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
傅形拉开后座的车门,男人抬脚坐了上去。
秦然矗立在原地,看着他们冷声道:“我开了车子过来,你们先走吧!”
她转身准备离去,可那上车的男人又再次的跨腿下了车,将她拦腰抱起,塞进了车子里。
“贺衍?!”秦然惊呼。
傅形眼疾手快的拉上车门,迅速的坐到前座上,放下挡板,锁好车子,开动。
“你做什么?!”秦然推开他,身子往窗户边靠去。
男人转过脸去,视线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秦然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若不是明姨和母亲打了你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你以为我半夜睡不着嘛跑出来找你?”
男人嘴角突然的勾起,一字一句咬声道:“母、亲?”
“我……”秦然眸子突然的放大,随即迅速的转过脸去看向窗外,双颊爆红,烧的厉害。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嘴皮子太快,那话就说出去了。
今天还让傅形称呼她秦小姐,现在她自己连母亲都叫上了,可不打脸嘛!
一瞬间
整个后座厢内气温升高。
她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自在的闪着睫毛,颤抖个不停,就连那雪白的耳尖处也迅速的攀升红润。
身旁
男人的心情大好,透着鼓腔发出来的笑声低凉而爽朗,穿进秦然的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个轻柔的羽毛一般,让人敏感极了。
她转眸瞪了过去,“笑什么笑?二爷半夜不回家,还让老人担心,怎么好意思笑的出口?”
“是吗?可我经常这样。”
经常不回家。
经常这样。
母亲知道,母亲也未曾管过,怎么今晚偏偏担心了呢?
她听出了他的潜意,瞬间脸色更加通红了,有些恼羞成怒道:“那二爷应该现在改道回去!继续你的醉生梦死!”
“啧,气度这么小?说一下都不行?”
“不行!!”
“成吧。”男人点点头,淡然自若的面容转瞬一变,颇为危险的盯着她道:“那我们说说另一件事。”
秦然心里一个咯噔,小幅度的向后退去,道:“什么事?”
他发现她的小动作,眼神无波却更加冷淡了起来,一口戳穿道:“木铮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怎么会知道木铮?
“他喜欢你,还是你喜欢他,嗯?”
“你……”
“还是说,你们互相喜欢?”
“二爷?!”她话音重重的落了下来,心里一下子慌乱极了。
他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眉宇间桀骜不驯的神色似乎转化成了冷冷的冰霜,轻笑道:“你还真的是给我惊喜啊!”
“怎么?我阻挡你们了?”
“要不要爷的位置让给他?”
“二爷?!”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嫣红的唇瓣轻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谁都有资格这样说我,唯独你没有!”
“要不是因为二爷,我想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对!我是喜欢他,在上高中的时候,在上大学的时候,特别特别的喜欢!!”
男人气息一冷,眸光阴沉的落了下来。
秦然微微红了眼眶,嘴角的笑意似悲凉似讥讽,迎上他的目光道:“但二爷知道吗,因为那一天,我失去了所有,所有所有,可以说是包括我的全部!”
“最疼爱我的父亲死了,最宝贵的东西丢了,最喜欢的人也要分离,最可笑的是自己的家族产业都护不住,还要被人赶到国外去生活!”
“你说,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这不是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您气什么啊?”
“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气什么!”男人的动作迅速,俯身压了上去,抓着她的手臂便堵上了她的红唇,反复碾压。
“唔——”她睁大双眸,不由自主的挣扎着。
周围全是淡淡的烟酒气味喷洒,与男人身上那清凉的气味贴合极了。
柔软的唇瓣被人突然的侵袭,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便要开始挣扎着。
男人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与她靠的极近极近,薄唇更是爱怜的拂过她的红唇每一寸。
她的双目轻闭颤抖,却又不肯放弃的用仅存微小的力量抗衡着,尖锐的牙齿猛一用力,便有丝丝红润的血迹流了下来。
秦然这才冷漠的睁开双眼,用力的推开他,怒声:“贺衍!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微一退开身子,便感到自己钝痛,有丝丝鲜血的味道,在口齿间流开,食指抬起,微抚了一下。
果然,出血了。
他勾唇冷笑:“我是疯了,但是疯之前,一定会拉着你一起疯!”
“我不管你之前喜欢谁,从今往后,你若是敢有任何其他们的非分之想,我弄死你!”
“像……”他抬眸对上她,视线冰冷极了,却还像个恶魔一样笑着,道:“和刚刚一样!”
吻死她!!
看她还喜欢别人?!
秦然气的身子发抖,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般狂傲自负的另一面,鲜嫩的红唇更是疼的像被狗咬的一样。
该死的!
这人一定是属狗的!
“嘭——”开了一路,心惊担颤的傅形终于停在了目的地。
飞快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道:“二爷,太太,到了!”
闻言
秦然立马拉开车门下车,丝毫不想和这个男人多待一秒。
男人却突然的伸手,将她用力的扯了回来,嘭的关上了车门,声音大的车外的傅形身子跟着一抖。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然愤怒的大吼。
他紧扯着她的双臂冷沉道:“我警告你,你现在是我的太太!若是敢不安于室,红杏出墙,我把那些人,一个个的,杀个干净!”
“你果真是疯了!!”她用力的甩开他的禁锢,头也不回的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爷……”傅形身子单薄的在秋风中萧条的吹着,身子颤抖的厉害。
为什么又是他当职啊?!
他好害怕啊!
万一二爷生气把怒火撒在他的身上怎么办?!
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腿下了车,皎洁的月际轻洒在他的身影上,拉扯的越发修长冷寂,不紧不慢的往洋楼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