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绝户病?”
屯长听着传回来的消息,猛地起身:“打哪传的话?啥地方又开始绝户病?哪个屯出事了?”
起身着急,旱烟杆上磕碰到,旱烟袋烟头处没有烧尽的烟灰磕碰出来许多。
“我们队长去大队那边,大队给说的。
“说离大队最近的屯子走过来也要四五天路,离谢家屯还有不近的路。”
回到屯子里的谢土地看着屯长开口说着:“老昌叔,这离咱们还有老远的路,一时半会到不了这,除非有人从那边得了病一路直奔咱们这,可大队那边说了,这病得了身子不舒服也没法过来。”
“过不来?这病说要过来一眨眼的事,早先北边闹过一会你年纪小不知道。
“那一个镇子到最后都没有活口,全没了,你说这事能小?”
将烟枪灭火,屯长双眉挤在一起:“这要是真闹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真要是进了屯子,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谢家屯到时候说不准都活不下来。”
瞧着屯长表情,谢土地心思也跟着沉重起来。
“三儿让你回来通知屯子,他现在在干啥?”屯长突然开口问道。
“从大队回来小队后,他就在队里整什么东西,说过几天他就回来,回头顺道下山去县里。”
“去县里?干啥没说?”
“没。”
屯长听着眉头毫无舒展迹象:“那估计是有事要过去,到时候等他回来再说。”
谢土地点头答应着,随后起身:“老昌叔,那我先走了,白家屯那边我也要过去一趟嘱咐一声,让他们注意好,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乱走。
“离着有点远的两个屯子,这两天我也要通知到。”
“去吧,这事拖不得,慢了后面真整出来事,山里面可要命。”
招呼谢土地一声,看着他起身出屋离开,屯长想了想,将帽子抓起戴上出屋,找上没有外出的采药人。
“老昌,咋了这是?脸皱地跟被水泡开了。”
采药人手上收拾着中药,看着屯长:“家里谁病了你说就行,肯定能过去。”
“家里人没病,屯子里也没有,不过今后可就不好说。”
“怎么?今后还有啥要命的事?”
“很要命的事。”
听着屯长语气极其严肃,采药人将手上东西放下:“说吧,我听着。”
“刚刚土地回来说事,北边的绝户病又起了,已经进了长白山。”
“啥?”
采药人猛地起身,将身旁簸箕中的草药撞翻在地:“绝户病又起了?消息打哪来的?”
“从大康他们大队那边带来的,他们那边接到上面消息,让提前防备着。”
“那估计事是真的,北边那边早20年前整过一会,动静可不小,这次还是从北边来的,应该没差。”
采药人脸色也凝重起来,他都快把这种病给彻底忘记,实在是发生次数太少,但是那一次发病,就让人记一辈子忘不了。
活了几十年,哪怕是鼠疫也没见说一个镇子都活不下来人的。
这次又来,之后事肯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