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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师长,哪阵沙漠风,把你吹来了?”安县长一看是钟擎钟师长,赶紧起身,笑着脸相迎。

“不用吹,你这霸道的抢儿媳方式,给谁学的,土匪学的?”钟擎对钟娇印象不错,本来是请钟娇过来帮忙的,没有想到,这边的县长在给儿子抢亲。

安志远可松了一口气,他爸就是太霸道,以前当兵的时候霸道。

现在当了县长,时不时的霸道一下,一般小事都让着他爸,没有想到他爸在这么大的事情上也敢霸道,也真老天爷开了眼,让他爸遇到了一个硬茬子。

安县长窘了下。

“这是我侄子,钟医生是我侄子对象。”钟擎微微一侧身,就露出顾时年那一张冷漠的脸,他紧紧攥着拳头。

好不容易才把小对象给订下来。

没想到遇到有人跟他抢媳妇,他住这安县长了,还有安志远这小子,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是一个黑芝麻馅的。

明着不抢,暗里怂恿自己爸抢。

“顾同志,这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爸瞎抢的,我和钟医生真的是纯洁的同事关系。我向伟人发誓,如果我说谎,就天打雷劈,不对,我是钟医生的徒弟。”安志远苦着一张苦瓜脸,举了举手。

这事儿整的。

钟娇看了眼安县长,目光更加冷淡,还有些嘲讽,仗着身份抢儿媳,真是有些不地道。没想到安志远不错,贪上了这么一个歹爹。

顾时年趁机来到钟娇身前,挡住了钟娇。

钟娇:“……”

这男人挺霸道的。

“安县长,我不管你是县长,还是谁,这是我媳妇,不允许包办婚姻,这一点安县长应该知道吧。”

安县长吸了一口冷气。

看了眼对面虎视眈眈,面带冷意的顾时年,这眉眼里渗着一种杀气腾腾。

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

包办婚姻?他当年最反对包办婚姻,所以积极提倡个人谈恋爱,才能娶了现在的好老婆,他真是糊涂了。

被志远的事情急糊涂了,这是原则问题。

自己不能这样。

“这小同志,话不可以乱说,我只是提个议,没有强迫婚姻,这院长得给我作证。”安县长看了眼院长。

院长:“……”

真是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遭殃。

关他啥事?

他只是想要给医院引进一名好医生,咋这么难?

还摊上包办婚姻了。

咳咳咳!

院长只能摸着鼻子讪讪着:“安县长只让我牵牵线,没太强迫。”

安县长瞪了院长一眼,什么叫没太强迫?

就是强迫了呗!

看看,回头老子收拾你。

院长梗着脖子,看了眼安志远,攥了攥拳头,一副反威胁的意味明显,你收拾我,我收拾你儿子。

顾时年更是把钟娇护在身后,一步也不准备退让,而且看着安县长的眼中多了一种浓浓的敌意。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钟擎一看,摆摆手:“行了,都是自己同志,弄得跟阶级敌人似的,赶紧别瞪眼睛了,都不怕眼睛累。”

“顾时年,别护着了,让钟医生跟我去趟队里,”钟擎这回是带钟娇回队。

因为有好几个还没有醒,也不知道钟医生配的什么药,得赶紧给他们弄醒了,问下口供。

顾时年不情愿的挪了一步,露出了钟娇的小脑袋,但再挪,顾时年就不情愿了。

钟擎咬咬牙,这个混小子。

“钟医生,有件事,还要麻烦你帮忙,我们这边说。”他沉下气,表示需要钟娇帮忙。

安县长没动,

院长迅速伸手扯了下安县长,朝其努努嘴,意思是你还不走,准备打群架。

他这个糟老头子可没多余的骨头,和他们一起造。

安县长借坡下驴,不情不愿的走了。

安志远眼巴巴的看着他爸走了,抹了把脑门的汗,他爸今天真是抽风,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可能把他心心念念的师傅给抽走了。

好吧,赶紧走吧,他爸。

后来,想了想,又怕因为他爸,钟医生不同意教他医学知识了,想了想,他不能给钟医生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他的机会。

他得赶紧跑。

于是,

嗖的一下,他也跑了,转眼不见了踪影。

钟娇:“……”

顾时年:“……”人走风?

钟擎:“……”这小伙子脑子恐怕有点问题,不然能急得一个堂堂县长逼婚吗?

对,这小子有问题,多亏自己来得及时。

“有几个特务还没有醒,麻烦钟医生走一趟,把他们弄醒。”钟擎压低声音说了重点。

钟娇点点头,“好。”

的确是,她空间研究室的麻醉药劲儿又大,一般情况下,睡个三天三夜没问题。

不过,自己有解药。

她离开医院,坐上车的时候,跟着去了一趟部队。

审讯室里,把人提上来,钟娇一人给喂了一杯药水,这几人很快就醒了,然后顾时年就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门口,他率先跳下车。

她也跳下车,她就要朝着医院里走去。

顾时年委屈的看着她背影:“娇娇……”声音沙哑,富有磁质与杏感。

听起来,耳朵都有些颤巍巍的。

很好,很入耳。

钟娇扭头,大方的走回来,她亲了口自己的小手,看着他木讷惊异的模样,想了想,笑笑,然后把小手反手朝着他嘴角按了下。

本来,她想飞一个吻。

但,

她还是将她的味道按在了他的嘴角上……

她及时把自己的小手拿回来,然后笑咯咯的走进了医院。

顾时年呆呆的站在车前,抬起大手就要摩挲下自己的嘴角,然后又舍得不摸了,迅速把大手放下来,然后伸出舌头,一个卷儿的舔了舔自己嘴角。

甜甜的,

酥酥的,

像蛋糕渣留在了嘴角。

不对,

像掺了酒的蛋糕留在了嘴角,

又甜,又醉。

他笑了,嘿嘿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要上车,

砰的一声,

转头,他的头碰到了车门。

激动的他有些懵了,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那一股甜甜的味道,

他想,如果是她的嘴唇呢,是不是尝起来更甜,更醉?

刹那间,

全身的血液都涌了起来,一阵下午的风儿吹过,风凉了,他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才收住一直咧着的嘴唇,又深深的看了眼医院方向,才默默的上了车。

上车后,

他还是又舔了下自己的嘴角,还很甜。

嗯,

比这里的沙棘果甜多了。

也比甜梨好吃。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他要好好工作,争取立功。然后把小对象娶回家。

车子屁股冒起黑烟,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