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人间。
晏廷骁带着陆知南走进晏氏集团的时候,厅外的保安大哥一字排开,朝两人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晏总早上好,夫人早上好!”
“你安排的?”
陆知南脸蛋泛红,踩着小高跟紧走几步,压低声音问。
“没”男人顺势牵过她的手,十指紧扣,“不过我会给他们加工资。”
从一楼大厅走到总裁专属电梯,短短几分钟时间,一口一个“晏夫人”听得陆知南脸红心跳。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
“怎么会”他身体微倾,抬手帮她仔细打理天鹅颈上的浅色丝巾“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你要习惯,做我的女人。”
熟悉的香水味让陆知南分心,只顾盯着一张俊颜。
感觉耳根莫名发烫,一回头,几十双眼睛或羡慕或惊喜,齐刷刷地看着电梯里的两人。
“早,早安。”陆知南尬笑着慌忙摁下楼层按钮。
“怎么办,好喜欢我们家小野猫害羞的样子。”晏廷骁正准备揽过她的肩,却被灵活地躲开了。
“晏总请注意形象。”
电梯门开,陆知南也不管男人,径直大步朝里走。
只是没走几步,嘭嘭嘭突然炸开的礼花筒吓得她定住了脚。
彩色丝带和亮片纸从半空悠悠洒落,总裁办的大家个个精神抖擞,发音洪亮。
“欢迎晏总和晏夫人华丽回归!”
陆知南:“……”
还华丽回归,她都快尬得脚趾扣出三室一厅了。
晏廷骁:“……一定是肖然那小子搞的鬼。”
上午两人在办公室探讨沪城的新项目,王冉送资料过来。
“晏总,好久不见。”
“最近忙着处理家事,公司这边多亏王总监和大家倾力配合,辛苦了。”晏廷骁的语气不咸不淡。
“晏总哪里的话,当初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说过,集团本就像我们的家一样。我若有能力,自然不会看着它步步衰落,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目光犀利扫了陆知南一眼,王冉脸上恢复以往的清冷笑容。
“王总监有这份心自然是好事,沪城的项目,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听听?”
晏廷骁扬了扬手上的资料,紧挨着陆知南坐下。
接下来的三小时,也不顾来人什么表情,边讨论项目边把玩着小姑娘的纤纤玉指,还时不时亲对方两下,搞得王冉浑身不自在。
“晏总当真要和陆经理结婚?”
下午的会议刚结束,迫于无奈,王冉又把人拦在会议室门口。
这年头什么都可以造假,所以即便订婚新闻满天飞,她还是想亲自确认晏廷骁的意思。
“我想跟谁结婚,难道还要向王总监汇报吗?”
“晏总,我不是说陆经理哪里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晏廷骁清清嗓子,目视前方,“到时王总监若有空,来喝杯喜酒也无妨。”
“晏总难道忘了,白小姐这么多年一直记挂着你。”
“白小姐?”男人冷笑一声,脸色更是犹如寒冰,“原来王总监几次三番触碰底线,是因为她?”
“那还请帮忙传个话,我晏廷骁此生,非陆知南不娶。”
把话撂下就走人,办公室里,晏廷骁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帮我查一下,白千雅最近的情况。”
“白小姐?嫂子那边……”
肖然试探性地发问,毕竟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和姓白的有一腿?”晏廷骁脸色发黑,手里的打火机不停地打开又合上。
如果不是儿时晏白两家住前后院,又有些生意往来,他哪里认识什么白小姐还是黑小姐。退一万步讲,就算对方当真心存留恋,这同他本人有何相干?
“那倒没有。我的意思是,女孩子很容易吃醋……”
“我自己的女人,我最了解。”
察觉办公室里气压骤降,肖然不好再多嘴。领导交代什么,点头照办就是。
只不过他前脚刚退出办公室,陆知南后脚就钻进屋来。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了想还是觉得该跟你商量。”小姑娘神色严肃。
“公事还是私事?”他放下打火机,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还搞区别对待?”
“快到下班点了,公事明天聊,私事可以慢慢说。我家夫人最近需要养精蓄锐,不宜操劳过多。”
“我现在壮得像头牛,连中药都不用喝的。”陆知南耸耸肩,“诗诗怀孕了。”
“上官这小子,开火箭啊。”晏廷骁挑眉。
“你,你怎么知道是他?”
有时候陆知南对此人是否会读心术深表怀疑。
“看你这纠结的表情,猜也能猜到。”
“我听诗诗的意思,上官还蒙在鼓里,她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好像真不打算跟人家结婚。那你说怎么办?”
“说起来,上次我被宋梓易的求救电话叫走,记得不?搞半天那小子为了追人,发了疯似的学做饭,差点火烧厨房。他这个人吧,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心思细得很,重感情又讲义气。”
“怎么听着,跟我霄逸哥这么像。”陆知南抬手摘掉男人鼻梁上的眼镜,“所以你的意思?”
“如果单纯从上官的角度,我不介意推一把。但是他爸妈思想守旧,天天寻思着给人安排富家小姐的相亲。倘若两人真能走到一块,我是怕你闺蜜日后受委屈。”
“唉,这都怀孕快三个月了,真是让人头大。”陆知南愤懑的小手使劲拍了男人肩膀一下。
“孩子肯定是要生下来的。不着急,我们先从那小子身上探探风。”
隔天傍晚,几个人久违地聚在宋梓易家打牌。
“诗诗下星期准备去联谊了。”
大伙正玩得情绪高涨,陆知南故意大声道。
“噢?参加联谊的都是些什么人?”晏廷骁随声应和。
“有和她一样的专业演员,还有平面模特,那身材那模样,我见了都流口水。”
“咳咳”晏廷骁掐了掐对方软腰,“流口水?”
“呃,我也就这么一形容,反正她这次要是能好好谈场恋爱,我举双手赞成。”
“嘁,凭她那暴脾气,联谊的时候没把人给吓跑就不错了。”
闷头看牌的上官冷不丁冒出一句,哪怕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是死命维持着表面的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