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尼看了看一旁的橙余,“那,你们橙龙国来得人是不是比较多。”
“多,怎么也得有二三十个吧?你见过的那些高手低手扒手都来了。”
“扒手来干什么?”
“工作啊?这里这么多的人,摸上一两件奇珍异宝就够吃一辈子了。”
“那紫狐国哪?这么远,除了羽大少还有人来嘛?”商仲尼回头寻找羽天蓝的踪影,等寻到的时候,羽大少已经拉着一个没有见过的妹妹在吹嘘着什么了。
“你看这四仙君,一仙狗,这都是咱的朋友。一个字——面。”羽大少的魔爪已经开始了探索实验,“商仙君,找本座何事啊?”
“就是问你,你们紫狐国能来几个人。”
“嗐,我羽大少一个人,能抵万人。万夫不当之勇,说得就是我了。”
“那就是你一个呗?”
“还有,我爷爷,我爹,我十八个叔叔,二十五个大姑,七十八个奶奶,三百二十五个堂兄弟,以及紫狐国的国主紫昆仑,和他的七十二个儿子。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们来了住哪里?总不能睡帐篷里吧?”
“啊?来这么多人,你不会是打算把我们橙龙国吃穷了吧?”橙余听到这个阵仗,瞬间还有点慌张,一直以来,冰原上的紫狐国都是那么神秘,南方诸国知道名字的,也就是四处风流的羽天蓝,八面来凤的羽生弦,和没什么存在感的紫昆仑。
一下子冒出来五百来人,来参加一场比武大会,未免有点吓到橙余。
“这才哪到哪儿?冰原之上,本就寂寞难耐,不生孩子干什么?谁家还没有十几二十个娃?”羽大少看着这群南蛮子少见多怪的样子,鄙视了起来,“阿凤啊,以后你和我回了冰原,也生他个二十来个。”
“啊?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了,你今年都18了,一年生一个,也生到40了。还得努力了,在冰原上孩子少的人,没有什么发言权。”
“哦。”
“这么说来,你爹没什么知名度,就是因为孩子少,不允许出来?”
“啊,是啊。我母亲那可是冰原第一美人,多少人抢都抢不到,说起来紫昆仑还是我爹的情敌呐。”
“这么说你这边要来这么多人。那么准备守几个擂台?”
“擂台?什么擂台?”
“神兵现世,为防止大家哄抢,我决定办一个天下比武大会,彩头就是这些神兵利器,还有三大仙门的邀请函。”
“这是好事情啊。给我来一座吧。”
“五百人来,就要一座?”
“啊,你不要在意他们,他们都是窝囊废,饭桶,软蛋,整个冰原只有我一个纯爷们。”
“原来还担心六十四座擂台,不够你一家分,现在看来担心有些多余。”
“六十四座嘛?那我们能守住一座就不错了,真要是有本事,能被各位赶到鸟不拉屎的冰原上去?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不像人家橙龙国,天下十州,独占其五。我看就直接给人家三十二座擂台 ,毕竟人家有这个实力。”羽天蓝表明了自己重在参与的闲散态度,同时被本就引人注目的橙龙国,推到人人羡慕的位置上去。
“羽爱卿,你这可不地道啊。孤待你如心腹,你待孤如寇仇。”大迷糊橙世这时才勉强接受了,自己睡了十几年的杨爱妃是高高在上的红尘仙君,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硬了不少,就是可惜红尘仙君的肚子没有起色,要不然橙龙国的根基可就稳了。“我们橙龙国虽然人多,但心不齐呐,我看来上八座擂台已经是极限了。”
“附议,当然了我蓝明星说了也不算,据说那个刑人塔下的祖地是假的,叔至和伯牙也正在赶来。等他们到了再说吧?”蓝明星本来也想跟一把,但看到外甥要刀他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到了到了,哎,让大家久等了,青蒙什么女娲祖地,里面就一个空荡荡的迷宫,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跑出来。二哥,你怎么成仙君了,大哥,你又慢了一步哦?”商叔至独一无二的贱兮兮的声音,来到了众人面前,“行,大体上差不多,咱们也占八座,不少了。太多了引人嫉妒,容易还没比就被人干死。”
“恭喜二弟,始终快我一步,我一点都不生气。”商伯牙的脸都要扭曲到天上了,还是压着心中的愤怒说着。
“没事啊,我这个仙君没什么用,就是个空壳,也就是仗着几位仙君撑腰。这青鸟、紫狐、橙龙、蓝山、赤乌的人都到了,黑白仙君,你们绿地国的人呐?”
“应该也快到了吧?我早就料到你肯定没憋着好事,一早就通知到了。呐,来了。”
“该死,”墨染远远的看到传说中的黑白仙君居然是墨山重,就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墨染啊?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和仙君争高低,辛亏仙君肚量大如海,不然的话,焉有你的命在。”
“好了,忠心一会再表。先来说事。”黑白仙君点手唤墨染过来。
“擂台吗?绿地国是小国,五座已经是极限了,当然仙君您要是亲自下场的话,咱们可以全包了。”
“胡闹,我下场像什么样子。那就五座。”
“赤乌6座,橙龙8座,绿地5座,青鸟6座,蓝山8座,紫狐1座,那就是34座喽?”
“商仙君,青鸟国刑人大战损伤过半,实力更是大不如从前,我看就4座就好。”
“那赤乌也……”
“也什么也,把你们的四大兵家都拿出来嘛,窝在家里干什么?卫霍韩白,多么光辉的名字。”商仲尼直接打断了赤十的请求,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六国32座,其他的闲散修行者32座。这擂台的设置,还有客栈的安排?”
“包在我身上。”金钱仙君一听有生意做,立刻就挺身而出,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他既然说了话,其他有想法的,也没了想法。
本身以前人家以普通人的身份就是第一商人,现在人家又加了金钱仙君的巴福,哪里还是对手?
“那好,我定一个总纲——生死毋论,守擂百日,擂主失败后享有一次攻擂权。百日之后,六十四擂合并到三十二擂,开始擂主对决,直至最后剩下一擂,分出高下,评定等级,发放奖励。”
众人点头称是。
金钱仙君派人去处理擂台的一应事宜,四个仙君,一只仙狗,跳进了无情山的山腹中,躲起了清净。
“倒霉仙君,这个地方,真的探查不到?”
“是,这也是我把各位仙君喊过来的原因。这个擂台眼看就建起来了,如果各位仙君是怨灵,这时会做什么?等着我们把人都码齐,功夫都传授好了?”
“那不能,怨灵是怨气冲天,又不是傻气冲天。怎么可能等到我们都准备好了,再和我们开战。我要是怨灵军,我就趁现在,所有人还不知道我们存在的情况下,混进这比武大会来,这里可是集合了天下的高手,把这里的人杀上一些,怨灵军就强大一些。”黑白仙君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代入了怨灵军的视角,“你们看啊,现在能够把怨灵军困住的只有我们三个的仙法,他们只要绕着我们走,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们杀死一个我们的高手,自己的怨灵军就多一个高手。”
“等等,我在想一件事情。刑人塔下面那个家伙,是不是也是个仙君?”
“那是自然啊?他不是被几个圣人想办法吸干了吗?你现在怎么想起他来?”
“那么,三位仙君自认为比那位被吸干的仙君如何?”
红尘仙君看看剩下两位,剩下两位耷拉着脑袋,已经说明了问题,“起码,老娘长得比他好。”
“那就是说,三位一致认为无论是智力、实力还是能力,这位仙君都在三位之上?”
“也不能这么说吧?三个回合之内,他很难杀死我的。”金钱仙君的话语中就透露的不自信。
“如果是三位仙君,会被这三才阵困住吗?”
“当然不……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晴空仙君自愿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晴空就是刑人塔下的那个仙君的号。
“脱困。他一定是发现了青家的几个老家伙献祭以后,灵魂未归地府,反而成了怨灵,所以他打一个赌,仙君死了,也可以成为怨灵。”
“是吗?这个没有经验啊?”
“应该是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些更加强大的存在,把你们这些仙君杀死就好了,为什么还有那么麻烦的封印起来哪?答案就是死亡只会让你们更加强大。诸位虽然已经成仙君,但犹在三界六道的轮回之中,但……”
“跑吧,兄弟们。”金钱仙君已经背好行囊准备开溜,“晴空那家伙不讲理的。来了,我们都白给。”
“不要慌嘛,我都还没说完,这些都只是我的设想。”
“你设想的很对啊,我也不相信,一个什么三才阵就能把他算计到,实话和你说吧,我们三个去了好几次,想把他引出来干掉,每次都是我们吃亏。”黑白仙君叹了口很长的气说道。
“没错,他虽然只是仙君,但已经有窥探天道的能力了,所以他的封印是盘古原神亲自动得手,说得就是不死不出。”
“盘古?就是我那把斧子的主人?这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困他的人是盘古,劈开黄泉路,让他有机会不入轮回的也是盘古。他老人家这是给咱们猜什么哑谜?”
“不是你手滑了吗?”
“你手滑一个试试?我敢说是他老人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暗中捣鬼控制了我的心神吗?你们谁有这个胆子听,我现在就给你们细说。”
“啊,这个,天空怎么没有星星呐。”红尘仙君抬头望山月,山月当空,寂静无星。
“这个嘛,说到晴空仙君,那可是个狠角色,为了修炼,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去研究研究。”
“就是那个老变态。”
三人很没默契的略过了关于盘古的消息,好像从来没听到过一样。
“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坏的打算,最坏的结果就是晴空仙君也成了怨灵,以阎王爷告诉我的小道消息,人死为怨灵,岂能长十倍。我们该怎么对付他,或者是由他领导的怨灵大军?”
“那还考虑什么,能不能点投降啊,除非我们也变成怨灵,不然没得打。”
“大家不要沮丧,这只是最坏的情况,不一定成真的。再说怨灵大军聚拢起来,也要一定时间。”
“等一等,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破开黄泉路,斩断轮回的?”
“圣文碑裂的那一天。”
“那就奇怪了,后来我怎么又把禽滑犁和公孙玉兰的灵魂招回来的?按理来说,他们既然不入轮回,也就招不回来了,那么我当初勾魂是勾了什么东西回来哪?”
黑白仙君猛然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徒弟当时就是死了,自己踢了阎王的门,生生从地府抓回来两个灵魂。
但现在问题来了,当初他走过黄泉路的时候,黄泉路很完整。
“什么?你是说,还有一条假的黄泉路?一个假的阎王?”
“嗯,八成是这样,现在想起来,这次阎王特别好说话,我都没出手就安排好了。好像特别希望我带这两个灵魂回来。”
“那也就是说,你这两个弟子,很可能就是怨灵。抓过来审审看。”金钱仙君一招手,禽滑犁就从被窝里被拉到了几位仙君面前。
“啊?师父?你要干什么?我抵死不从的。”
“咳咳,别听他胡说,老夫对这么丑的没有兴趣。好好回话,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您的徒弟啊。师父这么多年,您瞒我们瞒得好苦啊,早知道师父就是仙君,哪用受那么多鸟气。”
“没问你这个,黄泉路断,阴阳两隔,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师父你在说什么?徒儿完全听不懂,不是师父用大能通鬼神才救了徒弟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