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七用鼻子嗅了嗅。
心想:“我那美人儿抹有香油。想必没有香油味的,我就把他砍死。”
康七对准没有香油味儿的猛挥刀乱砍。没有听到声音,人已经死了。
贾一峰起床点灯。
满床是血。妻子头和尸体分开。
官府内,贾一锋跪在官府堂前,已经疲惫不堪。
县官:“大胆凶犯,谅你一生为医,口碑极好,可哪知手段如此歹毒,亲杀娇妻,还不如实招来。”
贾一峰:“大人,实在不是老夫所为。请大人明察。”
县官:“你不开门,谁能进得你屋?不是你所为,为什么被杀的人是你妻子?你能有什么开脱?”
贾一峰无言可答,被打入死牢。
牢房内,贾一峰被吊着。狱卒使劲抽打贾一峰,打得贾一峰九死一生,奄奄一息。
贾一峰刚要画押,有十来只苍蝇飞来,裹住笔头,无法画上圆圈。
狱卒把苍蝇赶走。贾一峰又画。苍蝇又把笔头紧紧抱住。
贾一峰就是画不了,只好又被押入死牢。
牢房内,审讯军爷:“贾一峰,苍蝇包笔头,不让你画押,定有蹊跷。你如实道来为由,也许本人可为你开脱。”
贾一峰把头摇了几摇,叹口气:“我是命数已定,你不必再问。”
师爷:“人既然不是你杀的,你就没有一点线索?”
贾一峰把菩萨的事叙述一遍。又把断桥的事又叙述一遍。
师爷摸着脑袋,踱步,念四句诗文。
师爷:“逢桥莫停舟,现了。逢油即抹头,也显现了。青蝇抱笔头也显现了。现在只有‘斗谷三升米’还没显现,难道答案就在这句话中?”
师爷把手一拍前额:“有了。有了。斗谷三升米不就是一斗谷出了三升米,剩下的不就是糠吗?去了三升,不还剩个七吗?贾一峰,你认得有叫康七的人吗?”
贾一峰:“认得,他就是我家邻居。一个单身男子,经常来我家串门,与我内人有些暧昧。”
师爷走出牢房。
官府内,康七跪在堂前。
县官一拍惊堂木:“堂前所跪可是康七?”
康七昂起头来:“正是。”
县官:“康七,你可知罪?”
康七:“本是善良公民,不知所犯何罪?”
县官:“你还不如是招来。你与贾氏偷情,谋杀亲夫。只是误将贾氏杀死,你招不招?”
康七瘫倒在地:“小人该死。是我害死了我的美人,我愿伏法到黄泉路上与她相聚。”
县官:“好无耻的罪犯,先行酷刑,再择日宣斩。”
贾一峰把药店全部施舍给他人,出家为僧。
贾一峰从嘉兴到杭州途中见众人在刨挖一个物件,便凑上去看热闹。
很多人在挖,渐渐现出来一个一尺半左右的佛像。
贾一峰:“众位施主,此是菩萨。我身上有些银子全数给你们,可否把这尊菩萨受用于我,我把他送到寺中供养。”
众人看贾一峰拿出很多纹银,都眼睛盯着银子,根本不看佛像。
众人去分享纹银。
贾一峰抱着一个糊有很多泥巴的佛像到了杭州灵隐寺。
贾一峰参拜元寂禅师。
贾一峰剃度修行念佛。
中州的野外,一个老妪向中州走来。一手托一个钵盂,一手拎禅杖。她就是观世音。
中州大地,田中禾苗枯萎,农人汗流浃背在田里忙碌。
天日炎炎,无下雨迹象,农人怨声载道。
观世音向农人化缘。
农人:“不是我等不愿施舍,只是天公极旱,收成绝望。实在后日生活没有着落了。”
观世音:“水旱虽是天象,可都因人而起。天心最为仁德。福善该由人定。”
农人:“多承蒙指点。如若人心向善,可降雨否?”
观世音:“阿弥陀佛!人心所向,天公最爱。你去游说百姓,只要从善积德,苍天不负有心人,明日午时三刻就会降下甘露。”
农民停耕,女人停织,商铺关门,点香朝拜。午时三刻,云端打开,云上端坐一人,丈六金身,头戴锦兜,身披袈裟。捧着羊脂白玉净瓶。瓶中插着甘露柳枝。赤双脚,站在光明石上。
众高呼:“观世音菩萨。”
观世音手执杨柳,蘸上甘露,向东南西北的田地一阵挥洒。
天空乌云翻滚,大雨如注。足有半个时辰方才收住,重现白日。
菩萨不见踪影。
农民在太室山观音菩萨显身的地方修建观音寺。
观世音来到登州,照样是烈日炎炎。
街头巷尾,疫情盛行,到处都是哭天喊地。送葬的场面到处可见。
几名乡医这里一看那里一望,只是摇头。
登州城内,观世音带着龙女,围着登州城上空绕了一圈。
观世音:“龙儿,你回普陀山去。这凡间毒气盛行,我得去看看。”
龙儿:“师傅,这可是一种瘟疫,很具传染性,你也得小心哦。”
观世音:“这你放心,人间有难,我力当救苦救难,就算是当一次逆行者吧!”
龙儿:“那我回去了。”
登州城外,观世音化妆成为一当地渔民打扮的少妇,手提一壶净水,用杨柳枝蘸后撒向城中的每个路口、地段。
观世音:只有先清除毒源,不让毒菌有再生长的空间,才能从根本上控制疫情的传播,才能治好,而不复发。
观世音化妆成一草药郎中。挑一担霍香入市,摆个地摊。
吆喝:“瘟疫肆虐,唯有霍香,煎汤熬水,保准安康。”
围着很多难民,不敢采用。
观世音找来一个炉子,生起火来。
熬出汤药,要病者饮用。
一个病得直翻白眼的病人,在亲人的灌饮之后,慢慢缓过气来。
市民:“请问郎中,你这药怎么卖的?”
观世音:“本人积善修德,只要病者能得康复,就皆大欢喜了。”
络绎不绝的人群围着拿药。
观世音每天都会在这里送药。
市民:“你真有菩萨心肠,这三个多月吃下你的药,疫情全无了。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优昙禅师:“众位香客,此瘟疫是人间劫数。书中有云:‘老鼠爬上牛的头,千家万户人人忧。皇班队队如家犬,日日夜夜守城门,’幸得观世音现世,这可是你们的福气,大家只要心中有佛,记住这施药观世音就好了。”
登州城外,观世音招呼小龙女,马上过来帮忙治病。
小龙女:“师父,我来了。”
小龙女化妆成一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站在了观世音的面前。
观世音:“你把我这壶药,送到那些在家躺在床上的人,给他们喂服。”
小龙女:“好的,师傅。我这就去照你吩咐的办。”
小龙女转身而去。
一村庄农户家,小龙女提着药水壶,在床前给病人倒药,喂服。
一老奶奶白发苍苍,满脸泪光。床上只有几片破旧的棉絮。衣不遮体,胸前干瘪。
小龙女:“老奶奶,这是我给您送药来了,你起来,我喂给您喝。”
老奶奶有气无力,几次挣扎,想坐起来,可就是没有坐起来。
小龙女放下手中的药壶,扶老奶奶坐起来。
老奶奶用呆木的眼光盯着小龙女。
小龙女把药碗送到老奶奶嘴边。
老奶奶摇头。
旁边站着老奶奶的媳妇,大概40多岁,一脸无奈。
媳妇:“小姑娘,我娘她不会喝你的药,她是担心付不起药费。”
小龙女:“老奶奶,你只管喝这药,我们不收钱。”
老奶奶还是摇头不喝。
媳妇:“小姑娘,她是怕你这药治不好她的病。”
小龙女:“老奶奶,我这药只要你喝下,什么病都会好的。”
老奶奶哭了起来,结结巴巴的:“我都这把年纪了,你只要有让我早死早脱生的药,我就喝。”
小龙女:“我这就是早死早脱生的药,那您喝下去吧!”
老奶奶张开口,小龙女喂给她喝。
老奶奶喝了几口,闭上眼睛,等着死去。
小龙女把老奶奶放下去。老奶奶躺在床上。
媳妇:“小姑娘,你真给我娘喂了毒药吗?”
小龙女:“阿姨,我才是喂的和你喝的一样的药,我怎么会有毒药呢?再说我师傅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哪会有毒药给你。”
媳妇:“我们都是喝您的药,把瘟疫治好了。只看我这……”
老奶奶睁开了眼睛:“我想喝茶。”
小龙女又把药给他倒上。
老奶奶自己撑起身子,用手接过碗把药水喝了下去。
老奶奶把碗递给小龙女。
老奶奶:“小姑娘,你这是什么药?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小龙女:“我这是观世音菩萨给你们熬的药,专治瘟疫,健身壮筋骨的。老奶奶,你不仅病好了,还会养老还童的。”
老奶奶伸了伸手,动了动腿。
老奶奶把腿放在床沿,下了床榻。
媳妇去扶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