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云感到身体有些不对劲,想挪动一下,可是浑身像被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你不用费力气了,你身上中的是我噶其国,秘制的毒药,没有人能解的!”
白少蔷站起身,慢慢走到徐云面前,看着眼前如此完美精致的脸庞,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抬手像徐云脸上抓去。
“唔!”身上的血液很快凝固,甚至连喉间都发不出声音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地方比我胜出,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是喜欢你?”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下,脸上的痛意让她一个惊颤,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算计的这么精确,就算准了在你结婚这天下手!”
白少蔷伸手挑起徐云的下巴,看见她眼中的莫名眼神,忽然就笑了出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随即又伸出一只手向徐云的另一边脸颊扫去。
“唔!”痛已经扩散身上,痛的徐云面色一白,她现在是真的明白,白少蔷隐藏的深机,比任何人都深沉,将所有人都骗了。
“你现在是不是有些佩服我了,也有演戏的天赋,骗了你,骗了白少瑾,骗了全天下的人,让你们都刮目相看!”
白少蔷拿起桌上的布巾,擦拭着手上的血,须臾,又抬头看向徐云,唇角绽开一抹笑靥。
“你现在是不是才感觉到痛?这还只是刚开始,皮肤的疼痛而已,慢慢就习惯了!
这毒就是有这种好,虽然我刚刚划破你脸颊,有血出来,但是,一会儿,我在你身上用刀,就会看不见血的,不管我怎么做,都看不见血。”
徐云感觉瞳孔已经在紧缩,心间的颤惧,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死神离她这么近,她的生死就在白少蔷的手中掌握。
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就是白少蔷面前,砧板上的肉,随时都能被剁碎。
“白少蔷,你我真的是走到这一步了吗?你至始至终都不曾视我们为家人,你只是为了趁机接近我,报复我!”
徐云双手想要握紧都不能,浑身似僵硬了般,无法动弹半分。
随着身上的衣服被剥落,陡然生出一抹寒意,徐云这一刻,才明白,她心中也有惧意,也有畏生死的时候。
“白少蔷……!”徐云喷发出最后的功力,破除喉间的禁锢,也只是发出一声虚弱的质问。
“放心,不会太痛的,虽然你拥有高深的武功,还不是随我摆布,即使你运用所有内力,也解不了我在你身上下的毒。
再说,只要一会儿就不会感觉到痛了,相信我,我会让你彻底解脱这些痛的!”
“噗!”随着刀割破皮肉的声音,倒映在瞳孔里影子,慢慢被扩大,痛意也一点点渗入全身,乃至心底最深处。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偶尔刀拔出来的声音,血并没有流出来多少,只有腹部滴滴答答有血滴落。
白少蔷无谓,见徐云身上都是刀痕,脸颊已经完全毁了容,积郁在心底的一口气,才深深的呼了出来。
“将她丢到芦苇滩去,让那些寒鸦好好饱餐一顿,记住,不要留下丝毫痕迹,否则,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白少蔷将刀扔地上,拖着摇曳的身子,离开了紫宸殿,从今往后,她才是真正的白少蔷,真正的的噶其国公主。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白少薇,还有她,她爱的男人,不会再有人垂涎。
徐云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血已经快有流尽,她知道,这次是真的,再没有生还的可能,再不会有人来救她。
只是,心底还是有不甘,她舍弃了这么多,最终得到的,确是这样的结局,让她怎么能甘心呢!
“老天爷,你让我穿越到这个时空,就是为了等这个人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她亲手杀了我?
到底我与她,谁才是你怜悯的人?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意识慢慢模糊,徐云最终闭上眼睛,只有眼角有残余的泪水,轻轻滑落。
可以说,白少蔷确实为了这次的斩杀,谋划了许久,从她面见徐云以后,就已经在暗中筹划。
所以,在她遣人将徐云的尸身送出宫,路上都是畅通无阻,没有人才想到,刚刚才被轩辕帝迎进宫里的皇后,只是在瞬息间,就遭人斩杀,还是不见腥风血雨。
而这边,白少蔷回的自己的宫殿,好好洗了一个澡,重新换上了一身衣裳,就是皇后的礼服,重新回到了紫宸殿,等待轩辕帝的来到。
轩辕冽今天并没有饮多少酒,只是心头总有一股不安,在他踏进紫宸殿开始,看见端坐在龙床上的容颜时,才慢慢平定了下来。
他不知道心头,怎么会无故生出不安,他与徐云历经这么多风浪,才能够走到一起,他怎么也不会再让徐云轻易离开自己。
轩辕冽摇摇头,将有些混沌的酒意抛却,他慢慢走近床边,待他再抬眼看向对面的女子,脸上惊现莫名涩意,抬手颤巍巍指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这样的衣服,这是徐云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云呢?”
轩辕冽一个惊颤,酒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满脸惊惧的看着对面的白少蔷。
“我?……我有什么不对的吗?这衣服本来就是我亲手设计的,亲手缝制而成。
我当初就对你表白,我喜欢你,爱你,你一直以来都不当回事,我只能用事实来向你证明。”
白少蔷慢慢站起身,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她本来就是为了自己改良这件衣服的。
“你……你疯了,我要娶的是徐云不是你,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徐云,不是你白少蔷!
还有,你是噶其国公主,不是我轩辕国公主,我宠着你,只是因为你与我,还有前世那仅剩的一丝血亲关系。”
轩辕冽走近白少蔷,伸手勒紧了她喉间,恨不能一下子扭断,眼中已经蓄满血丝。
他无法想象,徐云此时又在哪里?遭遇着怎样的伤害?
“是吗?你既然也说了,我只是噶其国公主,那么你现在想要杀了我,就是亲手毁掉两国的盟约。
还有,如果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国家社稷?影响你现在的皇位?”
尽管喉间渐渐喘息不过来,白少蔷还是无谓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毁掉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