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塔斯早就已经瘫软在了那里。
如果只有许德拉说那吊坠是玻璃的,他还可以认为许德拉是皮耶罗的人,所以帮着皮耶罗说话。
可现在,杰克陈和约翰都那么说。
他还能找什么借口?
尹西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突然站起来道:“皮耶罗,这一次是我输了,那单生意,就让给你做吧,我走了。”
说完话,她就带着人离开了。
没有人阻拦他们。
皮耶罗甚至还特地送她出去。
虽然大家都知道,刚刚尹西为了尤塔斯说谎,但皮耶罗并未对此追根究底。
因为没必要,只要证明尤塔斯错了,那就可以了。
至于别的,真心没那么重要,他不在乎。
“好了,我也该走了。”
黑衣公司的代表也不准备继续待下去了。
他同样输了。
反正这单生意,他是挖不走了。
他们黑衣公司要价太高,比卡蒙家族和尹西家族都要高得多,别人本来就不太可能跟他们合作。
这一次输了,他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爽的。
等他也离开之后,皮耶罗忽然挥了挥手。
刻耳柏洛斯和米诺陶诺斯突然间冲了上去,将张天元就给摁住了。
“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皮耶罗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道。
“我是什么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原来神罗博物馆的一名鉴定师,因为一些误会,被认为监守自盗,所以做了几年牢,还被人追杀。
不得已逃到了意大利。
如果皮耶罗先生嫌我能力太强,别有用心的话,那我离开就是。”
张天元看着皮耶罗,没有丝毫的畏惧。
“给他点颜色瞧瞧。”
皮耶罗面不改色地说道。
于是,刻耳柏洛斯便开始动手了,狠狠一拳砸在了张天元的肚子上。
这家伙力气真够大的,要不是张天元这身体经过地气的改造,只怕这一拳,连肝脏都要破裂了。
他虽然没事儿,不过还是故意咬破早就藏在嘴巴里的血囊。
“说不说,再不说打死你!”
刻耳柏洛斯吼道。
张天元依旧昂着头看着皮耶罗,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刻耳柏洛斯正要继续动手,忽然间皮耶罗却示意他停了下来。
“把那个人带过来。”
皮耶罗冲外面喊道。
很快,一个白人被带到了仓库里。
白人被打得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杀了他。”
皮耶罗又道。
刻耳柏洛斯走了过去,直接当着张天元的面,将那家伙的脑袋给拧断了。
张天元明显听到了对方脖子“嘎嘣”的声音,那简直恐怖之极。
他虽然都不能算是普通人,但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连心脏都不由得抽搐了一番。
太狠了。
这帮人,必须得把这皮耶罗给收拾了,这简直就是个魔鬼。
“你要是不说,就跟他一样了。”
皮耶罗冷笑着吩咐刻耳柏洛斯道:“给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刻耳柏洛斯果然走了过来,而是拧着张天元的脖子。
这家伙根本就是来真的。
张天元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拧断了,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个时候,皮耶罗才终于让刻耳柏洛斯停了下来。
那一瞬,张天元知道自己合格了,通过了皮耶罗的考验。
太凶险了,虽然他明明知道那是考验,可是刚刚那一瞬,真得有一股想要动手的冲动。
因为他怕自己真得被人拧断了脖子,那就太郁闷了。
“哈哈哈,对不住了张先生,刚刚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做的一点点小小的测试而已。“
皮耶罗哈哈笑着走到了张天元身边,将张天元扶了起来。
称呼都变成了张先生。
“大老板,您刚刚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啊,我都以为你是真得打算杀了他。”
旁边托托也长出了一口气。
他担心的当然不是张天元。
而是自己。
因为张天元如果有问题,那么他恐怕也是难逃一死的。
“呵呵,干咱们这一行的,不小心不行啊,张先生这么厉害,我得提防着点。”
皮耶罗笑了笑,随即吩咐美杜莎又拿来了一个箱子道:“张先生,一点小意思,还希望你能收下。
一方面呢,是我的歉意。
另外一方面,刚刚那幅画我没让黑衣公司那家伙给你,这个就算补偿吧。”
张天元故意装作很痛苦地站了起来。
看了看那被打开的箱子,是三件很漂亮的银制茶具。
虽然这三样东西合起来也不如那幅画价值高,但有补偿,总比没有好啊。
“哎呀,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接受呢?”
张天元急忙推辞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
皮耶罗好奇地问道。
“嗯,这三件茶具用的应该都是950银,纯度相当不错。”
说着话,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估计大约茶壶789克,咖啡壶885克,糖罐561克,总重量2235克。重量也不错,用料很实在。
目测茶壶高210毫米,壶流到壶柄240毫米,壶身直径160毫米,咖啡壶高280毫米,壶流到柄235毫米,壶身直径140毫米,糖罐高160毫米,两耳间距190毫米,罐身直径140毫米。
造型独特,方柄茶壶。
纹饰精美、做工精致,用料厚实,品相完好!
糖罐内鎏金。
绝对的好东西!”
“你这能力也太强了吧,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误差,可是跟工具测量的重量以及尺度都差不多啊。”
皮耶罗越发惊讶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街边卖肉的一刀下去,分量丝毫不差,时间久了,就有这种能力了。”
张天元随口道。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套1882年的法国精美950纯银茶具,而且作者还是法国非常有名的银匠,fleuret,franois,你们看,这壶底还有他的签名。
fleuret,franois是那个年代法国最有名的银匠之一,当年的他主要是为巴黎的王室,还有贵族们服务,现在有很多传世作品,还摆放在枫丹白露宫。
这套应该是他当年为一位贵族创作的作品,遗憾的是没有署上那位贵族的名号,要不然就能知道这套茶具的传承了,那样的话会更值钱一点。
毕竟对于欧洲人而言,一套银器的传承,那还是相当重要的,如果知道是哪个贵族曾经用过,那么他的价值绝对会提升很多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