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潼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想到了适才的惨烈一战,若非傲苍笙突然出手击退那五人,现在他恐怕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可以让傲苍笙放乐无极一马,但若两方位置调换,乐无极会不会放过他们二人呢?
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他现在若是劝傲苍笙停手,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想到这里,潼阳忍不住叹口气,缓缓的移开目光。
“傲苍笙你疯了!我乃是真火宗的核心弟子,我师父乃是真火宗的袁长老,你敢杀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可要考虑清楚!”
“你若杀了我,真火宗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无论你躲到哪里,都绝对难逃一死。”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宗门考虑,为你的师兄师姐们考虑!”
“若是因为你,而使他们身受波及,你于心何忍?作为入门弟子,你……”
“嗤——”
正当乐无极疯狂咆哮之际,那道剑光陡然缓缓斩下,割破了乐无极的皮肤,切开了乐无极的脖子。
脖颈处的凉意,瞬间传遍了乐无极全身。霎时间,他只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无底寒潭,整个人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极度紧张之下,一股热流陡然从乐无极的大腿间涌出,迅速浸湿了他的裤子。
“求求你了,别杀我!我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给你磕头了!”
这一刻,乐无极彻底崩溃,开始拼命求饶起来。
打好头颅,使劲在空中摇摆,做磕头状。
然而对此,傲苍笙却丝毫没有理会。
只见他猛然按下食指,那道原本缓慢斩下的剑光,陡然加快速度。轻轻一闪,便从乐无极的脖颈处划过。
“噗通——”
剑光闪过,乐无极的脑袋立时滚落在地。一双瞳孔圆瞪,内里有惊恐有不甘有怨毒也有绝望。
一剑斩杀乐无极之后,傲苍笙才散掉玄功收起命宫,转身来到潼阳身旁。
“师兄,你的伤势如何?”
看着满身鲜血的潼阳,傲苍笙淡淡的问道。
潼阳摇摇头,吃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暂时还死不了!”
傲苍笙轻笑一声,随手摸出几枚回元丹递给潼阳:“服下他,你的伤势会好的快一些。”
潼阳接过丹药,瞥了一眼乐无极的尸体,有些发愁道:“你杀了这小子,真火宗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傲苍笙冷哼一声:“不想善罢甘休又如何?他们要先复仇,我随时奉陪!”
潼阳知道傲苍笙说的是气话,当即苦笑一声,捏起一枚丹药送入口中,然后运起元气,迅速将其炼化。
丹药化开的一刹那,一股沁入心脾的暖流立即顺着他的身体百脉飞速散开。
所过之处,体内的伤势立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
如此舒爽的感觉,使得潼阳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盘起双腿,开始专心疗起伤来。
一炷香功夫之后,潼阳缓缓的睁开双眼,一脸惊愕的看着傲苍笙问道:“这是什么丹药,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疗伤效果?”
傲苍笙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那几枚你就留着备用吧!”
见傲苍笙故意卖关子,潼阳忍不住笑骂道:“臭小子,有什么天机还不能对师兄说!”
傲苍笙哈哈一笑,突然岔开话题道:“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吧,南宫尧跑了,他多半回去真火宗报信。咱们若是走得晚了,肯定要被逮个正着!”
说着,轻轻一挥手,乐无极的尸体和头颅立即凌空飞起,“噗通”一声落入了旁边的河水之中。
潼阳觉得傲苍笙说的极有道理,当即不再多言,两人迅速离开了河边。
几番辗转之后,傲苍笙在一个偏僻角落又找了一个客栈。
一切安顿好之后,傲苍笙才对潼阳道:“师兄,你就在这里继续疗伤吧,我出去办点事情!”
闻言,潼阳忍不住脸色一变:“真火宗的人现在可能正到处找你呢,你出去不是自寻死路?”
傲苍笙摇摇头:“不会的,我会见机行事,不会让他们撞上的!”
潼阳犹自不放心,又劝道:“你到底要办什么事,难道就不能晚两天去吗?”
傲苍笙道:“不行,这件事迫在眉睫,今晚必须做好!”
“那我和你一起去!”
潼阳不由分说道。
傲苍笙摆摆手,看了一眼脸色还依旧有些发白的潼阳:“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去帮不上忙。”
潼阳还想辩解,可一看到傲苍笙那决绝的表情时,却又找不到任何措辞!
“好了,就这么定了!”
傲苍笙趁机一挥手,转身走出了客栈。
离开客栈之后,傲苍笙并没有立即去办事,而是在离客栈不远处的一处破旧阁楼之中布置了一个传送阵。
做完这些,傲苍笙才看了一眼帝琴阁所在方向,掠起身形。
盏茶功夫之后,傲苍笙便来到了帝琴阁外的广场之上。
或许是白天里有过盛会的缘故,此时虽已入夜,但广场上却依旧热闹非凡。
在观察了一阵帝琴阁的守卫之后,傲苍笙便匆匆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半晌之后,傲苍笙轻松越过了帝琴阁的高墙,悄然来到了帝琴阁内部。
他隐在一颗大树后面,目光迅速朝四周探查一番,等到一堆巡逻侍卫走过之后,才闪身从树后窜了出来。
因为第一次进入帝琴阁,傲苍笙对帝琴阁内的格局并不清楚。
一阵蹑足潜踪之后,傲苍笙终于来到一座阁楼后面。
此时,阁楼四周正站着八名守卫,正目光炯炯的探查的四周,显得颇为尽职。让傲苍笙奇怪的是,这八名守卫却是男的。
八名守卫中,距离傲苍笙最近的一位,只有不过十丈左右。
傲苍笙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旋即陡然施展《刹那心诀》,瞬间便欺到了那名侍卫的近前。
傲苍笙五指一掌,便按在了那名侍卫的脖颈之上,旋即元气突然爆发,顷刻间便封住了那名侍卫的全身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