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人心中猜测差不多,如果当年玄雾他们遇见的人就是徐云,而徐云又精通布置结界,她身上就有金灵神兽,这些无疑就是最好的证据。
“徐云,你身上其实还有很多秘密,朕相信你,有一天你会对朕坦言的。”
藏在徐云身上的秘密,很多东西都不是外人所知晓,只是在千雪山的时候,徐云刚醒来,识别不到眼前地方,与她一起沉眠的金灵刚好醒来。
于是,她唤起金灵识别千雪山地形,然后又让它下山联系隐卫营。
最初时,玄冥帝并不知道金灵的存在,那次徐云陷在谷底,为了寻找她,玄冥帝亲自下去,在面对谷底崩塌的时候,金灵忽然现身挽救了所有人。
“主子,或许这就是一种渊源,注定你们相遇,冥冥之中就注定了这一切,天赐予了公子来守护主子,守护玄冥国。”
玄衣忽然跪在了主子面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恭敬。
“主子,属下惭愧,不应该一直以来,对公子只是存在敬重,其实根本没有做到完全信任,将她视为与主子一样的重要。”
玄冥帝皱眉,玄衣的坦言让他眉间涌现冷意,自己身边的人对徐云,一直都是敬重,实则并没有完全放下心理防备。
“玄衣,朕希望你记着,不管将来天下走向,她不仅是你的主子,也是万民主宰。
不要只是凭借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一个人,公子潜在的智商谋略,远在朕之上,只是她不愿意暴露出来而已。”
眼见这太阳已经到正中,两人找一颗树下,坐下来拿出吃的,玄衣去找水,留下另外一暗影守护主子。
“他是这么说的?”虚无居里,夜海棠正在与徐云摆了棋局对弈,流星将玄冥帝的话,原封不动带回。
“这小子,看来对你还得很上心的,不然就现在待的地方,可不是很好忍受的。
那里既没有地方遮风挡雨,也没有地方可以露宿,更别说吃的了,可不会天上掉馅饼。”
夜海棠眼中闪现一抹愉悦,显然对玄冥帝还是很欣赏的。
“我看,义父也不担心,如果孩儿有一天嫁入皇家,将意味着暗门将来的归属,也是皇家,这些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了!”
看见夜海棠脸上的喜色,徐云敛去眼中神色,垂眉沉声道!
自己也不是一直眼盲,难道老天爷就没有垂怜的时候,玄冥寒不就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礼物。
只是……流星刚刚说了,玄冥寒已经说开了,要以皇后的礼仪来迎娶自己,而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除了拥有暗门的一切,其他实质性的东西,她并没有。
“云儿……在想什么呢?刚刚唤了你几声都没有反应。”
徐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发现夜海棠说了些什么?直到眼前飘忽一只手掌。
“呃!没有想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快而已!”
本来要说的没有说出来,徐云只能借口带过,她在想,等下山的时候,再详细询问玄冥寒。
“流星,虽然关闭了二堂的路,你们也不要太过拘谨,主子心里想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该怎么做?就怎么去做!”
夜海棠这话对着流星说,眼睛却是看着徐云的。
“是,门主!”流星行了礼,随即退了出去,刚出来就看见白桢进来院门,门口阿玮对白桢并不陌生,并且客套问候了一下,然后做了请的动作。
“流星,你家主子在吗?”白桢一身湛蓝色衣裳,存托整个人气质出众,卓尔不凡!
“在,主子与门主在对弈,不知道白公子可有什么事?”
流星态度不卑不亢,恭谦而疏离,身形端正守着门口。
对白家这位公子,他从第一眼就看出,对主子所有的好,已然超出堂兄妹关系,自主子回来,就天天来这里报备一下。
白桢听见夜海棠也在这里,眼中一闪,很快跨上台阶,来到门前敲了门。
随着里面的声音想起,白桢推门而入,流星眼角扫视着消失的身影,眉间渐渐聚拢。
他就是有些不懂,主子对白桢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想法?
“白桢,你看,这小子一回来,就给了我一个杀马枪,一点情面也不留。
哎!到底没有他老爹有面子,就这样将我杀得片甲不留啊!”
棋盘上杀得正激烈,夜海棠已经只剩下十子不到,看见白桢,就忽然抱怨开来。
“呵呵!夜叔,徐云可是我的师傅,他的棋艺,武艺,可统统无可挑剔的。
您虽然是长辈,可是棋盘就是战场,可不论辈亲的,她胜您,也是正常。”
白桢眼中星星点点,看了棋盘一眼,心下对徐云的棋艺很是赞叹。
虽然对夜海棠心有歉意,可是他总不能违背自己心愿,去奉承夜海棠,这样既得罪徐云,搞不好还令夜海棠生疑,说他是墙头草,两边不讨好。
“呵呵!果然是一家人,都不带这样帮衬的好不好,你好歹也宽慰我这老人家一下,哪有你这样直接说出来的,也不怕人家能不能承受的住!”
夜海棠嗔怪了白桢一眼,对这个孩子,心里只能惋惜,如果没有玄冥帝的存在,以他对徐云的心,早晚也不定能感动徐云。
只是,老天爷就是这样喜欢点鸳鸯谱,明明让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偏偏他就要落偏了,让你可望而不可及。
“好了!我都还没有过界,您就咋呼起来,是不是就您这样炸开了,我就应该选择收手,这样以后不要说我不愿意陪您对弈,怕我爹都不理您!”
徐云瞅了义父一眼,眼中神色一目了然,对夜海棠故意咋呼的神情微微蹙眉。
他并没有抬眼去看白桢,已经感觉到白桢自进来,眼神就已经在他身上。
犹然记起,当初答应玄冥寒过,对白桢不能过了界线。
“好了,不下了,就您这品性,以后还是少与您对弈,我怕自己棋艺会滞留不前。”
扔下手中棋子,徐云端起一旁茶盏,走至窗前,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去看一下白桢。
棋局就这样被打乱,白桢有些怔怔然,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他知道徐云这样的语气,并不是针对夜海棠,只是借机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自己来这里。
可是自己呢?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自己这颗炙热的心,他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吗?
如果说,他真的不能接受自己,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哪怕天天只看一眼,心里就已经很满足。
想到这里,心里似被针戳了的疼痛,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