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乐特意给景风遥和秦知画留了空间,自己却躲到二楼悠闲的喝起茶来。
“公主不去小厨房看看吗?”阿房是个实心眼,把景安乐的每句话都认真对待。
景安乐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还没开窍。
……
宫外,九峰山闲亭。
“事情如何了。”
今日休沐,宫内人多眼杂,萧衡干脆以游山玩水之名出宫,如今他的探子正在回他的话。
“将军府曹姨娘,原名乌筝,大匀国贵族之女,十二年前,家族被人迫害而覆灭。”
“如今她正在回大匀国的路上。”那探子道。
萧衡盘了盘手中的佛珠,又问,“既是大匀国之人,定是与大匀国有关,可知真正幕后之人?”
那探子道:“还在查。”
萧衡不动声色的眺望远方,天边乌云压顶,这种感觉甚为不妙。
“那谢百龄又查的如何?”
“属下去庄子探访,真正的谢家公子早就已经死了。”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尚未得知。”
萧衡盘佛珠的动作一窒,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谢百龄果然有问题。
“那就继续查!”萧衡站起身起来,这人假扮谢家公子的身份,又混入将军府与秦修远交好,实在可疑。
更要紧的是,他似乎还对景安乐有其他的想法,事关景安乐,萧衡不得不防。
“属下知道。”探子说完就飞身而去。
……
是夜。
皇宫一侧。
景蓉躲在假山后吓的后背直冒冷汗,方才她都看见了什么。
依景国惯例,皇家女眷婚事是要由太后过目的,景蓉虽是庶女,却还是得依法办事。且于庆王妃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不过进宫走个过场罢了。
与景蓉一同进宫的除了庆王妃,还有景柔。
太后看重景柔,再加上庆王妃的挑唆,对这个庶女并无好感,只是叮嘱几句,按例赏了些东西,便不再过问。
景蓉更不敢说什么,挑了个空隙出来如厕,她虽进过几次宫,却还是不大熟悉,再加上夜色已深,一时迷了方向,误打误撞的来到一座假山,而周围便是一个水池。
宫里的景色大多都差不多的,景蓉这会儿正迷糊,忽的耳边传来男女的低语声。
“你倒叫我好等……”男子的声音低沉又暧昧。
女子的声音更是娇媚温柔,“方才母亲和太后在,我好不容易才脱了身……”
这声音……
景蓉小心的透过假山石看过去,居然看见景柔和一个陌生男子抱在一起。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景柔居然敢与人苟且。
她脑子飞快的旋转,她想叫人来揭穿景柔的真面目,以泄心头之恨。可又担心叫人过来,他们已经离开了。
正想着,景蓉悄悄后退一步,不慎踢到了石子,闹出了动静,她立刻反应过来,将身子掩在假山后头,她努力捂着嘴,祈祷不要被发现。
“是谁?”
脚步声步步逼近,景蓉牙齿咬的发抖。正当她以为死到临头的时候,忽的从前边跑出一个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郡主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求郡主开恩啊!”
而景柔身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祁治,他一身黑袍,笼在夜色之中,让人看不清面孔。
景柔上前问道:“你是谁?”
“何必与她多费口舌!”祁治直接一手刀将她打晕了过去。
景柔也是一惊,她本想着盘问清楚再做打算,却不想祁治下手如此之快。
她的犹豫在祁治看来,就是一个温柔善意的女子。
“柔儿,你先回太后宫里去,这里交给我。”在美丽的女子面前,自然是要展现自己的担当。
景柔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宫人,装作害怕的样子,故意往祁治身上靠去,“祁哥哥,你打算如何处置?”
自上次与祁治在集英殿相遇后,两人就越发亲密了起来,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景柔都会与祁治单独相处,只为了牢牢抓住这棵大树。
美人在侧,温香软玉,祁治被撩拨的心痒,一把将景柔拥在怀里轻哄,“别怕,有我在呢。”边说,还去摸景柔的玉手。
他的嘴角勾笑,这么久了,总算尝到些甜头了。
而在祁治的怀里的景柔,故意瑟缩的颤抖,仿若一只受惊小白兔,“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是万万应付不来的。”
这些你侬我侬的情话被假山后面的景蓉听的一清二楚,她已经没有心情告密了,她只求这两个人赶紧离开。因为害怕,她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襟,但她半天不敢动弹,只能蜷着身子僵在那里。
终于,景蓉终于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想出去,但心中莫名的一惊,直觉告诉她,现在还不能动,于是她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蹲在那里。
果然,过了片刻,又听到人的脚步声,景蓉壮起胆子抬起头从假山的缝隙往外看,原来祁治一直没走。
祁治习武出身,自然事事警惕,他等景柔走了,再待一会儿就是怕有漏网之鱼,如今等了许久,他才放下心来。
他低头看向晕倒的宫人,一把将人扛起,竟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池塘里去,只听见重重的扑通一声。
景蓉害怕的瞪了眼睛,强大的求生意志让她只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而就算这样,祁治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宫人沉下去,又浮上来,确认没气了才离开。
景蓉哪里见过这种景象,她现在只想逃走,却因为害怕而双脚瘫软,怎么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