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孙俪惊呼了一声。
惊讶的看着铁笼子里面昏睡的男人。
苏法也被吓了一跳。
她连忙抬头。
看向程征的目光中带着惊疑不定:“舅舅!这,为什么唐衡会在笼子里!?”
程征冷眼看向苏法:“我说过你要远离他。”
说完。
他狠狠的一脚踢向了铁笼!
轰隆——!
巨大的声响惊得在场的人都抖了一下。
“啊!”
唐衡被猛的踢醒,惊恐的大叫一声。
随后他瞪大了双眼,看向了外面那一群围观自己的人。
“你们?”
程美琳走上前来。
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唐衡:“不脱光怎么雕?”
“说的有道理。”
苏远点了点头。
走上前来,找程征索要铁笼的钥匙:“拿来,我来脱,脱了好推出去了。”
“什么意思!?”
唐衡惊恐的想要抱住自己的衣服,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劲都使不上。
[卧槽这是我能看的吗?这是什么情况!?]
[之前叶神不是推断出了唐衡和这些人有仇吗?我怀疑这个怪谈就是围绕着唐衡进行的!]
[对啊,叶神在房间里照出来的那个雕像也是唐衡!这唐衡不会是什么规则制造者吧!!]
观众们猜忌着。
看着屏幕中被扒光了的唐衡,皱紧了眉头。
唐衡惊恐的大叫着。
他毫无抵抗的被脱光,现在像个牲口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悲愤喊着:“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苏远嘴里叼着一根烟,笑了笑:“来,推出去吧,要开始了。”
程征点头:“好。”
“唐衡,好好配合,这是你为艺术献身的时刻啊,能不能跻身上流社会就看这一遭了。”
苏法听到这话突然楞了一下。
她疑惑的挠了挠头。
看着绝望的唐衡,嘴被程征粗暴的用胶带缠好,推了出去。
三楼的大厅此时经过了工作人员的引导。
聚集了不少想要观看名家现场雕刻的游客们。
在看见一个精光的男人,关在铁笼中被推出来,都是一怔。
“这是什么新型的艺术品吗?”
“有可能,之前不是有一位画家搞行为艺术么?”
“今天是要干什么,雕这个男人的像吗?”
“那还不错啊,这个模特看起来还不错,估计是哪个大佬钦点上来的吧,一般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唐衡听着这些游客的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他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不少。
似乎是在细细揣测这些游客的意思。
苏远没有理会唐衡的心理,找了几块大的蜡块,叠在一起。
就开始了雕刻。
一切都十分的正常。
唐衡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放松下来了之后。
还会时不时的配合一下苏远的眼神指示,让游客们更加的信服,这就是在做人体艺术。
苏法惊讶的不忍直视。
她无法想象自己之前喜欢过的作家,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她小声对叶翎说:“不好意思,让您看了这种表演……”
“没事,挺有趣的。”
叶翎淡笑着。
抱着手看着唐衡从一开始的羞耻悲愤,到后面的小心试探,坦然,享受的心理过程。
他看着唐衡的眼神带着探究。
苏法咬了咬嘴唇。
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看了下去。
苏远的雕刻技术很好,加上旁边有妻子程美琳的帮忙,很快就把唐衡的上半身雕了出来。
只是雕出来的蜡像上。
唐衡的脸张大了嘴,似乎是在痛苦的喊叫着什么。
游客们窃窃私语。
看着这个不寻常的蜡像,议论纷纷。
连唐衡自己看着这个酷似自己的痛苦蜡像,也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怎么回事?
他的表情有这么痛苦吗?
不会吧?
这样的表情,怎么配称得上好作品!?
“唔唔——!”
他推了几下铁笼子,想要提醒苏远和程美琳的雕刻问题。
这时。
程征走了上来。
脸上带着笑意,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靠近了铁笼中的唐衡。
“唔唔——??”
唐衡恐惧的往后缩了缩。
程征一手拿着美工刀。
一手拿着一个小型的相机,开着录像,开始记录唐衡此时的恐惧表情。
“别怕,我只要一点点的血。”
程征安慰着。
当着所有游客的面。
直接划开了唐衡的皮肤。
“唔——!”
唐衡吃痛大声的闷叫起来。
苏法吓得一下子躲到了叶翎的身后:“呀!”
旁边的孙俪也是一脸不忍看的样子,移开了目光。
一些游客带着兴奋的目光看着程征在唐衡身上硬生生的取下了一块肉下来。
那肉被程征用刀挑着。
直接戳进了苏远和程美琳刚雕好的蜡像胸口处。
那块带着血迹的肉。
像是蜡像的心脏一样,存在与它的体内。
这一做法。
让游客们的猜测不一。
有的人认为这一艺术已经升华,蜡像等于拥有了生命。
有的人觉得这实在有些血腥,再怎么也不能拿活人的血肉来做艺术。
唐衡痛得整个人在笼子里扭成一团。
连叫也没了力气。
程征淡声介绍道:“各位游客。”
“这一个作品的名字叫做【苦涩】,他讲述了一个男人,在利欲熏心之际,抛弃了道德,却博得了失败的故事。”
游客们认真的听着。
看着唐衡的痛苦。
似乎也有些理解了【苦涩】的感觉。
[现场居然没有一个人制止……这就是艺术家就是疯子的说法吗?会不会有些残忍了……]
[我感觉馆主话中有话啊,这个唐衡抛弃了道德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你们看叶神也开始思考了,是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叶翎看着唐衡痛苦的神色。
又看了看几乎快要完工的白色蜡像的胸口处,那一丁点碎肉。
思索着刚刚程征的话。
唐衡。
抛弃了……
苏法吗?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身旁的苏法身上。
苏法正怯怯的躲在他的身后,看着自己的父母雕刻的蜡像,害怕的咬着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么以苏法为中心。
她如果是受害者。
那唐衡呢?
唐衡如今的模样,也亦然是一个受害者。
谁是施暴者?
谁是这一场规则的始作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