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时间,丁镜将所得到的情报一一同墨上筠三人详细阐述了一下。
这对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都有很大的改变。
“根据我的观察,基本半个村以上的,都是他们的人。”
丁镜的一句开头,就让三人意识到:计划有变。
“怎么回事儿?”
原本在琢磨着如何讹到一个烤地瓜的苏北,忽然就被她的情报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不知道,应该是得到什么情报,加强防范吧。”丁镜耸了耸肩。
丁镜是因为过于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才想着去那边转一转的。没想到,真被她找到了地点,而且察觉到异样。
她挑选的地方视野很好,一眼就可以看到目标建筑物所在。她本想看看建筑结构和所在的人员,结果却看到周围住着的很多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他们那栋建筑,虽然是村民打扮,但明显跟真正的村民相差甚远,而且一个个身上都带有武器,枪支弹药是少不了的。
于是丁镜留了几分心思。
观察了一两个小时,她估摸着有半个村都是归他们的。
人数有四五十个以上。
“如果是暗杀的话,我觉得还可以尝试一下。”丁镜总结道,“就我们几个直接往上冲,胜算不大。”
其实这种人数比例,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但是,这需要看场合。
攻克这种建筑区域,暗杀是最合适的。如果是硬杠上,他们十有八九会出事。
当然,如果是放在丛林里,情况就不一样了。
有着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的话,再加上足够的装备,他们几个可以跟这群人拼一拼。
不过想让这些人都上山,跟他们玩丛林战,完全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苏北偏头朝墨上筠看去。
而步以容则是下意识朝可见的半山腰木屋看了一眼。
——阎天邢在那里。
他们听从队长的指示,已经养成了习惯。
“按照我们最初的想法,潜入应该行不通的。”丁镜道,“我看他们还有轮班的暗哨。”
眉目微微拧紧,墨上筠思索片刻后,倏地朝丁镜问:“有发现黑鹰的踪迹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倒不是很操心。
更何况,两把狙击枪,两个优秀的狙击手,守在山上,势必能干掉一批人,足以让对方血亏一波。
毕竟他们没有明确的指令。
但是,毕竟有新仇旧账摆在那里,一想到阎天邢曾经的遭遇她就难以释怀,自然是想做的更多一些。
“不知道,没有注意。”丁镜直白地说。
她满心想着观察他们会遇到的情况,尽可能多的收集情报,完全没有想过黑鹰是什么情况。
鬼知道黑鹰是被S团请来的救援,还是想跟S团达成某方面合作的?
在她看来,黑鹰想要搞死S团的可能性,其实很低。
谁不爱财?
S团现在的窝点,长时间进行下去,利润高到吓人。
一块肥肉,是人看着都眼馋。
黑鹰若是真的能跟S团达成合作,不知道可以捞到多少钱呢。
“我们晚上去观察情况。”墨上筠活动了一下肩膀,不慌不忙地说道。
没有什么压力,无需过于挂怀。
大不了退而求其次,选择最后一种办法。
更何况,他们这边有阎天邢……
很诡异的,墨上筠只要一想到阎天邢在,不管阎天邢是不是一身伤、有多少战斗力,她都会觉得无比安心。
自然,处变不惊。
“什么时候去?”丁镜问。
“你先歇会儿,”墨上筠道,“我去找阎天邢,顺便帮你把地瓜烤了。”
墨上筠说完就走,没想丁镜这戏精却举起了手。
“我抗议!”
闻声,墨上筠莫名其妙地回过身来。
“就不能是‘你去给我烤地瓜,顺便去找阎天邢’?我用地瓜换来的情报还不够重要吗?”丁镜非常之不爽地质问。
“……”
墨上筠没有搭理她。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应该早点让丁镜回去了,不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叹了口气,苏北同情地看了丁镜一眼。
丁镜愤愤地转过身,捡起地上的背包,打算先拿压缩饼干垫一垫肚子。
回到那间木屋。
事实上,阎天邢有打算今晚就走的,一枝花听到后不赞同,最后硬是让阎天邢和墨上筠住一晚再走。
这次离开,墨上筠是找了个借口搪塞。
回去时,一枝花正在给客厅里铺床,用的是那一张竹榻。
看得出她平时睡的时候比较敷衍,但在招待墨上筠的时候,把家里的干净被褥都给拿了出来。
“今晚你睡这里,成吗?”
见墨上筠回来,一枝花停下手中动作,朝墨上筠询问道。
顿了顿,墨上筠看着她有些不安的眼神和窘迫的表情。
很显然,她个人觉得,让一个客人睡竹榻,有些不好意思。
据她所言,家里亲戚都在一个村里,平时也就串串门罢了,不会在家里留宿的。
卧室一张床,客厅一张竹榻,平时就够她和父亲用,现在就她一个人住,完全足够了。
被如此热情招待,墨上筠难得有些愧疚,她问:“我睡这里,你呢?”
一枝花抓了下披散的长发,柔柔地朝墨上筠笑了笑,道:“等晚上睡觉前,我再把桌子拼凑一下就可以了。”
想了下,墨上筠道:“你睡竹榻吧,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
“这怎么行——”一枝花连忙道。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她跟我一个屋。”
阎天邢忽然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是听到动静走出来的。
虽然腿上受伤,平时行动需要拐杖,但现在已经尝试放开拐杖行动了。
“……”
一枝花有些懵地眨眼,好像没有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当然,也或许是太过惊讶了。
墨上筠无奈地朝阎天邢看了一眼。
阎天邢则是一副道貌岸然地神情,非常镇定自若地朝她问:“可以吗?”
“啊,你们俩……”一枝花总算是回过神,短短几秒内脸就涨得通红,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很快,她便忙不迭地点头同意,“可以可以!”
墨上筠微微低下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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