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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几次,桑肆都忍不住想失笑,语气很是无奈,“顾清放,你干嘛。”

还能再幼稚点不。

说他是三岁都不奇怪。

顾清放一骨碌坐起身来,英气的眉眼耷拉着:“小家伙,我…我…哎……”他说不出口了。

难道要说因为看到江暮寒、迟逾白跟小家伙凑近乎,还加了微信。

难道要说他在吃醋吗?

小家伙一定会踹死他的。

又不能说,还不能生气。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孤寡一生的顾清放似乎不复存在了,谁能想到这啪啪打脸来的这么快。

顾清放心里悲哀一声,他再也不是综艺里唯一一个拥有小家伙微信的人咯。

“起来。”桑肆轻轻踢他一脚,这个动作换作十天前他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但顾清放这个人太没脸没皮了。

总是能刷新他的下限。

顾清放慢吞吞地站起身,一米九的个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桑肆后面。

就像个老实巴巴又等着主人垂怜的大狗狗。

隔壁的郑一朗早就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

他抬手抹了把眼睛,掌心湿成一片。

卧槽。

眼泪都笑出来了。

但他再看屏幕,还是忍不住失笑。

桑肆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叹口气:“我车快到了,你还不收拾?”

这傻狗!

“啊?”

顾清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脑海里不自觉地过一遍桑肆的话。

接着,他眼睛一亮,瞬间就活力四射:“马上。”

他没想到中午时小家伙说得一起回是真的,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幸亏他留了个心眼,没买机票。

他动作极快地拉开行李箱,一窟窿地把衣服塞进去。

那衣服皱成一团,看得桑肆都有点不忍直视了。

他淡淡道:“还有半小时,来得及。”脸上看不出喜怒。

闻言,顾清放悄悄放慢了点速度,重新把衣服拿出来折叠好才放进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车来到机场,今天是工作日,但机场人还是很多。

两人行李不多,不需要办托运。

但人来人往,顾清放怕有人撞着桑肆,仗着身高优势,一手拉着两个行李箱,一手护着桑肆,硬是从人群里挤出一条路来。

桑肆只背着一个小包被他护在怀里,一米七八的身高这个角度抬头也只能看见顾清放俊俏的下巴。

看着周围人挤人的状态,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在心底萌生。

桑肆微微侧抬头,男人眉头微皱,他可以想象得到口罩下男人的嘴唇肯定抿成了一条直线。

结实有力的手臂把他与路人隔开,神情严肃,似乎生怕有人冲撞到他。

两人回到帝都的机场,不过下午两点。

顾清放的经纪人江逸来接的机。

“别看了,人影都见不着了。”江逸无奈扶额,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顾神竟会是一个恋爱脑。

人都走半个小时了,还一直在楼下盯着。

这还没追到手呢。

要追到手还得了。

顾清放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斜睨江逸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

江逸一噎,扶着自己的心脏:“你是祖宗,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车子开了一会。

“认定了?”江逸神色认真。

“只会是他。”顾清放眸光带着摄人的异色。

从他还未出道就跟着的江逸,还从未见过顾清放露出过这种神色。

他笑了笑,看来他们很快就要有个‘小嫂子’了。

桑肆回到阔别十天的住房,行李箱往地上一推,刚在沙发坐下,兜里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

“回到住房没?录制综艺怎么样?累不累?”

桑肆懒散的窝在沙发上,听到桑朝接二连三的问题,眸中也带了点笑意:“哥,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那个。”

没等那边说话,他又接着道:“放心吧,你弟弟又不是什么小娇娇,我一切都好。”

桑朝道:“嗯,后天帝都皇马会所会举办一个拍卖会,你要不要去看看,听说会有傅石老先生的画作,能拍就拍下来。”

“没告诉姥姥吧?”桑肆挑眉。

桑朝笑了笑:“没,等拍到再说,你快点录完综艺吧,你不在,他们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确定是念叨我,不是念叨你快点结婚?”桑肆道。

桑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心中惦记的事:“那个顾清放你觉得怎么样?”

桑肆没想到桑朝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惊,差点从沙发下掉下去:“什么怎么样?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哦,是吗,那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桑朝不信。

他太熟知桑肆的性格了,他越是疾言厉色,就越是代表这个男的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只是他可能自己还没察觉到。

弟大了不由哥啊!

“哪有,我声音就是很正常的音量好嘛,行了,哥,我这还有事呢,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桑肆挂断电话,抬手掩住眼眸,脸上慢慢变得平静如水。

***

一天后,今天是桑朝说的拍卖会的日子。

皇马会所在市区的市中心,又是休息日,堵车是必然的。

桑肆特地提前半个小时坐上车。

到了会所,刚好还差十分钟拍卖会就要开始。

刚下车,一阵吵吵囔囔的声音就从前方传过来。

“我都说了,我会赔钱,但前提是要鉴定一下这是真是假,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撞到你,我看你往一边倒,我是好心去扶你的,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你这个鼻烟壶。”

“你说没有碰就没有碰啊,大家可都看到了,就是你把我手中的古董撞碎的,我告诉你,先赔钱,没有一百万,你别想走,万一你拿着证据跑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家从清乾隆时期就流传下来的珐琅彩鼻烟壶,你说撞碎就撞碎,还不赔钱?各位兄弟姐妹们,你们说我能放他走吗?”

“就是啊,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怎么尽不干人事。”

“现在的小伙子啊,真是越来越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