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袁荃蹲在刘备身旁,打量着那钥匙孔,“除了我们四位圣女把钥匙合一,绝不可能有人进入密藏。”
刘备伸手掏出汉献帝交给他的王莽锦盒中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轻轻转动,水井下顿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转动声,随后一道石梯慢慢从井壁上浮现出来。
“你哪来的钥匙?”袁荃瞪大了眼睛。
刘备收起钥匙,看了看绵延向下的石梯,“密藏很可能已经被人搬空了,或者有人正埋伏在里面,你要不要下去冒险,自己考虑吧。”
说着他沿着石阶缓缓而下,袁荃看着渐渐消失在井中的刘备,忽然咬着牙也爬上了石阶。
石阶在井下十几米的地方,忽然转入了一处洞口,两人爬进洞口,沿着崎岖的密道一路爬行着。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如死,两人并肩爬行着,彼此的呼吸互相吹到对方的脸上,刘备又忍不住正直了起来。
他加速向前爬去,身后却传来了袁荃咯咯的笑声,“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不知道爬了多久,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处稍微宽阔的走廊里,刘备直起腰来喘了几口气,然后就发现不远处的石门,竟然大开着。
袁荃也看到了石门后的通道,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狰狞,“真有人来过了?”
刘备走到石门前,想看看上面的谜题,却发现那门上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明显的钥匙孔。
刘备掏出钥匙插了进去,然后就叹了口气,“这钥匙变换角度,就能开这里的石门,咱们来晚了。”
“除了你这妖孽,谁还有可能拿到钥匙?”袁荃皱着眉头从刘备手上拿过钥匙,仔细打量着,“你这不像是仿制的,这到底是从哪来的?”
“现在说这个还重要吗?”刘备摆了摆手,“你们那四份钥匙肯定都被人盗走了,那人合成了钥匙,取走了秘宝。”
说着他走进了通道。
果然,前面七道石门全都大开着,沿途也并没发现有机关触动的痕迹,更没有尸体或者血迹。
两人意兴阑珊的转过一处弯道,来到最后一道石门前,这扇门竟然是紧锁着的。
而且门前赫然坐着五个人,都背对着他们,五人身上都插满了箭矢,身下一片血泊。
袁荃尖叫了一声抱住了刘备的胳膊,“秘宝还在!他们都死了。”
刘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怖畏惧,反倒满脸兴奋,刘备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从她怀里抽出胳膊,大步向门前走去。
袁荃跟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小声笑着说:“你加油哦,你行的!”
刘备来到那五具尸体前,匆匆扫了一眼,就慌忙转过头去,然后才发现石门之前,竟然还有一具尸体,那尸体早已经腐败成骷髅了,但是骷髅头顶上的头发竟然是金色的。
刘备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尸体翻过来看了看骷髅恐怖的脸,就赶忙扔下了尸体。
怎么还有个洋鬼子在这?
他端详着石门,门上除了插着一把钥匙,依然空白一片。
刘备挠了挠脑袋,转头对袁荃张开手,“把钥匙给我。”
袁荃远远的把钥匙抛给了刘备,“你还要试?这门肯定不是用钥匙打开的。”
刘备把门上的钥匙拔下来扔到地上,然后把手里的钥匙插进钥匙眼里,石门纹丝不动。
刘备深吸了口气,咬牙大喊了一声:“死就死吧!”
说着用力转动钥匙,石门后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转动声,刘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对于身上的防弹甲能不能抗住弩箭齐射,一点把握都没有。
转动声响过之后,石门上忽然凸显出来密密麻麻的文字。
刘备吓得后退了半步,然后松了口气,仔细打量着那些文字,看了一眼之后,他就绝望了。
那竟然是德文!
他瞬间把王莽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然后试图仔细辨认,那会不会又是汉语拼音,片刻之后他放弃了,那肯定是德文,他一窍不通,一个字母都不认识的德文。
他颓然在门前坐倒,愁眉苦脸的挠着脑袋。
这时候,袁荃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为啥不开门啊?”
刘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行你上啊。”
袁荃伸手搂住了他的胳膊,“我不行,你行,你最行了。”
刘备正要推开她,忽然身后传来了隐隐的一声闷响,袁荃吓得蹦了起来,“又有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次声音似乎离他们近了许多。
刘备的脸色变了,袁荃钻进了他怀里,颤抖着说:“咱先出去吧,这里太吓人了。”
刘备缓缓搂住了她的纤腰,对她呲牙一笑,“咱们可能出不去了。”
袁荃刚一愣,身后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他们脚下的地面都抖动了几下,袁荃瞬间脸色大变,起身向后飞跑而去。
刘备没阻拦她,只是托着脑袋看着石门上的德文发呆。
片刻之后,袁荃跑了回来,脸色灰白的说道:“石门,石门……”
“我知道,石门都关闭了。”刘备点了点头,“除非咱们能打开这扇石门,否则别想出去了。”
袁荃颓然在他身旁坐倒,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刘备没理她,依然看着石门发呆。
袁荃笑着笑着,忽然扑向刘备,双手掐住了刘备的脖子,狰狞的说:“我竟然会和你这肮脏的臭猪死在一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刘备拽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你对孙权还挺痴心的。”
“放开你的手,别碰我!”袁荃拼命嘶吼起来,刘备放开了她,袁荃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刘备:“孙权更是一头臭猪,天下男子全都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
刘备先是一愣,然后就恍然大悟,“你真是蕾丝边?怪不得步练师对你死心塌地的。”
袁荃听不懂蕾丝边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他提到步练师,袁荃忽然狂笑起来,“我就是喜欢女人,那又如何?世上只有女人才是干净的,
可惜我没能成为太平教主,杀光天下的臭男人,建立一个只有女人的净土。”
刘备看向她的目光中,忽然多了一些怜悯,“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虐待?”
“你怎么知道?”袁荃先是一愣,然后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知道也无妨,反正我们都死定了。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刘备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能不听吗?”
“不听也得听,我的故事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