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勇并不知道几位皇子都在算计着他,他带着凤竹和许郅进了皇上的房间之后,皇上的早饭还没有吃完,看到三人进来之后,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温和的问道:“可有吃过?没有的话便一同用吧!”
许忠勇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与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在他的想象中皇上应该是面容冷酷,眼神冰冷,处处充满算计的样子才对。
可是坐在他面前的人,先问他们的是不是吃了,说话平易近人,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不像是君臣的对话,倒像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自然的关切,这样的皇上让许忠勇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曾经他渴望靠近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他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做到心如止水,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那跳动的加快的心脏,清楚的表明了他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冷静。
许忠勇直直的看着皇上,有些不在状态。但是皇上既然已经问话了,也不能不回答,于是凤竹说道:“吃过了,不过还能吃一点。”
凤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看到了皇上的饭桌上,正好摆着一盘没有动过的鱼,她想若是皇上赐饭的话,男人应该不敢拦着她吃吧。皇上看着凤竹温和的说道:“那就坐下来再用点吧!”皇上摆手,福公公麻利的添了三双碗筷。
在凤竹说话的时候,男人就醒过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鱼,他便知道了凤竹为什么这样说。
男人没有对着皇上行大礼,而是抱拳躬身说道:“微臣见过皇上。”凤竹也想起来还没有给皇上见礼,女子见了皇上应该怎么行礼来着?还有怎么称呼来着,凤竹还真的没有学过这些,于是果断抱拳学着男人,说道:“微臣媳妇见过皇上。”
在凤竹脚边的许郅,也学着爹娘的样子,板着小脸说道:“微臣儿子见过皇上。”
于是正在喝粥的皇上,直接把粥喷了出来,然后一边咳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福禄手忙脚乱的给皇上收拾,有怕他抢到,给他拍着背劝道:“皇上您悠着点。”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男人看着笑的不能自抑的皇上,伸手握了握凤竹手,他自然知道凤竹为什么这样说,无非就是怕他见到皇上之后不舒服。
对于女人的心意,男人感觉心中暖暖的,对着她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他,他只是看到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皇上,所以才一瞬间心神不稳,他已经过了渴望父亲疼爱的年纪,自然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皇上这边哈哈的大笑,在自己房间中的几位皇子,自然也是能听到的,不由想着,这许将军果然很得皇上的欢心,就听着笑声吧,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皇上笑成这样过,这样更加坚定了他们拉拢的决心。
等皇上笑够了,看着被他糟蹋了的早饭,对着凤竹说道:“要是想吃再让人做了送上来,且等一会儿吧!”
凤竹不客气的说道:“没关系,让人快点做一盘鱼就好了。”许忠勇看着凤竹有些无奈,怎么会有人食鱼如命到这种程度,几乎是天天吃都吃不腻,难道上辈子是猫不成?
许忠勇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不用麻烦了,内子早上吃的已经够多了,再吃下去身子就不舒服了。”凤竹撇撇嘴,连皇上的话都敢反驳,你还能更大胆一些吗?
皇上微笑的说道:“果然如张悟说的一样,你妻子看到鱼便挪不动脚。”皇上对着凤竹招了招手,用公用的筷子,将炸鱼酥上面的一层拨开,露出了里面的,对着她说道:“过来尝一尝。”
凤竹走过去,握起筷子夹起了一块放进了嘴中,随后皱起了眉头,“虽然有鱼腥味,可是这不是鱼。”
凤竹再次撇了撇,这皇上是有多么无聊啊,竟然用一盘假鱼来试探她。许忠勇倒是注意到了,想着可以将这一招学一学,要是那天女人闹着吃鱼的时候,可以拿着这个哄一哄。
福禄将饭菜撤下去,上了几盏茶,让许忠勇一家都做了下来,正好是许忠勇和许郅做到了他的两边。
皇上对着许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和你父亲长的真像,倒是像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叫什么名字?”皇上一副要闲聊的样子,倒是让许忠勇和凤竹摸不着头脑。
难道皇上不应该立刻问一问关于颜岛的事情吗?这关系到边疆战士的安危,同样也关系到穹国的存亡,皇上怎么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许郅不习惯与陌生人有这么亲昵的动作,可是这位老爷爷给他的感觉很是亲和,所以许郅也没有露出不喜欢的样子。听到老爷爷问他话,他干脆的说道:“我叫许郅。”
“哦?许郅,是哪个郅?倒是很少有人会取一个郅字。”皇上刚说完,许忠勇还来不及给许郅使眼色,许郅便已经给了答案。
许郅声音清脆的说道:“是郅县的郅,是爹爹给许郅取的名字。”许郅的回答让皇上疑惑了起来,他对着身后的福禄问道:“郅县,我好想记得是给了谁做封地了?”
福禄被问,立刻躬身说道:“皇上您记得不错,郅县是给了闲王的世子做封地。”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了,闲王死了世子也死了,封地自然收回了。
皇上又看向了许忠勇,一个拿地名给孩子做名字的,必定有什么意义存在,可是他想不出许忠勇与郅县有什么关系,难倒他的家乡是郅县不成?于是皇上问道:“你是郅县人?”
许忠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臣的母亲是郅县人,臣去边关多年,给家中去消息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所以给孩子去了郅这个名字。”
皇上听言倒是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说道:“你倒是有孝心,建功立业本来就是为了封妻荫子,你在边关这么多年,从未曾奉召入京,又因为一年前的事情,所有的封赏全都扣押了下来,既然你又坐上了将军之位,那封赏到时也会下来。”
许忠勇却是抱拳说道:“臣,不求皇上的封赏,只求皇上能设法营救边关数十万将士的性命。”
皇上听言叹了一口气,两人说着话,终究还是绕到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上,“不是朕不想救,而是朕没有那个能力救,若是有办法解决的话,在朕初时登基的时候,便将问题解决了。”
许忠勇和凤竹互相看了一眼,果然如此,皇上不是不想纠正当年的错误,而是无能为力而已。
凤竹对着皇上问道:“当年先帝真的为了保住穹国而向颜岛求助?还是这里面另有内情?是不知道冥花有这样的厉害,还是只是为了维持龙姓皇室的皇权?”
皇上苦笑了一声,说道:“朕要是说这里面另有内情,你们会信吗?这天下的百姓会信吗?”
谁会相信另有内情呢,不惜牺牲七十万士兵的性命,三国年年战争不断,年年有数万士兵丧命于战场,什么样的内情可以让人不顾这么人的性命?就算他说出来估计也没有人信,只会以为他为了脱罪吧!
凤竹说道:“您只有说出来了,我们才能判断想不想心啊?”不过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凤竹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我说赤炎大陆被外人视为罪恶之地,这里的人不该安逸的活着,本该沦为人间地狱的,而有了颜岛的介入才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换来的代价就是三国战争不断,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家破人亡,这些代价还是赤炎大陆三国一起努力争得的最轻大惩罚,你们会信吗?”
整个赤炎大陆被视为罪恶之地?什么人能把整个大陆都视为罪恶之地,许忠勇和凤竹的眼中都显露了不解。
只听皇上接着说道:“想来你们也知道了,赤炎大陆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大陆,在赤炎大陆之外,还有一个大陆,那里的人将赤炎大陆成为小陆,并不是因为它的面积小,而是因为这里的人太过平凡了,在那些人的眼中,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许忠勇和凤竹又一次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由凤竹问道:“那为什么这里被称为罪恶之地?”
“因为三国的皇室,就是从那灵犀大陆迁移过来的,三国皇室是为了避难而来到了赤炎大陆,而三国皇室的仇家因此才将赤炎大陆视为罪恶之地,而颜岛则是守护三国皇室的存在。”
皇上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非但没有让两人明白过来,甚至反而更加疑惑了,颜岛是守护三皇室的存在,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在针对三国皇室?
凤竹说道:“皇上,您会将故事吗?不会讲的话,找一个知情的,会将故事的过来。”
凤竹的话,让皇上又笑了笑,他将许郅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坐着,说道:“想要问什么,就问福禄吧,他是先皇留给朕的人,知道的比朕还要清楚,而且别看他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的年龄要比你们想的还要多一倍。”
皇上的话没有引起两人多大的反应,反而是皇上把许郅揽进了怀里,让两人比较的诧异。
凤竹不动声色的说道:“皇上,许郅他有些怕生,还是让我来揽着他吧!”凤竹伸出手要将许郅接过来,可是皇上却是躲开了,说道:“许郅很喜欢朕,哪里有怕生了,是不是啊,小许郅?”皇上捏起一块糕点喂许郅。
乖乖倚在皇上怀中的许郅点了点头,就着皇上的手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两人相处的情景真的有一种含饴弄孙的感觉
难道血缘关系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凤竹看向了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许忠勇看了一眼皇上和许郅,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对着福禄说道:“请公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三国皇室是怎么在灵犀大陆被赶出来的,颜岛又为什么是三国皇室的守护着。”
福禄说道:“这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三国皇室在灵犀大陆也是三个大家族,离开灵犀大陆则是因为三对悲剧的姻缘,枭家是当年的枭公子看中了第一大家族的万家的小姐,可是那个小姐已经定亲了,两人私定终身惹怒了两个大家族。”
凤竹点了点头,所以哪怕枭家是大家族,也敌不过两个大家族的夹击,最后退到了赤炎大陆,这倒是说得过去。
“那龙家又是什么悲剧的姻缘?”凤竹问到。
“是龙家的公子,死在了喜欢的小姐和情敌的联手之下,龙家当时的家主咽不下这口气,倾其所有的杀了那位小姐和情敌,然后遭到了两大家族的围杀,为了不被灭族来了这里。”
凤竹见福禄说的不明白,于是说道:“那龙家的公子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第三者插足吧!”
福禄摇了摇头,“这个奴才倒是不清楚,当时奴才跟着来赤炎大陆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娃娃,所以很多的事情都只是一个印象。”
福禄的话让凤竹睁大了眼睛,“等等,你刚才说这是一百年之前的事情,而你又说当时你是小娃娃。”凤竹咽了一口口水,问道:“那你现在一百多岁了?”不像啊,明明看着跟皇上一样大的年龄啊!
福禄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而是接着说道:“夏国的夏家就简单的多了,当年夏家小姐和另一个大家族的公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公子抛家舍业的失踪,自然都算到了夏家的身上,所以夏家也来了灵犀大陆。”
“那颜岛又是怎么回事?”许忠勇问到。
“是夏家的小姐,与灵犀大陆上隐世家族有过善缘,夏家小姐请了隐世家族的人守护夏家,所以间接的也算是守护了龙家和枭家。”
听福禄这么说,这夏家的小姐倒是能耐,虽然不管不顾的私奔了,给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但还是知道找个人来护着家族的。凤竹又问道:“枭瑾曾说海上之外有结界,难道就是颜岛的人射下的?”
“嗯,虽然颜岛的人是隐世家族,但是因为来的都是家族中末流的弟子,而龙枭夏三家几乎把灵犀大陆的所有家族都得罪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三家。”
“哪颜岛的人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颜岛替三家挡下了不少的灾难,而三家也在赤炎大陆扎下了根,分别建立了穹国苍国和夏国,先帝在时灵犀大陆破了结界,为了能不给整个赤炎大陆带来灭顶之灾,便在穹国边境上种上了冥花。”
凤竹感觉福禄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为什么在穹国边境上种冥花,种冥花与灭顶之灾有直接关系吗?
不过还不待凤竹问,福禄便解释清楚了,“首先说明一点,摄魂媚术不是枭家和夏家一家所有,灵犀大陆几乎人人都会,不过是强弱之分罢了。而一旦摄魂和媚术至化境,一人就能轻易的灭掉一个国家。”
凤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当初闫月不就是轻而易举的杀了边关五州数万的人吗?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她已经在闫月身上见过了。
福禄接着说道:“而结界的入口处直指穹国,为了让赤炎大陆上的人不被控制,颜岛便在穹国的边境上种下了冥花,一旦人处于暴怒之中,是很难被神魂和媚术所控制的。”
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保住赤炎大陆所有的人,只能牺牲一部分人。
至于灵犀大陆的危及解决了,为什么三国还战争不断,一是冥花毒无解,只能留那些人在边疆上,再就是三国没有外患自然开始有内忧了,三国必定都想统一赤炎大陆吧!
“那现在颜岛的人又对枭家的人和龙家的人追杀又是怎么回事?”凤竹说到龙家人的时候,眼睛有些微缩。
颜岛的人追杀的是许忠勇,她直接说成了龙家人,不过凤竹说完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因为一旦她反应过激的话,肯定会让福禄和皇上瞧出端倪的。
果然福禄并没有听出这一点的错误,接着说道:“一百年过去了,当初是受人之托,而现在或许受人之托的人已经投胎做人了,颜岛的心思有变,又有什么奇怪的。”
是没什么奇怪的,向您这种经历了一百年的老不死的,自然看惯了世事沧桑,才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许忠勇接话道:“你的意思是颜岛不再打算保护夏家了,而是直接控制赤炎大陆上的三皇室?”
福禄点了点头,“对,本来受人之托的期限就是一百年,一百年的时间,灵犀大陆上的家族对三家的仇怨再大,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肯定转淡了。到时候颜岛的人也可以继续回他们的家族做隐世之人了,或许是因为见惯了外面的世界,不愿意回去吧!”
果然应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刚脱了虎口又掉进了狼窝啊,不过这虎口还不知道有没有脱掉呢,或许灵犀大陆的人还会接着找三家的事情也不一定啊!
事情的进过还真是跌宕起伏啊,凤竹和许忠勇带着许郅回去的时候,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这还真是两难选择,要是将颜岛赶走,将冥花毒的解药拿到,要是灵犀大陆的人杀过来了,那赤炎大陆又怎么和灵犀大陆对抗?而要是一直不解开冥花毒,颜岛要是那这件事来威胁人又该怎么办?何况那还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啊,怎么能不管呢!
等三人回到內衙的时候,就看到张悟闷闷不乐的看着大耳怪,而大耳怪站在他的面前,一直摇着头甩着他那大耳朵扇子逗张悟笑。
凤竹:“……”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张悟看到两大一小进来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回来了?那死老头子怎么说?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要去京城,可是死老头子拦着我不让我去,再拦着我信不信老子直接撂挑子不干,直接辞官不做了。”
“怎么?龙潜回京了,你的魂也跟着去了?”凤竹挑眉对着张悟问到,本来只是一句调侃,张悟却是反应激烈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好兄弟,我只是在这小地方呆烦了,我的愿望本来就是封侯拜相,一直呆在这里怎么可能实现?”
“……”这么激动做什么?分明就是欲盖弥彰的样子啊!
张悟也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皇上什么时候回京呢,到时候带不带上我?”
凤竹眼睛一转,说道:“皇上谈到回京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你。”看着张悟顿时跟打霜了的茄子一样,凤竹暗想让你欺负大耳怪,看他都把耳朵甩红了也不知道叫他停。
“唉,是不是我整天骂他被他知道了?还是上次我们谈话的时候,我对着他破口大骂他生气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要不然我去给他道个歉?”
听到张悟的自言自语,凤竹对他真的无语了。皇上是你随便能骂的人吗?你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她怎么就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一点天地君亲师的影子?
凤竹不去管唉声叹气的张悟,而是对着大耳怪说道:“以后不要总是甩耳朵,你自己不痛吗?”大耳怪摇了摇耳朵,表示不痛。凤竹看着又啪啪甩了两下的大耳怪,估计他自己也很喜欢这样玩。
“不要总是摇头,要学会说话才对,你们会说话了才能跟我交流。”现在除了大头怪能简单的说几个字之外,其他人只是偶尔蒙对,倒是已经能听懂别人的话了。
之后的两天,凤竹一直在內衙教药人怪说话,除了大头进展神速之外,其他人也有了明显的进步,已经不是啊啊啊之外,什么都不会说了。
每次一个药人怪发对了音,凤竹都会笑一笑,而只要她一笑,药人怪就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兴奋的不能自抑,大头会顶着他那颗超大的头颅来回的晃,看的凤竹直担心会突然掉下来。
而大耳就是不断的甩他的耳朵玩,大鼻子则是用鼻子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至于长臂长腿的就会把手臂和腿拧成麻花一样逗凤竹笑。
看着凤竹因为药人怪笑的花枝乱颤,守在一旁的许忠勇总是面无表情的将人抱走,“今天就教到这里吧,明天再开始!”笑的这么勾引人做什么?不知道对面的人虽然长的奇形怪状,可一个个的都是男人啊!
凤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男人总是拉着她回屋,然后再滚到床上去,直到几次之后她总结出了经验,凤竹再一次被折腾了一遍之后,喘着气说道:“你不高兴不能直说吗?”
男人性感的声音响起,“比起说,我更喜欢做。”做你个大头鬼,你喜欢老娘一点也不喜欢,老娘要反抗。至于反抗的结果,自然又是被吃干抹净,无情的镇压了。
男人看着沉沉睡过去的凤竹,满足的露出了微笑,听到外面有声音,似乎是冲着他们的房间过来的,男人起身穿好了衣服,还不待来人敲门,他便已经打开了。
“见过许将军,奴才是七皇子的手下,奉了皇子的命令,邀请许将军今晚在摇香阁一叙,还请许将军赏脸。”
男人听到摇香阁皱了皱眉头,冷冰冰的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在下不去青楼楚馆这种地方,要是七皇子真的谈事情,那就另约一个地方。”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那下人看到许忠勇这么不给七皇子面子,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人家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只能回去传话,那下人都能想象到七皇子被驳了面子,该有多生气。
果然,七皇子龙倾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摔了出去,“什么东西?竟然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果然是功高震主,要不是现在还用得着他,早就杀了他泄恨了。”
下人没有说话,等着主子的吩咐,龙倾骂了一阵之后才说道:“先下去吧,等过两天再请他,不让本皇子缓缓气,本皇子见了他只想给他两个大耳刮子。”龙倾这边的动静,其他屋的几位皇子自然也是听到了。
龙岩的幕僚微笑的说道:“这七皇子果然成不了气候,人家许将军想要逛秦楼楚馆还用他陪着去吗?人家又不是缺钱进不去的,用这样的招数就想拉拢许将军,还真是异想天开。”
龙岩听到幕僚说龙倾蠢笨,心里听着舒坦,脸上也带着笑的问道:“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幕僚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找到了,是史大人家的三女儿,史大人的祖籍是驹阳县,他的母亲没有跟着他去京城享福,而是呆在驹阳县内,史大人的三女儿现在正好在驹阳县陪她的祖母。”
驹阳县?离丰县也就半天的路程,倒是方面的很。家中又有长辈在,只要许忠勇看中了,就能做主直接定下来了,倒是省了往京城传信的时间了。
龙岩说道:“不错,那就定下她吧!去找个人给许忠勇提个醒,就说本皇子要给他保一个大媒。另外也去驹阳县传个信,一旦许将军点头了,到时候上门提亲的时候,别给本皇子弄砸了!”
幕僚微笑的说道:“这对史大人家可是好事,难道他们还会拒绝不成,那不成了将乘龙快婿往外面推了?不过,主子,您说许将军现在的原配应该怎么处置?”
“让许将军直接休了不就成了?”龙岩不耐烦的说到。
幕僚摇了摇头说道:“休弃糟糠之妻另娶高门,这不是毁了许将军的名声?恐怕众目睽睽之下,许将军就算是愿意,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不敢答应啊!”
龙岩皱眉回道:“那就找人将那女人给除了,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吧!”幕僚躬身说道:“自然不用主子操心,属下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保证许将军乖乖的上您的船。”
到了第二天,许忠勇去了客栈见皇上,而凤竹则带着许郅和小泥鳅以及九个药人怪上街了。不过他们走不久,一个食盒便送到了衙门,悄无声息的便放进了凤竹的房间。
已经接近年关了,城里购买年货的人很多,整个大街上都是热热闹闹的。而凤竹和药人怪又最是受欢迎的,走到哪里都是一堆问好的声音,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不断的往他们手里塞。
药人怪接了东西,还知道说一声谢谢,然后三两口就把吃的塞进了肚子里,九个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一边玩一边吃倒是来者不拒。
凤竹看着他们这么乱吃一通闹肚子,于是阻止道,“不要再吃了,你们吃的已经够多了。”九个人齐齐的摇着头,“不多,不多。”他们还没有吃饱,还想吃呢!
凤竹板着脸说道:“不准吃了,要不然以后不带你们出来了。”看着凤竹不高兴了,八个药人怪都看着大头怪,大头怪也不负众望,将吃食包起来揣进怀里说道:“以后吃。”
其他八个药人怪也将吃食放进怀中说道:“以后吃。”凤竹抚额,她怎么就带了一群饭桶逛街呢,太丢人了!不过凤竹也懒的管他们了!
凤竹又看了看两个小的,倒是不用她担心,本来小孩子胃口就小,吃饱了之后自然都将视线转移到小玩意上面去了,所以凤竹只要看紧两人,不要走散了就成,不过就算走散了,估计也不用担心,毕竟几乎全城的人都认识这两个小家伙了。
凤竹带着众小孩玩,在她眼中药人怪和小孩子也没有什么两样,却不知道一个人盯着许郅看了好长一会儿,然后脸色大变的匆匆的走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龙俊的总管,他急急忙忙的回了客栈,快步的走进龙俊的屋内之后,声音有些不稳定的说道:“主子,奴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许将军的公子了?”
龙俊问道:“在哪里?”
“在京城的大街上,许郅和六皇子的庶子发生过争执,而当时许郅的身份是闲王的世子。”那天的那街上也是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他也不过是瞥了一眼,今天与那天的情景有些相似,所以他才想了起来。
当时六皇子的庶子看中了闲王世子的狗,那庶子看着世子穿的普普通通的,便要直接抢了他的狗,等到世子身后跟着小厮亮出了身份之后,那庶子还是没有客气。
两个人都是小孩子,自然不知道礼让为何物,世子抱着他的狗不松开,而那庶子也是个狠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拥有,直接让小厮将狗抢了过来弄死了。
他还记得世子抱着那只狗哭的很伤心,很久都不曾离开,而此时想起来,不就是今天街上看到的许郅吗?
龙俊猛地站了起来,“什么?闲王的世子?你确定吗?若是许郅真的是闲王的世子,怎么又跟着许忠勇在一起,而且两人的容貌一看就是父子,难道……”龙俊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总管也脸色凝重的说道:“若许郅真的是闲王世子,那么许将军要么就是闲王本人,要么就是静王。”
“可是闲王和静王不是被老六老七老八算计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许将军在边关可是呆了许多年的,怎么可能是闲王或者是静王。”龙俊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一直否认着。
总管说道:“闲王在京城娶妻生子了,去边关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据说闲王的身子很弱,边关根本不适合他,许将军很有可能是静王,两人在王府都很少出来,能认出他们的只是两个王府的人,就算静王去了边关,边关又哪里有人认识静王。”
“现在闲王和静王府没了,里面的奴仆也都遣散了,更是没人知道两位王爷长什么样子了,这也是许将军敢这么大胆的出现在众皇子面前的愿意吧!”
龙俊认真的想了想,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兄长,宫中的大小宴庆,这两人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而因为他们不过是一个低贱宫女所生,其他的皇子又怎么会上赶着去看他们?
龙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他既然是静王,现在有手握兵权,为什么在见到皇上的时候不亮明身份?只要他亮明了身份,就算皇上不会立刻封他做太子,也会立刻将他静王的身份昭告天下。”
其实他们都知道,皇上对他们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不够优秀,皇上不在乎你狠不狠辣,只要你能守护住穹国,他就愿意把皇位叫谁,可是偏偏在皇上的眼中,他们就不是能守住江山的人。
听到皇子的话,总管想了想说道:“或许他是等到众皇子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亮明了身份,好捡一个现成的王位!”
“查,快马加鞭去京里查清楚。”龙俊几乎有些站立不稳的说到,若是许将军真的是皇子,那他们还有争到皇位的机会吗?
这边龙俊听到总管的话,脸色便一直难看到了极点,凤竹那边带着众人高高兴兴的逛了半天的街,直到玩够了才回县衙。不过众人在县衙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许忠勇和皇上一起走了过来。
皇上看到长的极其丑陋的药人怪,倒是没有一点受惊的样子,说道:“颜岛能不顾遭天遣的制造出这样的人,就说明他们的心思早就变了。”
众人边说话便往衙内走,凤竹和许忠勇陪着皇上往客厅走,许郅被皇上拉着手,自然也跟了过去,而小泥鳅和许郅几乎是不分开的,所以药人怪们自己闹闹哄哄的回了院子。
张悟一脸怨妇脸的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那看负心汉的眼神,愣是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悟还没有说话,回了院子内的药人怪找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放到了凤竹的面前,“你吃,你吃,好吃,好吃!”
凤竹都吃了一天的东西了,怎么还吃得下东西,“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你们吃吧!”刚说完,药人怪们拿起点心就吃了起来,还不忘递给许郅和小泥鳅。
许郅和小泥鳅都在街上吃圆了肚子,实在是没有食欲,不过看到药人怪们吃的那么香,两人便打算尝一尝。
许郅正要吃的时候,皇上在旁边说道:“怎么吃不下去一整块?那咱俩一起吃一块吧!”许郅正愁不能浪费食物呢,听言高兴的点了点头,将点心递到皇上的嘴边,说道:“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