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振天借着等新师爷来后交接手上的事务,每天到衙门点卯。
白如月每天跟着父亲一起到衙门,在白振天的那间屋子里面试掌柜、伙计。
秦老太太在回来的第二天和白振宇白振新一起去城外的紫藤别苑小住。
孙三太太仍在禁足中,没有随行。白振宇带着云娘一起前往。
孙三太太气得在屋里大骂大砸一通后,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丫环婆子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不经意的动作而惹火上身。
柳妈站在三太太边上,见机的把茶递上。
孙三太太骂了一阵子,嗓子正干得难受,伸手过来接过茶杯,咕噜咕噜了喝了大半杯茶,才把杯子放下。
柳妈见孙三太太喝了茶,劝慰道:“太太不用生气,咱们想办法让老太太回府里,三老爷自然跟着回来了。”
“老太太刚刚出去,不住上十天半月的,怎么会回来?”孙三太太恼火的说道。
柳妈想劝三太太放宽心,三老爷在府里和不在府里都一样,反正也不会回潇湘苑。
这话到嘴边几次,柳妈终是把它咽回去了。
柳妈见三太太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叹口气,出主意道:“老太太最见不得小长房的人好,三太太只需每天把小长房的信传给老太太,老太太自然就坐不住的。”
孙三太太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急切的问道:“怎么?那边有什么信儿?”很快,孙氏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否了柳妈的说法。
“老太太这次回来,像鬼魂附体一般,莫名其妙的对小长房好,还舍出去一千二百两银子。怎么会见不得那边好?”
柳妈把头低到三太太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太太那样子,怕是做做表面功夫。奴婢听张勤家的说,那晚她家张勤和府里的长随去路董家窑抢小长房身上的银票。”
三太太惊得眼睁圆了,“真的?得手了吗?”
柳妈摇摇头:“没有得手。小长房应该被吓得不轻,张勤家的说,阮大当时吓得狠狠的抽着马,马受惊后拼命的往前冲,小长房才得以逃脱。”
三太太脸上兴奋光彩淡了些,嘴里骂道:“一群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
柳妈把头凑近些,低声说道:“谁说不是呢?太太,第二天奴婢让人盯着小长房。老太太不是让他辞了他衙门的事吗,到现在那边还没有辞呢,每天照常去衙门点卯做事。”
孙三太太坐直了身子,“哦,他敢对老太太阳奉阴违?胆够肥的!我们得把这消息给老太太送过去。让我想想,怎么递好呢?”
柳妈低声说道:“太太现在在禁足呢,在屋里抄经静心,不能管这些事儿。奴婢把这事给四太太,她现在不是管家吗?让她操心好了。”
孙三太太点头应下,让老太太发火的信儿,她当然不能送,但得有人送才行。
第三天,方四太太打发身边的管事张嬷嬷给老太太送杏仁拂手、栗子糕过去。
张嬷嬷到时,秦老太太正和白振新,白振宇及云娘在一起玩叶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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