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画框?喂喂,你确定吗?那样不会把画儿搞坏吧?”
黑衣公司的代表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这位先生,如果你想确认你的画儿是否值钱,那么打开画框是最好的办法,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张天元笑着说道。
要想让皮耶罗赢得堂堂正正,就必须得把黑衣公司和尹西家族的古董全部搞清楚才行。
否则这幅画,在没有确定作者的情况下,那价格是可以随意估计的。
如果估计高了,皮耶罗不满意,估计低了,相信那黑衣公司的代表也是不可能满意的。
最后搞不好这场斗宝就直接以不欢而散而结束,那就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意义了。
张天元要让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他就必须得让这场斗宝能够真正实施下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小子,如果打开没有什么签名,你怎么说?”
黑衣公司的人,果然个个都不好惹,凶神恶煞一般,仿佛别人都欠了他们钱似得。
“先生,虽然这种事儿谁也保证不了,不过我这个人就喜欢赌,如果没有签名,我便让先生随便处理。
当然,如果有签名的话,先生是不是可以把这幅画送我?”
张天元是个不吃亏的人,跟对方打赌,不赚点东西,那怎么行。
“小子,你可真有胆色,居然敢跟我谈生意,你不知道黑衣公司是做什么的吗?”
那个代表冷冷说道。
“做生意的。”
张天元回答道。
“嗯?”
听到这话,黑衣公司的代表先是一愣,随意便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没错,是做生意的,是做生意的,哈哈哈哈。
行吧,只要这幅画的价值在百万欧元以下,我就有权力把它送给你。”
“那就多谢这位先生了。”
张天元心道:你个傻货自己白送东西给我,那就怨不得我了,不要白不要。
虽然我对这幅画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你既然白送给我,我又为何不接受呢?
微微笑了笑,他便走了过去,将那画框拆开。
结果当然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后面有签名。
“威廉·阿道夫·布格罗,1825年生于法国拉罗谢尔。画家。
他是法国19世纪学院派最重要人物。
曾先后在安格尔画室、法朗索瓦·爱德华·皮柯特工作室接受训练,后入巴黎国家高等美术学院,以及到罗马进修。
1875年在巴黎朱利安美术学院教学,1888年成为巴黎国家高等美术学院教授。
画风唯美,擅长创造美好、理想化的境界。
题材多为神话、天使和寓言。
1896年,71岁的布格罗第二次结婚了,和他的一个学生,美国肖像画家——伊丽莎白·珍妮·加德纳。
所以当时布格罗受夫人的影响,极力帮助女性画家举办画展,他用他在画界的影响,成为法国第一位为女性开办美术协会机构的艺术家,这些学术机构中就包括法国美术学院。
而这幅画,显然就是他晚年的作品,就是送给这位夫人的。”
张天元不光是找到了签名,还介绍了这个作者的大概情况,甚至说明了这幅画绘制的目的是什么。
这让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这小子的本事,可当真不小啊。
“这幅画看起来像是照片一样,不会真得是照片吧?”
皮耶罗凑近看了一眼,问道。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唯美学院派的追求了,确切的说,是这位布格罗的追求。
布格罗创造了一个被理想化的世界,他那几乎近似照片的写实绘画风格受到富有艺术赞助人的欢迎,在布格罗的画作里,女性的形象非常恬美,有女神,仙女,妇女和农村姑娘等人物。
其环境多为乡间丛林,宁逸静瑟。
对劳动的赞美,是十九世纪欧洲油画的又一个亮点话题。
不管是出于对外光环境的语言探索,或是出于创作主题的个人偏好,这类作品总是给人带来户外的阳光,以及阳光般的情调。
那些充满了浓厚的乡村风味和田园情调的画面中,在树林、田野或牧场的背景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单色的罩衣,带着花的或格子图案的方形披巾,赤着脚的农村姑娘,就‘好像神话中的公主,由魔杖变为乡下人后成为他画面中的模特儿’。
那些穿着意大利地方服饰,像公主和天使般的妇女和小孩的形体,虽然被美化和理想化了,但仍然还是显得十分真实和世俗化。
也许就是这种把宗教内容世俗化,把农妇美化和理想化的处理手法,温馨妩媚,略带一丝淡淡哀愁的气氛和情调,精致细腻的画风和完美无瑕的技巧与当时观众的趣味十分一致,使他的画深受英国,尤其是美国人的青睐。
然而,就是这种过于完美,‘机械’和‘光滑’的画风,加上与当时时髦的现代艺术在趣味上的格格不入,不免使他成为激进的印象主义派画家、现代艺术家和评论家攻击嘲笑的对象。
作为一个传统艺术的卫道士,保守的学院派的‘首领’和所谓‘平庸辈中的大师’,布格罗势必成为现代艺术的牺牲品。
但是可幸的是,历史最终仍然还是对布格罗及其作品的艺术价值作出了某种相对比较客观和公正的评价。
许多博物馆重新把他的画从储藏室里拿出来公开展览,他的绘画作品被复制,印成画册、明信片、挂历、书籍的封面乃至商店的购物袋,阿道夫·威廉·布格罗再度成为最受大众欢迎的19世纪画家之一。
人们在他的画面中,可以看到某种诉诸于感官和理性,远离当代生活的永恒的美丽。”
“他的画值钱吗?”黑衣公司的代表突然问道。
这家伙果然对艺术是没有多少兴趣的,他感兴趣的只是物品的金钱价值而已。
“应该说还可以吧,但布格罗是个十分多产的画家,在他漫长的艺术生涯中,留下了约800多张绘画作品,且题材范围极其广泛,从古典神话、宗教和世俗场面一直到人物肖像,《宁芙与萨提尔》,《维纳斯的诞生》,《春天的来临》,《年轻的牧羊女》等都是其代表作。
因为多产,所以他的画作价格并不算太高。”
张天元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