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有点良心行不行,刚才是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对我这种态度,真是,白长这么漂亮了。”
林天怼了她一句。
“你不是要钱吗?喏,给你。”说着,苏映雪从皮夹里取出几张钞票,扔在林天身上。
林天看了她一眼,捡起两张,把剩下的递还给她:“我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但我不能和你一样无知,我只拿我应得的。”
“呃……”旁边的韩秀秀顿时石化了。这男人还真是,情商低的可以,他这意思是苏映雪的命就值两百块?
苏映雪气得一把将钱扯了过来,转身就走。虽然她不缺钱,但她的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
她堂堂苏家大姐,今天竟然被一个乡巴佬教训了,还真是……
就在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我的孩子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
“怎么回事?”
“刚才有个小孩,被毒蛇咬了,哎,120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小孩又不能乱动,估计,够呛了。”一旁的路人说了一句。
“把毒吸出来就不可以了吗?”韩秀秀不禁回了一句。
“你说的简单,他都被咬了半个小时了,镇上的老中医早就看过了,毒已经进入心脏了。没救了,哎,多好的一个孩子,他爸爸还在部队上当兵呢。真是,老子舍命保边疆,女儿无故把命丧啊!”那人不由叹了口气。
林天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他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那孩子已经脸色铁青,开始泛紫了。
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一个劲地哭。一旁,站着一名老中医,那老中医用了几根银针在小孩身上,应该是为了阻止毒性扩散。
女人还在哭,哭得泪如雨下。
小女孩的脸色已经由青变紫,由紫变黑了。
老中医一见,伸手一摸孩子的脉博,心头一跳,脉没了。
“那个,你节哀顺便吧,这孩子啊,走了!”
老中医一句话,宛如五雷轰顶,中年女人一声惨叫,赶紧伸手摸向小孩,果然,孩子没呼吸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求求您,您救救她吧,救救她吧,我们就这一个孩子,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啊,求求您了!”说完,女人冲着老中医倒头便拜。
“哎,不是我不救她,你也摸到了,她没呼吸了,她死了。”老中医转过头,伸手准备拔针。
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忍看,这么小的小女孩,才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正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没想到,说没就没有了。
就在这时,林天突然喊了一句:“等等!”他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林天飞快来到小女孩身前,看了看小女孩的脸色,又看看了她的舌胎,转头对老中医说了一句:“老先生,借您的银针一用。”
“你干什么?”那中年女人却看向林天。
“怎么,小伙子,你也会用针?”
林天点了点头,那中年女人刚想说什么,那知老中医伸手一拦:“这孩子已经没气了,不可能救得活。”那意思,这年轻人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女人又哭开了,伤心欲绝。
林天飞快取下女孩身上的银针,又取出老中医放在旁边包里的银针,飞速在女孩身上扎了起来。
那老中医一看,双眼一眯,待看清楚林天的扎针手法以后,心头巨震,满脸惊愕地看着林天。
他伸手一把将林天的手抓住:“你等等……”
林天伸手轻轻一抖,老人的手被弹开,他再次飞速在小女孩身上扎了起来。
老中医眼睛都看直了,嘴巴瞪得大大的。
周围的人,谁也不知道林天要干什么,一旁看热闹的人也不说话。
此时,就在林天刚扎完针,忽然,那小孩身子一弹,哇地一口浓浓的黑血喷了出来。身子一震,又软软倒了下去。
“啊嗬,啊嗬……”小女孩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中年女人懵了,喜极而泣,周围所有人都爆发雷鸣般的掌声。而一旁的老中医,早就看呆了。
林天拔出两根银针,交到老中医手里,看了他一眼:“老先生,剩下的,交给你了。”说着,起身,分开两人,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老人这才回过神,再四处搜寻,年轻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刚才那人用的是……他说不出来名字,那是他师父的师父曾经提及过的一种隐秘的针法,可是,那种针法已经失去几百年了,只在传说里听过。
难道刚才那人……
他站起身,四处搜寻,哪里还有林天的影子。
老人姓古名浔,乃是江城着名的中医世家掌门人,华国中医协会的会长,一身中医学出神入化。今天,碰巧到这天屏山来旅游,没想到,居然碰到一位高人。
他举目四望,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一时,急得一跺脚,跟高人失之交臂了!
那人的针法古朴神秘,处处透着一股神奇的力量,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年轻人找出来。
他蹲下身,继续为小女孩把剩下的解毒工作做完。
还有一个人,怔怔望着那年轻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之上。
正是苏映雪。
那人还真是一个怪人。
“看什么呢?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韩秀秀不禁打趣了一句。
苏映雪摇了摇头,感觉就像做梦一样,那个年轻人,怪异又神秘。又有些神经兮兮的。
苏映雪转回头,一眼认出了古浔。她心头一喜,走上前去,心中暗道:奶奶的病有救了。
此时,林天已经下山了。他的目的很明确,得抓紧时间把七张婚约退了,好早点回山去看师父和师娘。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朝思夜想的师娘,此时,早已离开了天屏山,远去他乡。
他要去的第一站正是江城,退亲的对象正是天海四大家族之首的苏家。
而此刻的苏家,早就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了,这苏家的权要交到映雪手里,你们谁都别想。”
“奶奶,我们都是您的孙子,您为什么偏心映雪呢?难道我不是您的孙子吗?”一个长相还算周正的年轻人看了病床上的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不说话,哼哼了一声。
“妈,我觉得,苏家已经到这份上了,是应该交给天昭他们了,而不是交到一个女孩子手里。映雪等着好好嫁人就可以了。而且,我听说,牧家的大公子牧天仰就要回来了,他不是一直喜欢映雪吗?如果咱们能和牧家结亲,那岂不是两全齐美。”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那牧天仰是个什么玩意,她心里非常清楚。在省里玩女明星,吸食太麻,身子骨风一吹就倒,把自己的宝贝疙瘩嫁给他,这帮人还真是……
老太太扫了自己的几个儿子一眼,气得缓缓闭上了眼。
见老太太不愿意听他们说,于是,苏仁诚带着几个弟弟走出房间。
就在大家刚出房间,苏天昭走在了最后面,一旁的苏仁贤冲儿子使了个眼色,苏天昭飞快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掀开茶壶盖,朝里面轻轻一抹,闪身,飞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