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渐进入正轨,林见鹿每天换着花样的做菜,砂锅剁椒鱼头、红烧鳊鱼、酸辣土豆丝、素丸子、香辣小龙虾……小屋一到饭点就飘着香味,诱人垂涎。
也幸好林见鹿家偏僻,平日很少有人过来,她自己过着小日子逍遥自在。
仅仅十几天的日子,林见鹿和沈闻溪两人肉眼可见的变胖了,她的小脸蛋日益圆润,别人来海岛是越来越黑,就他们两人,越来越白。
林见鹿更甚,冷白的皮肤上五官精致明艳,长相愈发出众。
如果说刚穿越过来的林见鹿是一个温婉纯洁的芍药花,那么现在的她就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美得不可方物。
渐渐地,林见鹿慢慢寻找到了赶海的乐趣,有时候不用冯芳花的带领也能找到海货,时常满载而归。
那个让林见鹿满头黑线的“每日触摸”任务,每天在不知不觉间就完成了。
林见鹿的心里有个模糊大概的想法,肯定是沈闻溪做了什么才会这样,但是为了生活的和谐,她揣着明白当傻子。
人啊!难得糊涂!
家里那只母鸡,第二天就咕咕叫个不停,等林见鹿走上前一看,竟然下了一颗蛋。
虽然如此,母鸡仍是没有逃过被林见鹿炖肉的命运。
没办法,她身为一个需要补充营养的孕妇,她馋肉呀,她馋的抓心挠肺,天天看着母鸡在自己面前晃悠不能吃她难受。
最终林见鹿还是遵从本心,烧水杀鸡炖肉。
林见鹿家里紧挨着后山和竹林,家住的偏僻,军嫂们一般上山都走另外一条路,至于冯芳花和杨知画,只有两人偶尔过来和她一起上山。
在外人眼里,就是林见鹿除了每天赶海时能遇见外,其他时间都是深居简出,不见踪影。
但其实,她只要是不刮风下雨,很多时候都会去山上探寻大自然的奥秘。
日常山上采草药,小院里现在飘满了药香味,吸引了很多小动物的光临。
小松鼠、燕子、喜鹊、蜜蜂……
有一天中午林见鹿还看到一条翠青蛇,就在院墙角的厕所旁边,差点没把她魂吓飞,最后被她一锄头拍死了。
有了这次经验,林见鹿专门从山上找了樟脑做成药丸撒在小院的各个位置,防止蚊虫蛇蚁。
*
沈闻溪最近两天早出晚归,一头扎进了军营里,着重提高战士的身体素质和作战能力。
战士们每天叫苦不迭,一训练完之后全都一头扎进食堂里,饭量与日俱增。
司务长看着逐渐被吃空的仓库对着空气骂骂咧咧,都是一群饭桶,见着吃得走不动道。
不过做饭的手倒是一点也不抖,量大味鲜。
士兵们觉得这日子比出海做任务都难,一回宿舍就躺在床上休息,没一分钟呼噜震天响,一段时间下来,这群汉子们就连晚上侃大山的都少了。
以前都是天南海北,女人媳妇的议论,最近都不用人催促就能准时熄灯,变化巨大。
……
这天,沈闻溪穿着藏青色的海军作战服刚到办公室就被通知政委找,一放下东西就立马赶了过去。
团部办公室
政委曹德义一见到沈闻溪就笑呵呵的表扬,爽朗的笑声穿透墙面传到了远方,停在电线杆休息的鸟儿都惊起一片。
“好好好,还是沈团长你有能力,你看你这才刚来半个月不到,士兵们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
曹德义指着下面正挥汗如雨训练的战士们,笑得一脸老褶子都出来了,上位者威严的气势也因为高兴而变得柔和,看着沈闻溪的目光比自己的亲儿子都热切。
当初刚接到沈闻溪要来海岛任命的时候,曹德义那是一百个不愿意,认为上级领导是乱指挥,怎么可能将团长这么重要的一个职位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呢。
可惜他的反对并没有得到上级的同意,沈闻溪这个上过几年军校的毛孩子还是来了。
众人都等着沈闻溪这个空有其表的人出丑,到时候顺势把他退回去,没想到,现在全部人都被打脸了。
一想到这里,曹德义的脸火辣辣的疼,躁得慌,想岔了。
没等他们这群服役十几年经验丰富的老兵给沈闻溪下马威,倒是他们一行人被打得服气了。
眼下,曹德义看沈闻溪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果然还是年轻人有冲劲,沈闻溪一来就放手大肆改革训练方式,如今下面热血的战士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团长,你不愧是上过军校的人,这系统的学习就是不一样,以后这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这老头不想承认也没法子,老啦,老啦!”
曹德义拍了拍沈闻溪的肩膀,满含赞扬,“以后海岛交给你我放心,想做什么就做吧,大胆一些,有我在后面给你托底。”
沈闻溪听到这些话淡淡一笑,不骄不躁,沉稳内敛,声音低沉磁性,“谢谢政委的支持。”
“你小子以后不一般啊!”
随着沈闻溪的离开,办公室再次陷入了安静,曹德义回忆起老首长当年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就说,老首长的后代,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呢。
风采不减当年。
……
训练场上,一群士兵正顶着大太阳挥汗如雨,汗流浃背。
不知是谁起了话头,话题突然转向了沈闻溪,一行人开始激烈的讨论着,语气咬牙切齿。
“妈的,不是说从上面下来的军二代吗?怎么手段这么狠,卧槽,我他妈背上都脱好几层皮了。”
“艹,我受不了,饿死老子了,什么时候结束啊?热死我了!”做着引体向上都不忘吐槽的战士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旁边计数的人不忘插话,“你小子这才刚开始就饿了,饭桶,等你能打的过他之后就能结束了。”
这话一出,这人手一松,差点没从杠杆上摔下来,哭丧着一张脸一言难尽。
“艹,这小白脸长的比女人都俊,就像是个花拳绣腿,怎么那么厉害,老子现在还浑身不得劲缓不过来呢。”
旁边的大块头鼻青脸肿的揉着自己的唇角,一个大男人恨不得哭了,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准备这次上岸去相亲呢,现在,就长脸,谁能看得上他呀!
众人哄堂大笑,很不厚道的起哄,“哈哈哈,你活该,谁让你犯贱去挑刺的,现在挨揍了吧。”
一听这,大块头委屈极了,牙龈咬的吱吱作响,声音震耳欲聋,“当初不服气的又不止老子一个,你们笑屁笑呢?都给老子闭嘴。”
众人虽然嘲笑的欢实,但心里的忧伤只有自己才懂,一个个苦笑着摇头。
部队是一个实力说话的地方,当初蹦跶的最欢实的几人如今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谁还敢去触霉头,那不是纯纯找揍吗?
就在这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卧槽,活阎王来了。”
其他人一听,立马卖力的训练,一时间,训练场上鸦雀无声,唯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而面容俊朗,肤色白皙的沈闻溪正从远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