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汪祖涵却并没有因此退让一步,还是步步紧逼,想要和汪泰北争个高下。
这样的举动,使得汪泰北瞬间大怒。
所以接下来,汪泰北也便不再当汪祖涵是长辈,打算要和他好好碰撞一次。
“不错!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江河兄弟触犯武道堂堂规,那边要依照堂规惩罚他们。”
汪祖涵轻轻一瞥江河兄弟,斩钉截铁道。
“好!既然涵老非要和我理论,那泰北就和涵老好好理论一番。”
汪泰北冷笑一声,突然态度强硬道。
“刚才涵老也听说过了,江河兄弟之所以会对羽公子出手,乃是因为羽公子要杀傲公子。”
“而傲公子身为武道堂的贵客,又怎么允许被别人伤害呢?”
汪泰北踏前一步,理直气壮道。
“我想问堂主,傲公子的贵客身份,是谁封的?”
汪祖涵一捋白须,冷冷说道。
“是我。”
汪泰北答道。
“在没经过元老会的同意,你有这么全力吗?”
汪祖涵一脸不忿道。
“若是寻常时候,自然没有。但这次,却有。”
汪泰北正色说道。
“为何这次就这么特殊呢?”
汪祖涵再次追问道。
“因为傲公子乃是先祖传人!”
汪泰北抬手一指傲苍笙,声音突然洪亮几分。
此言一出,除了汪祖涵之外,在场其他人,尽皆神色大变。
他们身为武道堂之人,自然明白“先祖传人”代表着什么?
只是让他们震惊和诧异的是,之前冰羽不是早就成为水龙王的传人了吗?怎么现在又蹦出一个水龙王的传人。
“你说他是先祖传人,他就是先祖传人啊?你身为武道堂的堂主,可要对你的言语负责!”
见汪泰北直接道出傲苍笙的身份,汪祖涵突然义愤填膺道。
原本,汪祖涵还以为汪泰北并不知道傲苍笙的身份。
可听完汪泰北的话后,汪祖涵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自己被人耍了。
众所周知,汪祖涵和汪泰北向来都有间隙。
而自冰羽亮出自己的身份后,两人便直接成为了敌对双方。
此时,汪泰北强势出头,替傲苍笙说话,汪祖涵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先祖传人自然不是我说了算,我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有我的依据。”
汪泰北冷笑一声,随即转身朝傲苍笙道:“傲公子,麻烦你将龙王戒拿出来。”
傲苍笙没有说话,当即取出龙王戒,高高举了起来。
下一瞬,那枚赤色的龙形扳指,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帘中。
“涵老请睁大眼睛看清楚,这边是先祖的龙王戒!”
汪泰北扬起脖子,一脸傲然的看着汪祖涵道。
“哼哼,只凭一个扳指,就说他是先祖传人,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汪祖涵既然打算支持冰羽,自然便不会承认傲苍笙的身份。
“是,只凭一个龙王戒,就像证明自己是龙王传人,的确有些可笑。”
“但就是这么可笑的事情,却发生在涵老你的身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羽公子正是凭着那枚龙王戒,才使得涵老对他深信不疑五体投地的!”
“既然羽公子可以用一枚龙王戒赢得涵老你的信任,那傲公子为何就不能呢?”
“又或者说,你和羽公子之间,还有一些特殊秘密,才使得你对羽公子如此深信不疑?”
汪泰北冷笑一声,突然将之前的事情提了出来。
听到这番话,汪祖涵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心虚之色。
汪泰北这番话,可谓连消带打,直接将汪祖涵逼到了墙角。
若他认可汪泰北的话,那就相当于承认了他与冰羽之间有不可见人的猫腻。
如此一来,冰羽的身份定然会受到整个元老会的质疑。
到头来,不仅冰羽可能要完蛋,就连他自己,也有可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而他若是不认可汪泰北的话,那就相当于支持了汪泰北的观点。
到时候,别说针对傲苍笙,就算想要动江河兄弟,那也绝对不可能。
“既然堂主这么说,那老夫倒要问一句,你为何凭一枚扳指,就认为这小子是先祖传人?”
眼见自己说不过汪泰北,汪祖涵突然反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依据,只是此时关系重大,现在不便透露给更多人!”
汪泰北冷哼一声,却并没有拿出证据。
因为要为傲苍笙正名,就必须说出《兽神诀》的秘密。
而《兽神诀》太过机密,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汪泰北才会如此说。
“没有证据,那你还说什么?羽公子好歹还有我水氏一脉的守阁人跟随,那小子又有什么?”
见汪泰北言辞闪烁,汪祖涵顿时又增加了几分信心。
广场上的动静,很快在武道堂内传开。
没过多久,汪泰北和汪祖涵对峙的事情,便传到了其他元老的耳中。
听到这个消息,不管是之前支持冰羽的元老,还是持保留意见的元老,竟纷纷朝这边广场赶来。
每过多久,那不大的广场之上,便汇集了数百人。
这些人除了武道堂的众多护堂使外,还有不少武道堂的执事长老。
只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武道堂的嫡系一脉,属于水家之人。
正因如此,汪泰北和汪祖涵才能有恃无恐公开水龙王传人之事。
否则,就凭他们刚才的那些话,恐怕就足以为武道堂引来灭顶之灾。
“快到了没?”
武道堂西边,一位身形消瘦的老者,正坐着坐着轿子朝广场这边赶来。
“快了,仰老!”
轿子之外,负责带队的中年,边走便恭恭敬敬的答道。
“再快点,可莫要让那老家伙和堂主打起来!”
老者眉头紧皱,心知此事的重要性,催促道。
“是,仰老!”
那中年应了一声,随即大喝一声,催促四个轿夫再次加快脚力。
与此同时,武道堂北边,也正有一位老者疾步朝那边广场赶去。 在他的周围,跟着十几位随从仆人,每一人的神色,都如这位老者一般,紧张而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