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夜炜,熙冕,现如今都被玄冥生擒了,你有什么想法?我们要不要准备?如果所料不错,玄冥下面要攻陷的应该就是轩辕,你难道就真的任由他国攻打轩辕?”
青峰山上,一袭黑色锦衫的男人,慢慢走上山顶,看着不远处玄色衣袍的男人。
已经三年了,他们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心里清楚曾经离开,意味着什么?
只是,没有了那个人,他们只是多余的摆设而已,其内心缺失的总是那一抹身影。
“你认为我应该回去?还是本应该回去?我曾经尽过自己的职责,为轩辕抵抗外敌。
可是,他自己又做了什么?做到君王的职责了吗?为百姓做了什么?这些年轩辕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轩辕锦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好,但是他只是做一个臣子该做的事,不会让百姓因为战火民不聊生。
时间是一副很好的疗伤剂,他心中拥有的伤痛,在这平静的岁月里,已经忘记了很多,唯有梦中的那个身影依旧。
“看这天下怕是要落入玄冥之手了,想玄冥帝登基也才几年光景,不光将国家治理的很好,为了扩充边陲,更是亲自出征。
据探子搜集的消息,玄冥帝身边有一幕后谋士,身份很是隐秘,自玄冥帝亲征之后,很多谋划都出自此人之手,破除梁城的计策就是其中。
还有后来的栈城,都有此人的计谋,如果等到攻打轩辕,只怕皇上要守住轩辕,怕是不容易!”
韩轩霖眉间紧锁,他虽然已经离开很久,对京都的动静,一直谨记于心,他的父亲还在朝堂,很多事情也是京都传过来的。
“现在朝堂一片混乱,就皇上现在的样子,怕是不会轻听他人谏言,他现在的心思怕是疯魔了,还在那里护着那个女人,还妄想徐云回来!”
轩辕锦面色沉静,他已经慢慢适应没有她的时间,就算她总是推拒自己,他还是喜欢她,就算是离开了,他夜晚梦中还是她的身影。
“这几年,皇上一直将那个女人囚禁在黑牢之中,根本不让人靠近,所有禁卫军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
天香楼几位主事,也相继失去踪迹,他们对徐云的忠诚,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宫里总有刺客出现,难道只是一次次意外?”
轩辕锦微抿着唇,他心中当然知晓韩轩霖话中意思,他曾经也有这样的冲动,想要去问问皇兄,当初对徐云所有情意,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他怕自己只要面对了,就控制不了自己,兄弟相残的悲剧,他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发生。
“白隽他们最近怎样?有没有再出去?前段时间关于天香楼的传闻,有没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轩辕锦深吸一口气,自那一场战役,他就彻底离开了,来到了这个有山水陪伴的山里,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没有,自那件事之后,我就派人去打探,结果是天香楼的主人,原来是明月大陆锦家的小公子,很是欣赏天香风格,就将自己的酒楼起了天香楼名字!”
几个月前,从玄冥北川传来一个消息,在荠城出现一家酒楼,名字就是天香楼。
当时得知消息的所有人,都派遣了人去打探,结果当然都是空欢喜一场。
特别是白家人,白水寒夫妇更是殷勤期盼,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更是难以承受,凤浅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下子病倒在床。
虽然回来已经好长时间,依然还卧病在床,白水寒也是心力憔悴,整个人显得愈加的苍老。
“不过,我听说白桢回来了,已经有十多天了,回来就去了白叔那里,应该是也听说了那件事,只怕他心里会更难受!”
提起白桢,两人沉默了半天,从徐云消失,所有人都还能承受一定的心里感受,唯有白桢,他整个人都似疯魔了一般。
整个人似孩童嚎啕痛哭不止,还发了疯似四处寻找徐云的踪迹,这几年更像个迷一样,根本看不到他人。
作为旁观者,很多人都看不懂白桢的想法,只有个别人知道其中缘由。
“也苦了他,这些年四处奔波,都是为了找寻徐云的踪迹,就是不知道徐云在天之灵能不能感应到。
京都那边就辛苦你了,不管什么样的局面,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插手,这些年都过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微风拂过,将两人的心情都带了远处,却不知道,有一件事正在萌动中发酵。
“三叔,您找我?”烟霞村虽然居落边陲之地,这里依山傍水,倒也宁静安逸。
这日,白水寒找来白隽,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他带着妻子回来烟霞村,没有多久,自己的几个侄子带着家人,也接连来了这里,还在这里隐居下来。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夜海棠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想问问你可有他的消息?”
在北川荠城,他们无功而返,凤浅身体很是虚弱,他只能带着她先回来修养。
之后,夜海棠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好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回来的时候,夜叔曾嘱咐过我,让我护送你们回来,他要暂时留在荠城,关于小妹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不过,夜叔并没有捎信回来,想来应该也是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小妹是否活着!”
关于夜海棠是暗门主的身份,白隽他们并不知晓,夜海棠嘱咐过白水寒,这件事暂时不要透露于人。
关于北川荠城的天香楼,消息也是夜海棠告知的,当时去的人,除了他们夫妇,还有白隽,白桦,他们一行先走。
夜海棠是在他们走后,又派人打探了,才跟着去了荠城,这些也是他之后派人告知的。
提起这事,白水寒心上依然很是难过,女儿已经离世六年多了,他们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哪有风吹草动,他们都要去打探。
这些年,他们一处处打探,都是失望而归,心中似已经麻木,还是坚信着自己的信念,总是在幻想着有朝一日,女儿突然有了消息,忽然就回来了。
“三叔,您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再忧心了,婶娘身体已然不好,她还需要您照顾,如果您再有个好坏,即便小妹依在,她也不希望看见你们这样子。”
白隽见三叔,神情忧伤,知道他又想起了小妹,只能出言安慰,仿似在安慰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