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徐讳和李南歌有时候会约好一起去镇子上,但是更多时候是一方留在家里看孩子。
胖子还稀奇这两个人怎么十次有八次都碰不上面。廖五闻言也投来探究的目光,李南歌几句玩笑话揭过去,倒也没让他们怀疑。
她空间里的大海属实是宽广,随便下一张网都能够捕捞到鲜活的海鲜,她一次去镇子上就会带几百斤的海鲜去,倒不是海鲜不够,而是小城镇的市场只有这么大。
即使是几百斤的海鲜也把胖子开心地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李南歌心道要是到时候拿了几吨出来,那胖子可不是得乐得像个窜天猴,蹦上天去?
“你赶紧把精力放回自己身上,找个对象处着,要不然以后秃头了,又秃又胖又丑,可真完蛋没人要。”廖五毒舌道。
这两人这么多年走来,真真是好基友。而现在他脱了单,心里还是关心胖子的。只是在关心的话他说不出来,于是就变了花样。
“老五你现在就是一个俗人,充满了爱情的酸腐。俗,俗不可耐!这生意可就是我的对象我的娃!”胖子满脸嫌弃地说道。
“这两人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徐讳挑眉问。
“他们就爱斗嘴,随他们去。”李南歌点头。
“说起来这启天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回老巢去了吗?”徐讳说道。
“许是不要这边生意了。”李南歌回答,“只是这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管如何,没有了启天的搅和,李南歌他们在黑市上的生意稳定下来了。
就在这时候,廖五就提出可以去其他镇子试试黑市的生意。
“趁现在咱们一鼓作气再拿下几个地方,将生意做大做强。”他说。
李南歌没想到廖五谈了对象,还能有这么锐意进取的精神。这么看来似乎之前为他做的后路打算倒是有些杞人忧天。
只是这黑市的生意关系良多。李南歌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再开一个点。她这么做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二是为后期生意的开拓打好基础。
加上她空间货源充足,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只是如果廖五去其他镇子,那么就得跟小莲分开。胖子提出他孤身寡人,可以由他去。最后几个人商量下来的结果就是暂时让胖子,后面再做安排。
“总算是可以换个地方呆着了。”胖子说。
“真是巴不得快点离开我们吗?”廖五闻言也不乐意。
“瞧你说的,我这老叔的屋子,我早就想换个地方住住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胖子说。
只是这话多少有点词不达意。
“这屋子你留着是吧?”廖五忽然问。
“你这就怕我卖了吗?舍不得啦?”胖子有点感伤,然后哈哈掩饰说道。
“钥匙拿来少废话!”
“卧槽无情!”胖子嘟嘟囔囔,还是拿出来钥匙给了廖五。
廖五握着钥匙,难得正经地和他说道:“这屋我给你看着。”
“哈哈,这还差不多,”胖子转头看李南歌,“小哥以后不能给你拿汽水了,你汽水自己喝,我囤着有十几箱呢,随便喝。”
“我自己拿。你过完年再走啊,左右也不着急。”李南歌说道。
胖子收起感伤说道:“不行,过年可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人多眼杂,也没人注意到咱,刚好可以趁机打进内部。”
这时候愿意选择背井离乡的人其实不多,有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像胖子这种主动请缨的还真少见。
但是其实底子里来说,他对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还是有些不舍。
李南歌点头,没再多做挽留。
“到时候我多培养几个小弟出来,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你们也要加油哦。等我们都当上甩手掌柜,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想留哪就留哪!”胖子说道。
“这倒是。”李南歌点头,现在生意做大了自然得多招些人手。正好改革后可以往公司方面发展。
几人商量了一下商业布局,然后去一起聚了一顿。
这时候天气已经转冷,他们没有去平日里经常去的国营大饭店。而是拿了十几斤的羊肉,和着菌子和新鲜蔬菜,在老屋里打起了边炉。
蒸腾的热气将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这羊肉补身了,多吃点,这个冬天都不用穿棉袄了。”廖五难得给胖子夹了一口肉。
“兄弟们,这顿吃完估计得明年才能重逢了。等我凯旋!”胖子豪气万丈地吃了一口羊肉说。
“喝!”李南歌举起酒杯就说。
徐讳拿起酒杯,和胖子碰了杯。
“许伟,你没洁癖吧?”胖子乐呵呵地问。
徐讳摇头,问怎么了。
胖子一伸手,和他勾肩搭背,一边吐槽,“没有就对了!你说小哥大好青年,怎么就洁癖呢?”
徐讳看着李南歌,顿时懂了。
李南歌偷偷对他眨眨眼。
廖五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就喝。
“等等我!我也来。”这边胖子赶紧继续倒酒,喝酒。
千般话语,尽在杯酒中。
酒过三巡,胖子人醉了,眼圈红了。
“我胖子能够交你们这几个朋友,这辈子算是值了。”胖子呜呜哭着说道,潜意识里他也有对未知的害怕。
李南歌离开前,给胖子留下一瓶灵泉水,只是为了掩饰,特地兑了泡了人参和灵芝的药酒。让廖五拿给胖子。
“要是受伤比较严重的情况下,喝一口可以吊着小命。”李南歌吩咐。
她又拿出了云南白药里头的保险子,同廖五说了使用的情况,然后一并让他转交给胖子应急用。
隔天胖子就出发了,带走了几千块钱。这他们在另一个镇子上的启动资金。
“你不担心他卷款逃跑吗?”李南歌笑着看徐讳。
她自己是对胖子有所了解,才这么放心让他带钱走。而徐汇呢,这刚认识也没多久。
“我不担心。既然你信任他,那么我也会信任。”徐讳说道。
话里的意思就是,我对他的信任基于你的信任。这就如同爱屋及乌,亦是一种委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