杯茶也会让他排烦解忧,心静如水,进入悠然神往,心灵纯净,畅游书海的忘我境界。
苏轼诗中有一名联:“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这副对联在张天元家中茶厅的玻璃板下,他几乎天天读它,越读越喜欢。
张天元觉得自己不适宜喝花茶,受不了那种人工加进去的香味,脂粉气过浓,不纯不正,茶色也因花而改变,叶子也因花而别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