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江城有一个法外之地——勾栏城。
传说,勾栏城存在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最早,只是由于战乱,许多人为了避难修筑了城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城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但不知为何,后来,有一位古怪的僧人走进了城堡,便创立了勾栏城,专门为一些游离在法律边缘的人提供庇护,所以,勾栏城一直凶名在外。
就算是警察,要到勾栏城执法,也要带上武警一起,而且,有时候,还需要携带重武器,因为,谁也不知道,勾栏城里藏着什么样的危险人物。
林天来江城的时间并不长,对勾栏城并不太熟悉。
当他赶到勾栏城外,却见外围黑压压围了一帮子人,为首一人正是周龙。
一见林天走来,周龙赶紧快步上前,一低头:“先生!”
林天冲他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有心了,知道勾栏院在哪儿吗?”魏大宏应该不敢撒谎,妹妹婉柔和萧寒烟应该就在勾栏院中。
周龙心头一动,赶紧回了一句:“就在勾栏城中央。”
“我听说,勾栏城中有位勾栏王?”林天问了一句,他想知道,勾栏王跟阴司杜勾是什么关系。
“是的,不过,这位勾栏王是位和尚。”周龙回了一句。
“和尚?”林天纳闷,和尚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是的,这位勾栏王自称是为了普渡众生才修建了这座勾栏城,但实际上,城里很多人都被勾栏帮控制了,都在为他们做事。”
周龙的话让林天一惊,不由又问了一句:“城里大概有多少人?”
“听说,有几万人。”
林天心头再度一惊,如果勾栏帮的杜勾真控制了几万人,那么,还麻烦了,自己总不能将几万人都杀光吧?!
“那些人怎么会为杜勾卖命呢?”林天很好奇,那位阴司杜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听说,杜勾好像是拜火教的后人,他一直以宗教的管理方式来管理帮派,所以,采取了很多的欺骗手段,许多人并不知道勾栏帮在背后干什么,再加上,杜勾有布衣法僧背书,所以,许多人便听信了他的话。”
“布衣法僧?就是那个创立勾栏城的人?”林天看向勾栏城,他有点想不通,在现代社会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
“是的。这些年,由于龙国的周边局势紧张,一些人从边城跑到了江城。”
林天皱了皱眉,不禁问了一句:“什么意思?”他很少关心政治,对于龙国的地缘政治,也没什么兴趣,但是,作为龙国的一份子,他确实也想知道,这个国家到底在发生一些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一些跳梁小丑在国际舞台上乱蹦跶,在唱衰我龙国。”
林天双眼一眯,那些曾经欺侮过龙国的国家么?好吧,看来,他得尽快突破到金丹,到世界各国去走一遭了,看看,那些个跳梁小丑想怎么编排龙国!
“你给我盯着勾栏城的城门,不许让杜勾那老东西出来。”那个勾栏帮的帮主杜勾很可能是害死妹妹婉柔家人的凶手,所以,他一定要将对方宰了。
想到这儿,他身形一晃,已经高高跃上了城楼。
这城墙竟然有几分古城楼的味道。
周龙眼皮一跳,嘴巴张得大大的,那城楼足足有差不多数十丈高,他竟然一下就上去了。
他心中暗暗吃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绝不能再跟林天交恶,一定要取得林天的信任,想办法真正成为林天的人。
想到这儿,他带人亲自走到城门口,看着那来来往往的行人,仔细查看起来。
此时,就在勾栏院中,杜勾心情舒畅,正有些焦急呢?两个女人洗个澡还没洗好吗?
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来人!”
“在,帮主。”
“去问问肖魁,洗好了没有,为什么要这么久?”杜勾脸上一脸的不耐烦,耽搁他享用两个美女,耽误他突破成先天境,那个肖魁在干什么?
而此时,那个之前装扮成老太太的肖魁正一脸愤怒地将二女押在身前,缓缓朝杜勾的房间走去。
“肖先生,快点吧,帮主在催了。”
“知道了,人马上就送到。”肖魁冷漠地回了一句,一张古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在他而言,凌婉柔跟萧寒烟的死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们最好不要再耍花样,否则,我不介意先给你们一点苦头吃吃。”显然,他刚才吃了个暗亏。
原来,萧寒烟刚才故意引诱他,差点得手,如果不是肖魁定力超然,恐怕,此时,萧寒烟跟凌婉柔已经脱离了掌控。
就在林天刚刚跃上城头,忽然,城中,一座院子上,有一道身穿红衫的和尚露出一脸的凝重,一道声音缓缓响起来:“朋友,从何来,到何处去?”
红衣老僧起身双手合十,遥看向城头上的林天。
林天眉头紧皱,这老和尚身上的气息十分古怪。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一个人,顿时,他心头一跳,看向老和尚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戏谑。
“大师,可曾去过大漠孤城?”林天看着红衣老僧,他知道,这老僧来自西域,乃是藏传高僧的传人,是个不俗的喇嘛。
红衣老僧心头一动,看向林天,一脸的诧异,不禁好奇地打量了几眼林天,也反问了一句:“敢问小友来自何方?”
林天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他知道这老和尚是谁了,无情无义的师兄红衣老葛。
“有人替我向大师问好,不知大师可记得布达拉宫的吉祥如意吗?”
红衣老僧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向林天的眼神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你认识小师弟!”
“有过一面之缘,他现在改名叫无情无义,自己创立了一座寺庙,叫做苦阿难寺!”
老僧一下怔住了,脑袋咚地一声响,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终于还是走了,他终于还是走了那一步,他终于还是走了那一步啊!”老僧忽然老泪纵横,仰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