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邹沁怡。
秦老夫人也瞬间明白过来,袖子一挥道:“那就把府里所有的丫鬟找过来,一查便知。”
邹沁怡只感觉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她只是想给蒲嫣然一个教训,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样大。
不过她当时随意找了个来秦府送东西的丫头,并不是秦府伺候的人,今日秦府来往的人那么多,根本找不到这个人,想到这里,邹沁怡一时间放下心来。
“外祖母,何必这么麻烦,万一那丫头根本就不是将军府的人呢?”景安乐开口道。
这倒提醒秦老夫人了,她点点头道:“公主所言极是,不知公主的意思是……”
“表姐,烦请你看看这香膏是不是你常去的那家银粉楼所售?”景安乐对着秦知画指着那盒香膏道。
银粉楼是京中最大的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凡是有钱有势的夫人小姐们都爱去的地方。
秦知画拿起那盒香膏仔细端详,只见那盒子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银】字,她点点头道:“正是,这盒香膏还是近日京中新产的茉莉香。”
“那便对了。”景安乐笑着道。
“这香膏价格不菲,又是才出的新品。”
“诸位可能不知,他家的所售的胭脂水粉、香膏口脂每个盒子下头都有固定的编号,想必银粉楼店内均有记录,因此只需去铺子里一问便可知道谁购买的,那真凶自然昭然若揭!”
秦知画把香膏翻过来一看,果然上面刻着个银字,旁边还有刻着五一两个小字,她的声音透着惊奇,“呀,果真呢!”
其实这也怪景安乐前世任性又爱贪玩,前世为讨慕容裴风喜欢,京城之中的胭脂水粉研究了个遍,银粉楼的尤甚,也是那时发现的。
众贵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贵女柳无双出声道:“确实如此,之前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盒胭脂,也是瞧见过的。”
“如此说来,答案呼之欲出啊。”秦老夫人道。
邹沁怡心颤的厉害,她紧张的咽了好几口口水,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蒲嫣然,蒲嫣然那样奚落她,她咽不下这口气。可如今却发展成这样,这样下去她肯定要被发现了,与其到时候被揭发出来,还不如……
这时,邹沁怡对着自己的丫鬟春昙暗暗是使了个眼色,春昙只感觉五雷轰顶,但她也别无选择。
春昙当即走到大厅中间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奴婢该死,这香膏是我家小姐让我送给慕容小姐的,但奴婢当时内急,就在府里托了个丫头转交给蓝心姐姐,许是奴婢当时着急说错了,或是那丫头姐姐听岔了也是有的,总之,奴婢不是故意的。”她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可显然,她这套说辞实在是没什么信服力。
这时邹沁怡假装十分惊讶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说完,邹沁怡离开位置走到大厅上跪下来道:“公主,老夫人,小女确实吩咐春昙给慕容小姐送香膏,可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香膏就……”
“原来是邹小姐的丫头啊!”蒲嫣然碍于景安乐和其他人在这里,心中恨的咬牙,也只能酸溜溜的说那么一句。
邹沁怡两滴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委屈道:“我以为蒲小姐也同我一样给慕容小姐送了香膏,方才这才没有出声,如今春昙说了,小女这才得知。”
此话一出,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
景安乐眯着眼看着下头跪着的两人,心中觉得可笑,这邹沁怡是把人当傻子吗?可今日是秦老夫人寿宴,事情自然不能闹大,她转头问秦老夫人,“外祖母,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哼!秦老夫人习武多年,风风火火一辈子,最讨厌宅子里勾心斗角,你争我抢,如今好端端的一个才艺比试,竟然出了这么多幺蛾子。
不过这样也好,一下子就看清了这三人的人品,要是将军府儿媳真是他们其中一人,将来可不知道有多少祸事。
“邹小姐也是一片好心。”秦老夫人出声道。
众人都是大家贵族精细养出的贵女,都听出了秦老夫人这是要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