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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廷骁明确察觉到某人的异样,是隔天傍晚。

还是在她的休息室,浴缸里不断涌出的水花,将暧昧气氛推向顶峰。

理智再次濒临决堤之际,晏廷骁竟然鬼使神差地听到,她唇齿间冒出“北哥”两个字……

是听错了么?

盯着指缝间的烟,晏廷骁摁了摁眉心。

自从医院一别,他都快忘记那个神经病的存在了。

如果陆霄逸和姓白的有关,那个消失已久的陆墨北,又是什么来头?

“对不起,要不你先回去吧。”

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陆知南一眼就望见了置身烟雾里,眉头紧锁的男人。

他的脖颈上,还有她几分钟前留下的抓痕。

“白痴。”晏廷骁灭掉手上的烟,“你这么一说,我们的关系,像极了地下情人。”

说是要忙工作,她独自搬到工作室来住。

可两人一见面,又不受控地黏到一起,事后还让他走人……这小妖精,用完就想扔?

“晏廷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于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陆知南实在羞恼得恨不得钻地缝。

男人把她圈到怀里,“明天下午的时间空出来,我们得去做复查了。”

距离上次和holmer教授碰面,已经过去许久。

晏廷骁本是想着,一方面因为找到一个孩子,另一方面陆知南又整天忙工作,看起来情绪稳定了不少。可她最近的举动,确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再找教授,好好做个检查。

两人来到研究中心的时候,holmer教授正在跟人通电话。

“研究是要讲科学讲方法的,你若是再搬出那些封建的东西,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就此结束了。”

挂断电话,教授才发现,跟前站了两个人。

“holmer教授,好久不见。”陆知南笑着同他打招呼。

“如果可以,我自然希望我们很少碰面。”holmer看看陆知南,又看看晏廷骁,“下午茶时间,要是能有杯加浓美式,再好不过。”

“好,我去买。”晏廷骁转身就走。

“别忘了新品司康,陆小姐应该会喜欢的。”

男人刚走,陆知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教授,其实我最近的状态并不好。”

为了寻求帮助,她不得不一五一十,把近况说清楚。

“所以我这算是,精神出轨吗?”

尽管难以启齿,她还是对自己用了那两个字。

“陆小姐提到的那个人,你爱他吗?”

“我以前一直都把他当亲哥哥。再后来发生过不好的事,我讨厌他,害怕他,又有点惋惜……说不上来。但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面了,我对他没有别的感情。”

“精神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张网,它的构成离不开交错纵横的点线面。陆小姐既然可以笃定对晏先生的忠贞,又何来背叛一说?”

“可我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想到那张脸,陆知南只觉呼吸不畅。

如果如此荒唐的事被晏廷骁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

holmer教授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半天,脑海里浮现方才那个人说的东西。

他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要让他用违背科学的方式和态度,同他的患者探讨病情和治疗方案,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咖啡到了。”

教授起身,几个人钻进隔壁书房。

陆知南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刚刚说错什么话了?怎么现在看教授的表情,不是很愉快呢?

看着两个年轻人相似的目光,holmer放下手里的咖啡,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书本不算很厚,微微泛黄的纸张显示着它的年纪。

“这是什么?”

晏廷骁眉宇拧着细线,“民间蛊术”四个字,格外刺眼。

“我是个崇尚科学的人,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此,晏先生也会觉得突兀吧?”

holmer教授从容地吃了口甜点,“这样吧,书你拿走。我给你个联系方式,或许她那里,有你们要找的答案。”

从研究中心出来,陆知南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我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要不我们保持点距离?”

从holmer教授的话语,她大概能猜到一二,又难以接受,自己会和那些传闻中的离奇事物有关。

“我家夫人还真是可爱。”晏廷骁噗嗤一笑,给她系好安全带,“负距离这么多次,你现在突然说这个,不觉得太迟了?”

“没正经。”陆知南羞恼着去掐他的手臂。

“好啦。”晏廷骁捉住她的手,捧到唇边亲了又亲,“你现在该跟我说说,陆墨北了吧?”

“我,你都知道了?”

天呐,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知道某人在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时,眼前会出现别人,估计早暴跳如雷大打出手了吧。

“嗯。”

不止知道,昨天他可是亲耳听到了。害得他抽了整整两根烟,才稍微平息怒火。

陆知南反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阿骁哥哥你别生气,其实我自己也很懵。那天午休突然做了个梦,梦里的你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他。”

“所以睡醒后你试图用那种方式麻痹自己?梦里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听到这里,晏廷骁无奈又心疼。

“没有。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立马推开他,就醒了。”

“知知,我现在生气的点在于,你宁愿从教授那寻求帮助,也没想过跟我坦白。”

“我,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陆知南嘟囔着嘴巴,“而且我当时也没搞清楚,这是不是和抑郁症有关。再后来,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受控,就好像……”

“被下药了?”

四目对视,两人的目光里只剩冷冽。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对她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车子沿着主城街道往老宅的方向走。

陆知南碰了碰对方手臂,“老公,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嗯?”

“不管是陆墨北还是陆霄逸,如果他们真做了错事,理应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不管是陆墨北还是陆霄逸,不管他们当中是不是真有人和殇有关系,不管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都必须坦然面对。

因为她是帝都晏少夫人,是孩子的母亲。更因为,她是陆家人,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