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见吴明远不帮她,只能转头再求吴明博,“博哥儿,人就让我试试吧,我保证,只试一下,一下,就还给你。”
吴明渊在边上看不下去了,“博哥儿,你就给月儿玩一会吧,你看她小可怜的样子。”
吴明博扭头看一眼白如月,问道:“很想玩?”
白如月头点如鸡啄米,“嗯,很想。”
吴明博歪头看着白如月,“从今往后,你得叫我博哥哥。不准博哥儿长博哥儿短的叫我!”
白如月想都没想就应下了,“行,博哥儿,我答应你了。”
吴明博重问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白如月想想刚才的话,立即知错就改:“哦,对不起,博哥儿,不对,博哥哥,以后月儿都叫你博哥哥,这样可以了吗?”
吴明博咧着嘴笑笑,“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事,你得答应我。”
白如月的手已经伸过去,却听说还有事,问道:“博哥哥,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吴明博把头凑近了些,低声说道:“小月儿,哥哥现在手里有些银子闲着,哥哥想跟你一起合伙做生意,你看看成吗”
白如月愣一下,低头问道:“博哥哥怎知月儿在做生意的?”
吴明博直起身来,瞄一下周边,轻声说道:“前几天去沁园看力哥儿时知道的,怎么样?月儿愿意带带哥哥吗?”
白如月扯下了嘴角,低声道:“博哥哥又不缺银子花,而且往后要考功名的,干吗要做生意?”
吴明博低下身来,“这和有没有银子没关系,我就是想尝试一下,还有,谁嫌银子多了?”
白如月抬头看向吴明博,淡淡的说道:“若是渊哥哥说这话,月儿还会信几分。博哥哥说这话,月儿是半点都不信。
博哥的『性』子,出了名的风雅,出了名的超凡脱俗,博哥哥何时在乎过银子了?
还有,做生意,不一定都能赚的,有可能也会亏的。”
吴明博笑着用手戳了一下白如月的头,“嗨,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还蛮了解我的呀!
别把你博哥哥看得那么酸,我也是很在意银子,平时藏得深了点,小月儿没有看出来而已。
还有,做生意有赚有亏,这个道理我懂,我那些银子放着,也没什么用处。若是亏了,哥哥不怨你。”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博哥儿,把瓢给我,你们到边上说话去!”吴明琴走过来,伸手要拿吴明博手里的水瓢。
吴明博把瓢塞到白如月手中,“七姐姐,对不住,月儿守在这儿,就是要玩烫猪皮的,她先到,得先给她玩。”
白如月接过水瓢,转头对吴明琴笑道:“琴姐姐,对不住了!”
吴明琴挥挥手,无所谓的说道:“行了,行了,月儿你玩吧。我去看四哥扒兔皮。”
吴明琴说完,转身往花坛边的桂树走去。
吴明远、吴明轩、白启岩几个把兔子挂在树枝上,一人拿把小刀扒兔皮。
吴明博等吴明琴走远了,转身说道:“月儿,怎么样?成吗?”
白如月边舀水往野猪身上淋,边问道:“六哥哥那里有多少银子,想做什么生意,你想过吗?”
吴明博在白如月边上蹲下来,“银子不算多,就是从小到大,过年过节时长辈们赏的,还有每月公中给的例钱,平日里没有用的地方,就攒起来了。
那日我从沁园回来后,点了一下,共有七千二百多两。
月儿,我想找你合伙做买卖这事,跟母亲商量过。
母亲点头同意的,母亲说,若是银子不够,我可以找她借。
月儿,要不,我找母亲借三千两过来,凑成一万两,你看这样行吗?”
白如月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把水瓢递给边上不远的下人,转身往廊下走去。
吴明博跟在白如月身边一起走过去。
白如月边走边说,“七千两,不少了,不用向舅母借了。博哥哥哥想过做什么买卖吗?”
吴明博听了白如月的话缝,知道合作有戏,紧两步走到白如月的前面,转过身来边退边说,:“月儿,咱们开间茶楼怎么样?”
白如月抬头见吴明博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心下顿时明白,博哥儿心里早有主意了,看来这事他不是临时起意的,该是琢磨过的。
白如月想了想,说道:“京城大小茶楼不少,博哥哥怎么想到开茶楼?博哥哥有什么想法,说来月儿听听。博哥儿,小心台阶。”
吴明博转过身上,抬步上台阶,边走边说道:“月儿,实话跟你说吧,我想做买卖,一是受力哥儿的启发。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帮一位同窗好友。”
白如月好奇心顿起,“哦,同窗好友?”
吴明博点点头道:“嗯,我这位同窗叫陈楠,就京城人。
他母亲在生他时血崩而死,他七岁时,父亲染上伤寒,隔年也去逝了。
他家族里人说他命硬,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平日里都不爱跟他一起玩。
陈楠的祖父是他们族里的私塾先生,父母去逝后,陈楠的祖父便把他带在身边。
陈楠读书的天份,也是那时被他祖父发现的。他祖父到处求人,去年把他送到书院来上学。
可今年年初,陈楠的祖父染病,拖了两个月,撒手去了。
陈楠的祖父离开后,他便没了支撑,偏偏这人『性』子生得倔,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眼看开了年又要交束修了,唉!”
白如月听完吴明博的话,问道:“这人『性』子倔,六哥就算开茶楼,也不见得帮得上他呀!”
吴明博坐到廓下的火盆旁,伸手在炭火上烘烘,“月儿,我跟你说吧,若是能开个茶楼,茶楼里不是有说书吗?”
白如月点点头,“嗯,这个我知道,你这个同窗会说书?”
吴明博摇摇头,“不会,陈楠不会说书,可他会写话本子。
咱们可以买下他的话本子,让说书人说。
哎,月儿,我跟你说,陈楠的话本子写得很不错,只可惜,书店的老板吭他,把他的话本子压得很低。他人又清高,又不会跟人讨价,生生的便宜了书店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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