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江南后,张天元就跟蓝雪去了她在乌城的住处。
蓝雪的宅子里有些问题,从她的面相上来看,属于犯小人。
但怎么个犯法,现在张天元还无法确认,必须得等到蓝雪的住处之后,才能真正确认。
张天元出门的时候,开着从柳若寒那里借来的丰田霸道。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他才来到了蓝雪现在住的地方。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老式房子,蓝雪就住在这方子的底楼。
到房间附近的时候,张天元就明显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特殊的邪恶气息从屋中渗透出来。
他没有着急进去,将车停在了楼下的停车位上,然后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仔细的观察着房子周边的情况。
这一栋老房子是这一片住宅区内最矮的,阳光无法穿透。
从外面向里看去,地址所标的一楼的住宅,窗户都用报纸贴上了,一点都无法看清房子内的情况。
依稀可以辨认,在天井的地面上,铺上了一层淡白的粉末,张天元大概猜测了他们的用途,这里地面阳气蒸腾,西晒严重,这些淡白粉末,可能是类似熟石灰的物质。
古代风水要术曾记录,如果要在潮湿之地的夏季,保证该地的阴气不外泄,就要铺满熟石灰。
南洋一带,降头师或者巫师,因为时常要差遣婴灵为他们办事,所以也总要保证阴气凝聚,所以也时常看到这样的情景,并不足奇。
可蓝雪的住处干嘛弄这些东西?
张天元好奇地看了蓝雪一眼道:“你们这楼上是不是住了什么行踪古怪的人?”
“嗯,有个道士住在里面,这倒是经常都是神出鬼没的,不过别人干什么,跟我们也没关系,所以我就没怎么在意。
有什么问题吗?”
蓝雪疑惑地问道。
“还不知道,先进去再说吧,里面有人吗?”
张天元问道。
“有,我的助理在里面,这一次他不远万里从美国赶回来,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给他加工资呢。”
蓝雪笑了笑道。
“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你还是相当幸运的,不像很多人,人生的低谷,却没有几个可靠的朋友。”
张天元打心眼里替蓝雪高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如今跟蓝雪也算是朋友了。
因为里面有人,所以张天元礼貌地敲了敲门。
然而连续几声都没有反应。
那一瞬,张天元明显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产生,他急忙将门推了一下,发现门根本没有上锁。
当门开启的那一瞬,一股刺鼻的臭气从里面传了出来。
“出事儿了!”
张天元三步并作两步往里面冲去,而蓝雪显然因为不适,所以犹豫了一下。
毕竟是大明星,估计很少有闻到这种臭气的时候。
张天元捂着鼻子进去,房子并不大,由玄关进入,就是卧房。
在白天,屋子里异常的黑,一点光也没办法透进。
张天元摸索着灯的开关,灯打开的一刹那。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因为他之前不祥的预感已经完全得到了证实。
“怎么了?”
外面传来蓝雪的声音,看起来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跟了进来。
“不要进来!”
张天元大声喊道。
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骇人。
只可惜已经迟了,一声尖叫从蓝雪口中传出,她直接就晕了过去。
张天元叹了口气,过去将蓝雪扶住,回头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
是一具尸体,上面爬满着蛆虫。
异常的恶心,要不是张天元曾经在古墓里面见惯了那些恶心的尸体,恐怕跟蓝雪的反应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估计是蓝雪的助理。
将蓝雪放到外面空旷的地方之后,张天元给刘成仁打了电话。
乌城的警方他不熟悉,还是给刘成仁打电话比较合适。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刘成仁赶到现场,蓝雪也醒了过来,她说的很明白,那就是她的助理,而且这个助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仇家啊。
做人都很低调的,也不得罪人。
唯一就是喜欢研究一下风水,算是个人的业余爱好。
“别伤心了,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进去查看一下情况。”
张天元总觉得这个事情透着古怪。
在刘成仁的陪同之下,他们一起进入到了房间之内。
开始慢慢检查蓝雪助理的尸体。
警方有警方的方法,他有他的方法。
助理也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身体上尸斑已经长出,怒目圆睁,好像仇视着世间的一切,嘴巴张开,但是牙齿已经全部脱落了,就在身体周围。
而在他的头顶,有一个估计是用血书写的古怪文字,按张天元的辨认,应该是观音菩萨的种子字“赫利”。
中国边陲云省,接壤缅甸,老挝,泰国。
这几处我们概说为南洋。
其国土尽信佛门之上座部,具体名称所载,为法相应部。
佛门立教久远,具体其法脉所传之始末已无从考证。
而法相应部为最早大众部的一个主要构成,也是佛门历史上最接近佛门原意的支流之一。
今称其为南传佛门,汉地信徒称为小乘佛门。
在十一世纪中叶,佛门还未由斯里兰卡传入泰国前,云南与泰国一带,都是以当地的原始崇拜为主。
气候潮湿温润,植物动物繁衍不息。
又因为早在之前,印度本土之印度教偶有传入,因此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宗教氛围。
而巫蛊之术,也在那个特殊的宗教萌芽时期开始兴盛。
而这也是其神秘的所在,张天元还记得书中记载的有关南洋的一些情况。
书中所说,那里的巫师,可以依靠公鸡,蜈蚣,鳝鱼,青蛙,四脚蛇等等炼制毒药。
书中还记载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当地有男子往往要外出工作,老婆就会在男子身上种下蛊。
如果一旦男子在外面与别的女子苟合,就会引发蛊虫骚动,男子迫于无比的疼痛,就会停下苟合,而且必须返回家中,请他老婆解蛊毒,这样才能安然无恙。
故事往往有着戏剧的成分,而对于蛊的理解,张天元也只是停留在基本古代医书上,如李时珍之《本草纲目》,而从未曾眼见真正的蛊毒。
如此这般的死法,不可谓不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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