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
大京城。
王宫。
倭王东条山野正在大发雷霆,不停地将王案上的东西摔出去,吓得下面跪着的那个使者魂不附体。
杨枫灭了一半的倭国使团,扣下另一半,只派一人回到倭国,向东条山野提条件,用武本纱织一人换倭国的使团。
武本纱织是谁,东条山野当然没见过,但武本纱织就在大京城居住,东条山野已经派人去宣了。
只是,杨枫此举使得东条山野感到很没有面子,这才大发雷霆。
若不是离得远,又不接界,若不是觉得打不过大楚国,东条山野一定会提兵打过去,让杨枫知道他们倭国的厉害。
不多时,武本纱织被带到了。
哇……
东条山野登时就眼睛亮了,卧槽,没想到大京城中竟然还有如此美人,他后宫的妃子虽然很多,但几乎没有人能比得上武本纱织的。
更不要说,武本纱织已经三十多岁,但看起来竟然跟二十出头一样。
武本纱织来到,拱手道:“草民武本纱织,见过我王。”
东条山野这才收起了猪哥样,淡淡说道:“免礼吧。”
“多谢我王。”武本纱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问道,“不知我王突然召草民来,有何吩咐?”
东条山野不答反问:“大楚国的燕王扣下我国使团,指名用你交换,不知你与大楚国之间为何有如此关系?”
武本纱织大吃一惊,暗想,看来,此事必然是跟洋子有关,却不知洋子在燕州发生什么事情了。
“启禀我王,草民之子是田边一村大人的家奴,想来是草民之子在燕州出事了。”
“草民乃是贱命一条,愿意前往燕州,换取我国使团,请我王恩准。”
说心里话,东条山野确实不舍得,而且还想将武本纱织纳入后宫。
可是,若是东条山野真这样干了,恐怕他在倭国的声望会受到重大的影响。
孰轻孰重,东条山野还是能分得清的。
不过呢,虽然必须得把武本纱织送走,但东条山野还是想先品尝一下的。
“武本纱织,今晚寡人打算让你侍寝,三日后出发,前往燕州,你可愿意?”
武本纱织脸色一沉,微微皱眉:“启禀我王,草民只是卑贱之身,不敢侍奉我王,以免有辱我王的身份。”
“但使团在燕州有事,草民身为倭国的子民,自当为倭国效力,还请我王准许草民今日就动身出发,前往燕州。”
武本纱织担心圣战洋子,恨不能立即插上翅膀,飞到燕州。
至于侍奉倭国的王?
武本纱织只是鄙视一笑,别以为你是倭国的王,姑奶奶就会把你放在眼里。
惹急了姑奶奶,一把东洋刀就能闯出王宫去。
果然,武本纱织的拒绝让东条山野恼羞成怒,猛地一拍王案:“寡人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敢拒绝寡人?”
“武本纱织,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敢拒绝,今日就别想走出这个宫殿。”
武本纱织眯了眯眼睛,淡淡说道:“我王殿下,草民虽然身份卑贱,却也不会任人摆布。”
“再说,若是草民猜测不错,必然是使团在燕州遇到了麻烦。”
“若是草民今日受辱,来日必然会在燕郡王跟前诉说此事,请燕郡王替草民做主。”
“燕州虽然比不上倭国的实力,但大楚国的实力却远非倭国可比。”
“我王殿下若是因为草民一人而得罪燕州,得罪大楚国,草民认为,此乃不智之举,以我王殿下的英明,自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这一番话,武本纱织说得确实漂亮,既有威胁,又给足了东条山野面子。
可东条山野忽略了武本纱织给他的面子,极为恼怒武本纱织的要挟,勃然大怒:“武本纱织,你是在拿大楚国威胁寡人吗?”
武本纱织的态度依然恭敬,淡淡说道:“启禀我王,草民不敢。”
“燕郡王殿下既然拿使团交换草民,想必是知道草民略有姿色。”
“若是我王殿下强迫草民侍寝,因此而惹怒了燕郡王殿下,只怕我倭国难以承受大楚国的怒火,还请我王陛下三思。”
武本纱织很聪明,不管杨枫换她的原因是怎样的,先拿杨枫来压东条山野,暂时脱身之后再说。
东条山野怒声道:“若是寡人非要你侍寝呢?”
武本纱织淡淡说道:“若是我王陛下真要置万千倭人的性命于不顾,草民自然不惜这一条贱命,血染王宫了。”
东条山野大怒,立即大喝一声:“甲士何在,将这个贱人给寡人拿下。”
立即,从殿外冲进来十几个甲士,“噌噌噌”地将东洋刀抽出,将武本纱织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武本纱织并无任何的惧意,只是微微一叹,洋子,倭王昏聩,娘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在这时,武本纱织突然身影一晃,“咔嚓”一声,折断了一个甲士的右腕,将东洋刀抢在手中,然后一脚将此人踢飞出去。
接着,武本纱织手中东洋刀翻转,快如闪电,不停地刺中这些甲士的右手腕。
“当啷,当啷……”东洋刀掉在地上的声音络绎不绝,这些甲士受伤吃痛,纷纷向后退去。
东条山野大吃一惊,“嚯”地一下,直接从王椅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些甲士纷纷受伤退后。
以一人之力伤了这些甲士之后,武本纱织收刀而立,淡淡说道:“我王陛下,草民已经手下留情,还请我王陛下莫要再逼迫草民。”
“不然,一旦此事传出,固然草民最终难逃一死,但我王陛下的名声也会因此坏掉。”
“日后,楚军来攻,不知我王陛下该如何向倭人交代?”
东条山野突然觉得很失败,大京城中竟然藏有这么一个美艳之极的民间高手,他这个倭王竟然丝毫不知。
不然,若是早点招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未必不能成功。
东条山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下面毫无所惧的武本纱织。
好一会儿,东条山野才又重新坐下来,淡淡说道:“刚才,寡人只是故意试探而已,岂能行此强抢民妇之事。”
“武本纱织,寡人答应你即刻动身,前往燕州,换取使团。”
“希望你能记住寡人之恩,日后当事以为我大倭国的利益为先。”
武本纱织也松了一口气:“草民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