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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苗疆来的那位住进东宫了(28)

石头翻进来的时候,沈怀砚正在营帐绕圈走消食,一副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石头不解道:“是活不到明日了吗?需将自己撑成这副得性。”

沈怀砚真的怀疑这家伙是有什么背景,不然谁家下属怎么敢这么和自己的主子说话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其他身份,你这么说话就不怕我一气之下让人砍了你?”

石头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这世上能抓住我的人还没出世呢,你让人砍了我之前,你已经先被我砍死了。”

沈怀砚一噎,好吧,这是实话,武力值决定一切。

他打了个嗝,面上苦恼但语气里却是满满的炫耀之意,“没办法,我只不过是流了几滴血,太子殿下便心疼坏了,着急着给我补回来,真是的。”

石头被他这副扭捏又猥琐的模样恶寒的打了个冷战,心道情情爱爱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练剑来的舒坦。

沈怀砚收敛笑意,正色道:“可是有什么事?”

石头道:“昨夜方禾私会接近二皇子,被严侍卫撞见,二人发生争执,大打了一顿,而后方禾归还了太子府的腰牌逃走了。”

听说方禾逃了,沈怀砚丝毫不觉得意外,慕云溪已经发现方禾有二心了,自然不会再让他留在太子府,他道:“找人继续跟着便行。”

原文里方禾叛变归顺二皇子,并且能得到二皇子的重视,一方面是他懂得演戏,一方面是原文里慕云溪以及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叛变了,直到慕云溪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他依旧维持着暗卫统领的身份,背地里却投诚二皇子,偷偷为二皇子递出去很多重要的消息,慕云溪最后被逼宫蛊毒发作死在龙椅上,他可是出了很大的力。

就连昔日与他情同手足的挚友严鱼最后都难逃一死。

他倒要看看这一次他叛逃太子府,对二皇子毫无用处了,他还能不能赢得了。

沈怀砚摆摆手道:“下去吧,我再转几圈,撑死我了。”

让他下班的时候倒是听话的很,石头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返回,神情有些不自然,“若是腿扭伤了,该吃些什么补补?”

闻言,沈怀砚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方才走路时瞧着明明好好的,所以他这是替别人问的?

他眼神揶揄道:“怎么,是谁脚扭伤,让你着急了?”

石头皱眉道:“你从哪里看出我着急了?”

沈怀砚故作沉吟道:“嗯...让我猜猜是谁扭伤脚了,难道是容公公?他年纪大了,时常一不小心就会扭伤。”

石头:“......”

沈怀砚瞧他满脸写着无语,忍笑,又道:“不是容公公?那是他身边的人?让我再猜猜,难道是严~~~”

他故意拉长音,两人大眼瞪小眼。

石头这下终于恼羞成怒了,转身就走。

沈怀砚在他身后喊:“哎哎,这下我说的是真的,扭伤了吃点红糖鸡蛋补补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跑的有些快,但沈怀砚的话,石头还是听到了。

心中有些羞恼,但脚下还是诚实的朝着伙房的方向走去。

伙房里的田厨工心里正惴惴不安呢,因为今日他捡了个大便宜,只不过是帮一个黑衣人做了两道菜,红糖鸡蛋和鲫鱼豆腐汤,就得了块金锭,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偷偷将坐月子的夫人带进御狩场了。

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端着水盆到后厨,又是一道黑影从屋檐落下,又是一柄剑明晃晃的架在他脖子上。

黑衣人扔了块金锭过来,语气冰冷道:“闭嘴,替我做道红糖鸡蛋,这金锭便是你的了。”

田厨工欲哭无泪,到底又是哪位大人将坐月子的夫人带进来了?

就不能找找别人吗?他真的不想知道那么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

严鱼在侍卫营帐里,正赤裸着上半身给自个上药。

石头没多想,掀开帘子便进来,见到一片明晃晃的白,他面瘫的脸上难得怔愣了一下,转身便要走了。

严鱼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叫住他,“不是,都是男人,你跑什么,正好,过来帮我擦药,后背我擦不到。”

没办法,石头只能捏紧拳头,深呼出一口气转过身,眼睛瞧着营帐上方某个角落,“擦哪?”

严鱼将药递他手里,石头人转眼睛不转的绕到他身后,往手心倒了点药酒,粗糙温热的掌心抚过细腻光滑的皮肤,烧得人头脑发昏。

严鱼还没心没肺的哼唧了一声,“嘶...同样是习武之人,你手怎那么糙,摸得我肉疼。”

说着又嘶了一声,叫得石头眼皮狠狠一跳,忍不住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叫了,某人头都不敢低一下,明明伤只有一块,但石头却把药抹了满后背。

严鱼也疑惑了,“我后背伤得这般重吗?”

石头继续盯着屋顶,“嗯,很重,不多上点药你就不成了。”

“哎,有没有你嘴很毒啊!”严鱼气愤的微侧过身子看他,结果就见他眼神发直的盯着屋顶,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严鱼,最怕的就是鬼神之事,他惊恐道:“怎么,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石头对上他因为惊恐瞪得溜圆的眼睛,眸光微微一动,他错开目光,声音微哑道:“什么都没有,衣裳上好了,把药穿上去吧。”

严鱼:“???”

话说出口,石头才反应过来自己口误了,他羞恼的将严鱼的衣裳往他身上一扔,“穿好。”

严鱼边系上衣带边小声嘟囔:“有些人不会是害羞了吧?”

石头拳头捏得咯吱响,咬牙道:“我没有。”

严鱼忽而弯眸一笑,又把衣带解开,露出半截白皙圆润的肩头,直勾勾盯着他,“好吧,你没有,这衣带可真难系,怎还系错了呢。”

是石头也遭不住了,他猛地转过身,面对着墙面壁思过起来了。

严鱼在他身后捧着腹咯咯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