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敲门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微微一愣。
他特意早点来,就怕迟逾白提前下班。
不会刚好这么巧错过了吧。
“你是来找迟医生的吗?”正巧门外一个护士走过。
灵溪偏头看着她,“对,他是下班了吗?”
“迟医生去查房了。”护士看着这个戴着口罩的男子,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你是灵溪吗?”
“是。”灵溪点了点头。
护士小小尖叫一声,“迟医生现在应该在东区查房,要不我带你去。”
灵溪:“谢谢,麻烦了。”
“不客气,不客气,嘿嘿。”护士没忍住笑了笑,她捂着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傻笑。
灵溪跟在护士后面,东区看病的病人明显多了好些。
远远的他就瞧见,迟逾白戴着听诊器在给一位老人家检查。
一边检查一边朝后面说着什么。
再走近一些,灵溪才看清楚,他后面拿着本子写写记记的是几个实习生。
他望着迟医生,再一次get到白衣天使这个词。
纯洁又平凡,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光芒落到了他的头上。
闯进他的生命中。
熠熠生辉。
迟逾白没发现后边悄无声息的站了个人,他走向下一个病床,问:“这个病人是谁负责的?他什么情况?”
其中一名实习生道:“他就是三个月之前,外伤导致的胰腺断裂。”
迟逾白目光看向回答的女实习生:“都做什么治疗了?”
实习生:“抑酸,止痛抗感染这些。”
“胰腺断裂会有什么问题?”迟逾白紧接着问。
“会,会有...”实习生捏着笔尖的手紧了紧,“胰液渗出会,会有腹痛。”
压迫感无声无息的蔓延。
被观察的病患都开始紧张了,目光一会放在迟逾白身上,一会放在实习生身上。
迟逾白再次问道:“胰管外伤性断裂谁知道怎么解决?”
看没有人回答,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男实习生身上,“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从胰头那十二指肠乳头进去,在断端位置放一个胰管支架。”
“嗯,这两天再观察一下,没啥问题就可以拔掉引流管。”
迟逾白脚步往外行走,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过身来。
把身后的实习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出现什么问题了。
对上某人的视线,灵溪抬手朝他挥了挥。
实习生们发现他们刚刚还严厉异常的主任,忽然笑弯了眼睛。
“今天查房就到这,大家回去好巩固一下。”迟逾白说了一声,步伐直直的穿过人群,走到灵溪面前。
淡漠的神情罕见露出几分喜悦。
灵溪挑了下眉梢:“我等你,你先忙完吧。”
“不是,已经查完了。”迟逾白说着伸手想要牵他的手,却想起自己还没消毒,手便收了回去。
灵溪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直视着他,“我又不介意。”
迟逾白反客为主,抓紧他的手,两人朝着迟逾白的办公室去。
身后的实习生们面面相觑,在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时,终于忍不住小声议论。
“冰山瞬间融化的感觉,也太惊悚了吧。”
“能让迟主任一秒变色的除了他男朋友灵溪还能有谁?说实话,我当时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在作秀,没想到他们是真的。”
“果然,帅哥都是内部消化的。”
回到办公室,迟逾白抓着灵溪的手,给他消毒。
他偏头看了眼灵溪,傻笑了一声,“不是说要拍广告吗?”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灵溪擦干净手,撑在台面踮脚凑近他,“所以,你开心吗?”
迟逾白伸手揽住他,微微低头,鼻尖对鼻尖,“开心。”
他爱恋的目光慢慢移到抿着的唇上。
灵溪舌头舔了下唇,这带着暗示性的动作让迟逾白眼神一暗。
他低头,薄唇贴上去,舌头灵活窜进去,抓住那个调皮的舌头,与他共舞。
情到深处,腰间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掀了起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傅医生走了进来,“老迟,快让我看看,你男朋友呢?”
声音戛然而止。
他望着深情拥吻的两人目瞪口呆。
他现在装瞎还来得及吗?
灵溪推开迟逾白规矩的双手,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着。
凌迟的目光扫了过来,迟逾白咬着牙,“老师没教过你,进来要敲门吗?”
好好的气氛都被破坏了。
傅医生尬笑一声,边说边往后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呵呵..”
他快退几步,用力把门一关。
灵溪退出迟逾白的怀抱,“你把他吓到了。”
“不管他。”迟逾白在他唇上啄了啄,“我们去约会吧。”
两人在一起后,都还没正式约过会。
不是他医院忙走不开,就是灵溪又飞到其他国家巡演去了。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聚少离多。
因此,每次见面两人都很珍惜和对方在一起的时间。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和对方在一起都觉得很舒服。
推开门,迟逾白看到还站在门口的老傅,顿时有点嫌弃,“你怎么还没走?”
傅医生瞪大眼睛,“你有没有良心,老迟,你忘了你去录节目的时候,是谁帮你值班的了。”
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我要跟你绝交。
“说重点。”迟逾白声音冷了一瞬。
傅医生自以为帅气的撩了下额头的刘海,“我当然是来看看我弟夫啊。”
“谁是你弟夫。”迟逾白说:“别乱叫。”
“怎么不是弟夫了,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哥。”傅医生。
他妈妈是迟逾白的姑姑,他们算是有半个血缘关系的亲人。
“什么弟夫?”迟一步走出来的灵溪,发出疑问。
不待迟逾白说话,老傅就先开始自我介绍了,“你啊,弟夫,我是迟逾白的表哥,你直接叫我表哥就行,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迟逾白拉着灵溪就往外走:“别理他,傅零,直接叫他名字就行。”
原地的傅零无奈的叹口气:“就想让人叫我一声表哥咋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