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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宫。

“娘娘,您可真是冰雪聪明啊!刚刚送点心过去的时候,大家都记着呢!”柳兰在一旁奉承道。

虞贵妃靠在美人椅上,美艳动人,语气却狠厉,“本宫就是要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后宫地位最高的人!”

柳兰轻轻打着扇子,附和道:“那是自然,后宫之中,娘娘是最尊贵的。”

虞贵妃听了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一个宫人就急匆匆的进来通报,“娘娘,栗妃来了!”

虞贵妃听后一下子打直了身子,语气惊讶,“她来做什么,莫不是来逞威风的,你就说本宫身子不好……”

“姐姐,您这不是好的很嘛!”话音还未落栗妃已经带人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侍卫。

虞贵妃看着得意的栗妃如何能忍,当即勃然大怒道,“大胆!你居然敢带人擅闯本宫的寝殿,还不退下!”

栗妃看着眼前发怒的虞贵妃,故作惊讶的说:“怎么?姐姐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了吗?”

虞贵妃看了看柳兰,柳兰也是一头雾水。

“青雨,你来告诉贵妃娘娘是什么事情?”栗妃的声音在虞贵妃听来格外刺耳。

“是,娘娘。”

青雨转过身,对虞贵妃道:“柔郡主吃了您送去的核桃酥,身体不适,现如今已经昏迷不醒,陛下正在长华宫等您过去呢!”

虞贵妃听后惊讶出声,“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本宫什么都没有做过!”她语气激动,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姐姐可听清楚了,是陛下请您过去!”栗妃笑了笑笑,“有什么话还是亲自到陛下跟前去说吧!来人啊,护送贵妃娘娘去长华宫!”

言罢,就有宫人来拉虞贵妃,通通都被虞贵妃挣脱,“放肆,谁敢碰本宫!”

“姐姐,你敢抗旨?”栗妃语气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这么大一顶帽子,虞贵妃显然承受不起,她当即反驳道:“本宫自己会走!倒是你栗妃,你得意什么?别说本宫没做过,就算真有什么,本宫有皇子傍身,你有什么?”

栗妃听后当即变了脸色,曾经她也是有一个孩儿的,却被虞贵妃一碗红花落了胎,可当时没有证据,她的孩儿也枉死。

虞贵妃看栗妃脸色阴沉,知道说中了她的痛处,心中有一丝的畅快,还没持续多久,栗妃就转怒为笑,“贵妃娘娘还是先顾好眼前吧!妹妹不比姐姐年老色衰,有的是时间。”

“你……”虞贵妃恨的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

“姐姐,请吧!”栗妃做了个请的姿势,虞贵妃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还是往长华宫的方向出去。

因着景柔的事情,今日早早的就下了学,众人都回了自己的住所。

永福宫。

景安乐依旧是在画画,这次临摹的是赤文元的《春日苍竹图》,寥寥几笔,竹子的形态就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公主,您画的真好。”旁边的阿房偏头说到。

景安乐笑了笑,却说道:“今日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她虽说着话,手上的毛笔却没有停下。

阿房腼腆的笑了笑,她之前早就看不惯景柔明里暗里的欺负景安乐,偏偏之前的景安乐又很天真,她自己也劝不动,如今公主醒悟了,她能帮景安乐报复景柔,心中是很高兴。

她听景安乐的话,将花生掺在面粉里,新做了一份核桃酥,再不小心撞到送糕点的小宫女,偷偷调换食盒。

“对了,公主您是如何知道柔郡主对花生过敏呢?”阿房不禁疑惑道。

听到这话,景安乐画画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记忆一下子飘忽到以前。

幼时,她身边有位嬷嬷是庆王府举荐的,虽说是来伺候景安乐的,但说话总是十句里有八句是景柔,景柔对花生过敏就是那位嬷嬷无意间说出来的。后来她更是事事小心,景柔只要来她宫中,就绝对不会出现花生相关的任何东西,只是自己分不清她是人是鬼。

如今想来,说是举荐,怕是庆王府安插的眼线,庆王府就如此心急,早在十年前就做好了局。

景安乐将笔放在笔搁上,淡淡道:“都是以前的事了。”

阿房见景安乐有些伤怀,便不再多问。

长华宫。

近日景帝为政务忧心,后宫也不得安宁,偏偏伤的还是庆王嫡女,更不能轻率了事。

“陛下,贵妃娘娘已经带到!”栗妃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

此时景帝坐在高堂,居高临下的看着虞贵妃。

虞贵妃环顾四周,旁边还站着景风遥和太医,她当即跪下,道:“臣妾参见陛下!”

景帝眸子沉了沉,道:“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陛下,适才听栗妃妹妹提起,这事与臣妾无关啊!”虞贵妃语气恳切,边说还落下两滴泪,十分委屈。

旁边的栗妃心中恨意汹涌,当时虞贵妃害死自己的孩儿也是这般情形,装模作样。

“风遥?”景帝看着景风遥示意他说话。

景风遥点点头,道:“启禀父皇,所有的核桃酥都已经查验,只有柔郡主的那一碟里有少量花生!”

“太医,当真如此吗?”景帝又问了一遍太医。

太医恭敬道:“确实如大皇子所言!”

虞贵妃瞪大了双眼,赶紧说道:“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跪在旁边的柳兰磕头道:“陛下,所有的点心都是奴婢亲自看着做的,根本没有用过花生啊!”

“陛下,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与柔郡主无冤无仇,何必这样做呢?”虞贵妃哭诉道。

景帝看着哭诉的虞贵妃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这可让旁边的栗妃抓住了机会,她朝景帝福了福礼,道:“是啊,陛下,贵妃娘娘她一向贤孝大方,与柔郡主更是相交甚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虞贵妃惊讶抬头,知道栗妃在这里装好人,但也不能戳破,只能哭诉。

“陛下,柔郡主的丫鬟盼儿求见!”太监道。

“传!”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走进来,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恭恭敬敬的磕头,“奴婢参见陛下,各位主子!”

“起来吧,郡主如何了?”景帝问道。

盼儿抬起来,说道:“回陛下。郡主还昏迷着,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