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就动身出发去天河山庄,到了那里一切要听从雪云的安排,你们出门在外要喜欢照顾,相互帮衬,要知道,你们都是白家的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应该懂得!”
明溪堂里,老太爷一身威严坐在上方,余下嫡子嫡孙分布两旁而坐,徐云神色淡然坐在末尾,对老太爷的话只是挑着一抹趣味。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到,你们心里要有自己的分寸把握。”
等到白展天离开,所有人才起身,看着仍然坐在末尾不动的徐云,脸上都是各异。
“云儿,这次将一切荣耀压制在你的肩上,有些难为你了,也辛苦你了!”
白府长子白水逸在礼部任职,是个忠厚老实,循规蹈矩之人,对父亲从来敬重孝顺,没有做过违背的事情。
对两个弟弟也是爱护有加,自三弟白水寒离家以后,他跟二弟白水墨更是亲近,从来没有红过脸,即使内宅有争议,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淡过。
“谈不上受累,我也是白府的人,承担的责任也是分内之事,您的担忧就是我的担忧,所以不用你说,我也会上心的!”
徐云说完就起身离开,在这个府里,他最不喜欢跟这些长辈说话,感觉有压力。
“主子,木管家来了!”流云给主子收拾好东西,就守在门口。
“木管家,辛苦您了!”徐云握着手里的东西,驻足沉思,这个时候,白少谨要他进宫,是什么意思?
“流云,通知公子他们先行,我先出去一下,让他们在城门口等我!”
徐云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去看看,白少谨找他究竟什么事情?
流云眼见着主子飞身而去,来不及阻止,只能将东西拿好,去到明溪堂通知各房公子。
“这个时候找我来有事?”一盏茶时间,徐云出现在紫宸殿内,白少谨刚刚换了朝服,一身月白锦衣,端显俊美不凡。
“我知道你今天就要去天河山庄,这次的武技大会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拿下这个第一!”
白少谨走到徐云跟前,抬起双手放至他双肩,满脸严肃嘱咐徐云,寄予的希望是整个轩辕王朝。
“其实,轩辕王朝良才将相很多,你不一定要将希望寄予我的身上。再说,白府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娘至今还没有被承认,没有白府三房的名分!”
面对如此严谨的轩辕帝,徐云纵然知晓他身为帝王的考虑,也不得不将事实陈述出来,他与他之间再多的熟悉,都不能抹去身份上的悬殊。
“徐云,我知道你有顾忌,我没有强求你的意思,只要这次的第一由轩辕夺下,其他都无关紧要。”
白少谨的意思很简单,徐云或许可以不出手,只要有白府在身后,任何人都不重要。
“我尽力而为,武技大会的意义何在,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先走了,他们还在城门口等我,等我回来再来见你!”
徐云说完就转身要走,被白少谨拦住!
“这是我派人刚刚拿来的,等你安顿下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还有这个,你拿着,有什么事情去找安定王,他会帮你解决!”
白少谨从袖口拿出一枚腰牌,放到徐云手掌心,仿若自家的孩子第一次出门,心里总有太多的不放心。
“这……?其实,你不用这么对我好,我有家,有爹娘疼爱,并没有受多少苦!”
徐云避开了白少谨的眼神,不想他因为帝王的身份,给自己带来压力。
“不是不用这么对你好,是因为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家人,我是你堂哥,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才是你的亲人!”
白少谨身上不能不说,有着白家人的霸气,他的哥哥白少晖就是,所有人当中,就大哥最疼他。
“好了,我知道,也接受你的东西,可以了吧!”
徐云不想惹得他心急,只好软下脾性,接过东西,等他离开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公子!”白隽,白桦等,在听见这个声音,都回过身看向姗姗来迟的徐云,虽然没有言语,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揣测。
“走吧!”徐云上了马车,将东西递给流云,自己靠近里面坐下。
天河山庄离京都三百公里左右,驾马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为了不赶时间,徐云他们也算是提前出发,驾马车两天左右就能到达。
前一天,白府的人见徐云生病,心里都很担忧,会不会影响武技大会,没想到第二天,徐云就已经痊愈。
他们不知道,徐云生病中间,流月给他诊治过,并且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轩辕帝来看徐云的时候,从宫里带了一株天山雪莲。
徐云清醒之后,自己又诊治了一番,运用体内的神功辅助,达到的效果可想而知。
刚刚白隽看徐云的脸色,就感到很奇怪,根本看不出来昨天还一副羸弱的样子,今天就能活蹦乱跳,简直是神了。
徐云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一路上都是在马车里,有流云精心照顾着。
“这次的武技大会,我希望你能出手,为轩辕王朝夺下第一!”
徐云脑海中挥之不去,重复着白少谨这句话,令徐云一路上都愁眉不展。
他知道白少谨当这个皇帝不容易,属于他的责任,不允许他过普通人的生活,任性,放纵都不行。
而自己随性而为习惯了,他不喜欢束缚的生活,不喜欢规规矩矩,条条框框的生活模式,所以对白少谨给予的一切,虽有感动,并不是太喜欢。
“如果你只是世家公子,即使一个普通人家的身份,我们都能相处得来。
可惜,你现在是帝王身份,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徐云摸着手上的腰牌,心里感觉有些压抑,索性将腰牌丢进了锦袋里面。
“流云,拿一壶桂花酿来,陪公子喝一杯!”
流云脸色惊异地抬头,看着自家的主子,很难相信,很少饮酒的他,会突然要酒喝!
流辰也惊了一下,主子从不轻易饮酒,必定是遇见烦心事,才会想饮酒的。
流云掀开帘布,看向流辰,见他面色沉凝,知道他心里跟自己所想一样。
之后,流辰又轻轻点头,从旁边的箱笼之中,拿出一个坛子,递给流云。
其实,不单单只有流云,流辰,隐卫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主子跟轩辕帝什么时候这么熟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