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贾家的几个孩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想到刘家人手上拿着那么多好吃的,他们就馋的慌,肚子更是在一个劲儿的抗议。
由于只有易中海的支持,贾家只有棒梗上了高中,其余两个妹妹只上了个初中。毕竟,只有棒梗,才是他们的养老人,剩下的女娃也只是泼出去的水罢了。
“妈,妈!我好饿啊,你帮我去问易爷爷家要点好吃的呗。”棒梗躺在小床上嚷嚷道。
“怎么?今天易爷爷说请你们吃好吃的,没给你们吃到?”秦淮如放下手中的鞋底,继续打趣道。
屋外的小当又披了一身衣服走了过来,将今天经历的一切都讲给了秦淮如,并且说那老刘,还有老娄家都不是好人。
又看妈没反应,这才补充了一句。“妈,你也跟上次一样,给咱们弄点肉吃呗。咱们家好久没吃肉了。”
秦淮如小脸一红,又将眸子瞥向一旁。这棒梗年纪越来越大,饭量也翻了好几倍,最近在厂里交易的日子也越来越频繁了。
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不娥坏,她必须得努力。
“好了,妈知道了,你们先睡,明儿妈给你们想法子。”她将煤油灯吹灭,扭着身子走向屋外。
刘光齐第二天照常来到轧钢厂,厂里的人也对他提出了制造方案很是敬佩。特别是他的左右手李建国跟刘建业。一把就招呼住了他,“光齐哥啊,几天没见,你的名声在咱们厂里也越来越大了。”
自从提出了方案,两个人便将她视作了学习偶像。刘光齐也无奈,明明对方的年纪大,结果还叫自己哥。
“都早,今儿咱们好好干。”他朝几人礼貌回应。
“臭小子,有段时间不见,竟然背着我这个老师傅干了如此大的一件事。”老丈人陈师傅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快说说,最近你们四合院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爸,几天没见你也变得跟院里大妈一样八卦了。”刘光齐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麻的后背,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就说说呗。”他跟个老顽童一样,年纪越大,童心越重,即使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依旧热爱工作,可能是害怕孤独吧。
与此同时,易中海的退休时间也快到了,他正一个劲儿的摩擦着手中的磨具,机床也发出嗡嗡的声音,自从与刘家闹翻之后,他就不让跟刘光齐交好的人来检查自己的车间。
机床更是发出嗡嗡嗡的响声,至于那秦淮如,最终也在自己的多次骚扰下,来到了自己手下,现在的她主要负责比较轻松的工件处理,最主要的还是帮助他完成日常工作。
“易师傅,累了吧。来,擦擦汗。”她将手帕掏了出来,眉眼如丝。
“好,谢谢淮如。”易中海拿起汗巾擦了又擦,还顺带打量了一下好徒弟的身姿,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上了年纪,但是无论从身材还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
“易师傅,这机床的零件坏掉了。要不去叫机修科来修一下?”李刚指了指机床,神情严肃。
“不用,把工具箱拿来,我来修。”易中海一本正经的钻入了机床下,用手中的工具修理起来,他才不想见到那群人!自己是高级钳工,维修机器的活儿本来就是他们干的。所以早在一年前,他就立下了这个规矩。
大家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都是一个老师傅了,车间里的人都比不过他。
在维修了半小时后,他又从底下钻了出来,刚将机器打开,准备测试性能时,脑子却传来一阵晕眩,砰的一下倒在了机床上,那刀刃也将他的手臂直接卷了进去。
“不好,快把易师傅救出来!”李刚大声喊着想将他拉出来,在场的所有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至于那秦淮如更是吓晕了,整个车间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一个小维修,变成了个大事故。
此时,刘光齐等人,也听见了众人的呼救,连忙跑到了事故车间。男人们正拉拽着易中海的身子,想要将其拉出。
他二话没说直接拎起工具箱,熟练地拆下了机床的主要结构,由于经历过杀猪等历练,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怕血,如果不把他救出来,那么就是第二个贾东旭了。
终于,在两分钟后,易中海的身体被拖了出来,几名工友将他放上了担架,一路飞奔,到达了轧钢厂的医院。
“光齐,你救了易师傅。”俩个工程师互看一眼,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哎,这易师傅算是废了。”刘光齐说完这句话,便走向了厂里的医院。
又过了一会儿,秦淮如才从地上醒来,以为自己做了噩梦,刚想安慰自己,却看见了地上的大滩血迹。“易师傅呢?”
“去咱们厂医院了,你快看看吧。”一个男工友叹了一口气。女工友更是被吓得不轻。
秦淮如的脸上却出现了很痛苦的表情,这易中海出事了,自家孩子的工作怎么办?而且,这事情还是因为维修组发生的,阴谋,是阴谋,自己怎么惨成这样?
想着想着,眼泪就一个劲儿的掉了下来。就像她在为自己师父伤心一样。她再也不想到郭大撇子手下了,因为他不光人丑,时间还少,一点也不划算。
至于易师傅出事了,更是让厂里的领导们十分担心,生怕罪责降到自己身上来。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红星轧钢厂医院的门前就围了一大群人,主治医生丁秋楠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丁医生,丁医生。易师傅的病情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李怀德略有慌张的问道。
“李主任,易师傅的病情不容乐观,我已经将他的伤口进行了清创缝合处理,血已经止住。原本是可以将他的断肢缝上的。
可是,机器已经将他的神经,骨骼,全部搅碎,所以他左边的胳膊恐怕是保不住了。请振作起来。”她放下了听诊器。
“什么?他没有手,这让他怎么活?”匆匆赶来的易大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下子瘫倒在地。“轧钢厂不是有专门的检修队吗?他们在哪里?为什么我丈夫的手会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