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玲京城古玩世家的出身，手握拍卖行，在整个古玩圈，都有一定的地位。
这样的人物，对一个古玩爱好者来说，肯定是原意结交的。
最起码，谈话中不会主动挂电话。
叶川心满意足的结束了电话，有沐玲出马，事情的成功率又提升了不少。
临睡觉时，他隐约觉得今天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回溯。
叶川微闭着双眼，将今天从早上起床开始的所发生的事，像放电影般再次闪现在脑海里。
直到医院看望病人一幕浮现，终于记得是忘记去看黄毛了。
哦不，现在已经不是黄毛，是牛富贵了。
也难怪，他不太喜欢医院的环境，下意识的看了病人后就想逃离。
曾经利用黄毛来达成为村头筹集医药费的目的，即便黄毛再有错，也是不妥。
当初的川南七中的李校长，专门就这事严肃的批评过他。
尽自己能力，让现在境况惨淡的牛富贵，稍微好过点。
这不是圣母心泛滥，而是纯属为了心中的善。
时尚点来说，就是让道心更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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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川起床送伍坤去了机场后，直接就打车回了川南市。
黑厂的后续事情，尽管交给了卫子青，但毕竟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自私点来说，这可是关系到钱的事啊。
尽早为凯美谋求最大利益，也能助它早日走上正轨，自己也能早日拿到钱。
到了川南市，直接去了公安局章局的办公室。
“叶川啊，你推荐这个卫主任，可真是人才啊。”
刚刚下达了抓捕相关嫌疑人命令的章局，心情很是不错，递了根烟给叶川。
叶川接过烟笑着道：“可不，不是厉害的人，我可不敢胡乱拿来忽悠您章局啊。”
“哈哈哈哈。”
随后，章局将事情说给了他听。
黑厂是打击了，相关工人也全部被解救了出来，但却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去抓捕相关的嫌疑人。
明面上的罪证，指向的全部都是些黄天一这样的小喽啰。
真正的幕后控制人钟副厂长，丝毫没在证据上显露，就连被抓的一些工头，可能是出于畏惧心理，只字不敢提他。
也就是说，现在只能对这些嫌疑人进行监视，无法抓捕。
派出去监视这些嫌疑人的警员们压力很大，因为监视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出差错。
况且这大过年的，队员在外风餐露宿的，章局这个当老大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这就很尴尬了。
正发愁时，卫子青却拿出了钟副厂长和莫副厂长侵吞公款的证据。
这可是及时雨啊。
可当章局看着卫子青递上来的证据时，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随后又哑然失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这些所谓侵吞公款的证据，不过是一些他们寻常贪图小便宜，将私人消费的款项用于公款报销。
只要是数额不大，可能很少有人会关注这些小事。
毕竟领导说用于厂里，你还能不签字？
厚厚的一叠发票，单张最大的金额也不过千元，最小的居然只有十几元。
大到宴请花费，小到买小孩学美术用的画笔。。。。。。
零零总总。
时间跨度更是夸张，居然长达四年之久。
可要命的是，这些私人公报的发票，累计金额却高达三万出头。
这已经是达到了贪污罪的立案标准了。
不错，黑厂那边暂时是没有证据，在凯美这不是有了么？
只要能抓捕羁押住人了，内部有的是审讯高手，犯过的事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出来。
听完章局讲完事情的经过，叶川也是大开眼界，不得不服啊。
“卫子青这个老6！”
能将领导们的占小便宜搞成罪证，他也真是个人才。
曾经很多企业，账目都是混乱的。
领导一发话，买！
发票一递，打钱就完事了。
谁能想象，卫子青在当办公室副主任期间，尽管每日上班都受着窝囊气，可到底心中还是憋着一股气的。
男人啊，心中那股气，才是最值钱的。
就凭着近四年，不厌其烦地记录着这些领导占的小便宜，并且还悄悄去核实了。
因为很多单据后，他都给出了是私人消费的证据。
招待客商的支出，但厂里并没有接待任务。
采买物品的支出，但厂里并未有购买的记录，也从没有收到过这些物品。
但另一方面讲，他卫子青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搜集领导们的黑料，他想干什么？
办公室学问大啊！
贪小便宜要不得。
估计钟副厂长做梦也想不到，在黑厂上，自己建了那么多道防火墙，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到头来还是会因为贪小便宜栽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