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件兽头瓶釉色如山花烂熳,红里透兰,兰里透青,青里透紫,钧瓷的万般神采集于一身。
荷口玉壶春,釉色为钧瓷最为尊贵的鸡血红,自古有云:钧瓷见红(鸡血红),价值连城。
这通体鲜红的玉壶春可谓瓷中神品了。
盘龙瓶古朴端庄,造型美观,釉色红紫相映,红似胭脂,紫像玫瑰,深浅浓淡,浑然一体,古人云:钧紫最浓丽,为古今所称艳。
三件钧瓷神奇的窑变现象,鬼斧神工的造化,丰富多彩的窑变应了古人“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之说。
中国文物鉴定委员会会长、书法家启功诗赞钧瓷:“钧瓷好,异彩有渊源,擅胜四朝称美器,重苏古址炫中原,四海举弥喧”。
“这盘龙瓶也是有来历的,你知道吗?”
张天元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戴维说道。
戴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真得是太能说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到的这些东西,真是够可以的啊。
他不想听张天元的废话,可又不得不听,因为那边那位专家还在鉴定呢。
“什么来历?”
他问道。
“嘿嘿,你这算是问对人了。”
张天元随即就将盘龙瓶的事儿讲给他听。
北宋徽宗时期,在阳翟城古钧台官办钧窑场里,有一窑钧瓷刚刚住火停烧。
窑工们已把窑门扒开了一个大口子,窑里炉火通红,温度正高,使人不能近前。
这时正值夏天,好端端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一刹那,雷声隆隆,闪电过后,只见一条龙在空中上下翻腾。
一场大雨随着狂风降了下来,大雨点打在热窑顶上,冒起一团团水汽,狂风吹进高温的窑里,只听里边“喳喳”作响。
窑工们躲在草棚下避雨,心里直嘀咕:这一窑瓷器肯定要报废。
大家一个劲地在心里祈祷:“老天爷,行行好,别再下啦!”
要说也真奇怪,窑工们刚祷告完,天说不下就不下了。
转眼雨过天晴,太阳也冒了出来。
窑工们急忙跑到窑前观看。
一场暴风骤雨过后,窑早凉了。
一个年纪最大的老窑工怀着十分不安的心情,从窑里抱出第一个笼盔(匣钵),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个里青外紫的鼓钉洗,釉面上全部是裂纹,并且随着“喳喳”的响声,裂纹还在增多。
老窑工心想:过去烧出的瓷器釉面平整如玉,这次这么多裂纹,肯定是风雨把瓷器给激酥了。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了一下鼓钉洗,谁知一听声音,还是丁当作响,如磐一般。
再摸摸釉面,却摸不着裂纹,真是“看似锤击,摸无痕迹”。
大伙儿这才知道瓷器没烂,于是争先恐后地把窑给开完了。
结果全窑瓷器除釉色鲜艳、光泽明亮外,釉面全部遍布细密纹路。
官府派人挑出最好的几件送往宫廷,宋徽宗见了十分欢喜。
宋徽宗本是个艺术修养很高的人,他看出钧瓷釉面上这些裂纹很美,就给纹路取了好多名字,如“蚯蚓走泥纹”、“冰裂纹”、“鱼子纹”、“百极碎”等,还把钧瓷出窑后釉面产生的裂纹,叫“开片”。
欣赏完了这几件瓷器,宋徽宗又下旨让钧瓷工匠以后烧钧瓷都要有纹路。
窑工们接旨后,全都犯了愁:钧瓷开片是老天爷帮的忙,要是开窑时不下雨,怎么办?
还是那个老窑工说话了:“天下不下雨是龙王爷管着的,我们塑个龙王爷的像供着,每天上香祷告,祈求龙王爷行云布雨,龙王爷定会显灵帮助我们。”
窑工们听了都表示同意,大家就开始用泥巴塑龙王爷像。
塑时,蜷曲的龙尾巴没法处理,老窑工就找来一个花瓶,把龙王爷的形象塑到瓶身上。
只见一条龙盘曲在瓶上,尾巴朝向天空,龙嘴正向下喷水布雨,正前方是一团火球,代表钧瓷炉火。
塑成后,为防雨水淋坏,窑工们把塑像放在窑里烧成了钧瓷,放在一张供桌上,大家每天跪拜上香祷告。
要说还真灵,有龙王爷保佑,不管天是否刮风下雨,每次开窑,瓷器上都有纹路。
从此,开片也作为钧瓷的一种特征保留了下来。
忽然有一天,官府的人无意间发现了窑工们供奉的龙王爷像,认为这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皇上乃真龙天子,岂是平民百姓随便塑的!
并把这事报告给了宋徽宗。
宋徽宗立即叫人把领头的老窑工带上金殿,亲自审问。
宋徽宗问:“你塑这个像是什么意思?”
老窑工一看这个阵式,知道自己性命难保,又一想反正死活就这一条老命,今天豁出去啦!
于是灵机一动回答说:“龙盘在瓶身上,意思是希望当今皇上永保平安。”
平安的“平”与花瓶的“瓶”谐音。
宋徽宗一听,这老窑工倒挺会说话的,又问:“你们怎么想起塑这个像的?”
老窑工就把塑像求龙王保佑钧瓷开片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宋徽宗听了一个劲儿地点头:窑工们是奉旨行事,不得不如此呀!于是就赦老窑工无罪。
他又看了看塑像,觉得还是叫个瓶的名字为好。
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个塑像就叫盘龙瓶吧!”
并命老窑工立即赶回钧窑场,照这盘龙瓶样再烧制数件,供皇室使用。
自此,钧瓷的品种中又有了盘龙瓶,并且是宋徽宗御赐的名字,它的来历与钧瓷开片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如今盘龙瓶已成为高贵、富有的象征,它寓意现代人飞黄腾达,过着富裕、平安的生活。
讲完盘龙瓶的故事,张天元便站了起来,冲那边喊了一声:“到底完没完啊,我看你们真是没什么谱儿,看不懂就算了,我另外找别人去,你们这些人啊,还真是有点沽名钓誉。”
“两万美金,这东西你就留下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马掌柜的走了过来说道。
张天元嘿嘿笑了笑,直接站起来就去拿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戴维疑惑地问道。
“你们啊,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是奸商,我看你们也差不多,两万美金?打发叫花子呢?”
张天元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