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禹城的时间定在周五晚上,李南歌提前给家里准备了方便的食物。就有泡面,火腿,挂面,熏制的火腿,大白菜,鱼干,番茄,鸡蛋……
都是一些耐储存方便又烹饪的食物。
她想了想,还在桶里泡了一些豆苗,放在阴凉处,等周六就可以炒菜了。
“你忘记了我也会做饭吗?”徐讳笑着说。
“你到时候还要一个人看着孩子,我不想你太累了。”李南歌说道。
“这边有我你就放心吧,你自己去了那边要记得按时吃饭,肚子饿了要找个地方停一下车在空间里找点东西去。”徐讳说。
他知道李南歌做事情都是喜欢一件件来,有时候没做完就会废寝忘食。开车就会一路开到那边,再去找吃的。于是吩咐她。
“好啦,我懂!”
李南歌的车是加灵泉水的,她还没有试过跑长途,刚好这次看看效果。
周五晚上下课回来,小孩子还没有回家,李南歌就出门了。
徐讳踩着脚踏车将她送到城郊,这里人烟罕至,一路都是泥路,但大路坦途。刚好是禹城去石洲镇那边的方向。
李南歌抱着徐讳的腰,头靠着他厚重的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
“一会儿小孩们没有找到我估计该闹了。”李南歌说道。
这时候天色已经发暗了,李南歌心里忽然有点感慨。
“我在不担心,闹就哄哄,不听话我就去柜子上拿小树枝,立马就不闹。”徐讳说。
李南歌点头,“这几个孩子最近调皮着呢,就怕那小树枝了。”
徐讳的单车停下来了,“到了,这里没人,可以拿东西。”
李南歌跳下车,从空间里拿出了越野车。
徐讳已经看了无数次,还是被惊讶到了。
“你这一路上小心点,注意不要给人看到了。”他吩咐。要不然有孩子,他想陪她一起去。
“好,我会小心的。”
车子在暮色中前进着,有大车灯在,虽然没有路灯倒也没有啥不适应的,在路况不好的地方,她就干脆换了单车走一段。
【你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小貔貅突然开口问。它睡醒就发现李南歌在往粒细胞的方向赶,这时候看见四周太安静了就开口。
【好啊,怪冷清的。】李南歌分神说道。
【讲完了。】慧眼识珠小貔貅捂嘴笑。
【……】李南歌,【这笑话也太冷了吧。】
终于上了宽阔的大道,李南歌上了车,车子在夜色的掩饰下开得飞快。
终于在次日凌晨到了石洲镇地界。
【回李子村那?】小貔貅问。
【不回,以后再说,先去一趟黑市办正事。】李南歌说。
李南歌收了车,这时候已经天色微微发亮,她干脆进了一趟空间补觉。
空间里有徐讳帮忙打理,已经建了几间房子,庭院开阔。
院里还种满了各色的鲜花。这些花虽不是后世流行的外国品种,但都是颜色鲜亮的,有月季,山茱萸,茶花,还有各色小野花。
房子也打理的十分舒适,她拿了剩下的一床被子铺在床上,扎进去睡了个踏踏实实的觉。
空间里的流速比外头快,等她睡醒起来,外头也才过去了十分钟。她伸了个懒腰才出了空间。
因为之前进黑市的时候都是易容过的,所以她特地吞了剩不多的易容丹变声丸,才往黑市那边赶过去。
经过16号废物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当年留下的大字报被撕掉后留下的印迹。
再往前就到了出口,这个出口只有两个人看管,他们看见李南歌的时候认出了她。
“啊是你,有钱小哥!”那中年妇女激动地一拍大腿说。
“赵老板!”李南歌认出来是当年卖酒给她的人,于是打招呼。
“哎,你可别叫老板了,我当不起,现在这生意不好做,我都已经收摊了,干脆给赵爷看门挣点饭钱!”赵英不好意思地说。
李南歌这时候才知道新市场的开放对这边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赵爷在屋里头等你呢!你小子说不来就不来了,可把爷着急得,差人四处打听也找不到你的踪迹!”她说道。
然后给李南歌指了路。
“赵爷,他还好吗?”李南歌没想到赵爷竟然这么担心她,心下有些不好受。
有时候就是这样子,你把别人当成萍水之交,别人却把你搁心里关心。但是有时候这种关心不说出来,你却不容易发现。
“身子骨还硬朗,就是这人上了年纪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不舒服,前阵子受了风寒,咳嗽一直还没好。”赵英说道。
“谢谢,我去瞧瞧他。”李南歌点头谢过,然后进了黑市。
随着一遍遍走进当年的一切,回忆慢慢涌上心头。包括当初自己被冯五找茬,赵爷出手送了青色摊布的事情。
这时候所有事情连接起来,方才知道了少爷的用意。
黑市里头依旧开着灯,但是却没有当初熙熙攘攘的盛况。
这黑市本就是建在地下,开了灯也有点独特的森然,这时候人一少,更显得有些破败了。
还没走到赵爷那屋,她就听到一阵阵的咳嗽声,只是老人家也是咳得没啥力气,就像那旧了的老抽风机。
“爷,你这汤药喝了。不喝汤这身体要怎么好得了?”倪师爷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里有点无奈。
“我不爱喝这苦了吧唧的玩意儿!”赵爷的声音一字一顿,多少还有点逞强的意味。
“你总这样!年轻时还好,不喝药总能熬过去!这人老了就要服老,这药该喝还是得喝,总之要对身体好,这再苦也得喝下去!要不然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倪师爷没有轻易放弃,而是一再劝道。
李南歌脚步顿了顿,从空间里头拎了一瓶药酒出来。这药酒是她之前特地给赵爷泡的。独一份的药方,又加了灵泉水,对老人家这些症状再好不过了。
于是她在门前站定,敲了敲门,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才喊道。
“赵爷,是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