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
众人呆了。
还是T60房间已经下场的那个J突然的喊道:“这个女人身上藏了毒!违反了规定!杀了她!!”
凌爵忽然带着人大步走了出来,怒嗤道:“你们T60房间的人带头犯规,还好意思说人家?”
“照本镇长的意思,你们T60房间的人死不足惜!”
话落
监守长上了比试台,探了探他们三人的鼻息,忧虑的扫了一眼秦然,转而看向台下道:“区长,镇长,他们三个死了!”
监狱区长继驰不怒反笑,偌大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刺耳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畔,道:“死了就死了,技不如人,还要本区长替他们讨回公道不成?”
“哈哈哈,我们监狱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这样的女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在比试台上,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秦然的身上,暗藏邪意与心喜。
秦然目光冰冷的对了上来,红唇倾吐,“秦、然!”
“哈哈,好名字,本区长记住了!”说完,他便声势浩大的带着身后的众人离开。
所有人给他让开路,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如白急急忙忙的上了比试台,替她把了下脉,额头冷汗津津道:“不好了,这毒已经蔓延到你的腹部四处了,你得跟我去一趟餐厅,我得重新替你配药,等不到晚上了。”
台下
凌爵的目光立马扫向监守长,意欲不言而喻。
监守长连忙点头,冲着台下大声宣布道:“S20房间的四人胜出!特权依旧属于S20房间的人!”
凌爵大手一挥,肃沉道:“带所有受伤的人去诊治!”
阿夏怔了一下,反驳道:“镇长,这怎么可以,从来没有规定啊?”
他回过身去,目光冷沉难辨,嗤笑:“怎么,本镇长的话对于你来说不管用?!”
阿夏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去,“是,下属这就去——”
阿夏一行人和几位监守长带着受伤的人退了下去,招来镇上最好的医护人员给他们看诊。
唐单、孟祁自是在其中,一并被带了去。
冥丞本不想跟去,却被秦然给呵斥了去,“你此番不去诊治打算什么时候去?!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了!如白也不一定有药诊治你身上的迷幻!”
他阴沉着脸,盯着她那张发白的小脸道:“你和小爷一起去!”
“不,我跟如白去餐厅!”
“你不是说他那儿没有药吗?!”冥丞气的捂着胸口怒吼。
她道:“是没有你们的药,但有我的解药!太子爷莫要在这种事上纠结,快点去!!”
“你给小爷等着!”冥丞留下一句狠话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特权比试到这里便已经全部结束了。
秦然随着如白去了监狱区的餐厅,和后厨外面守门的监守长打了一声招呼,就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整个楼层的厨房。
厨房一片的杂乱无章,锅油还在一口大黑锅上飘着,桌椅板凳更是少的屈指可数,只有那冒着浓浓黑烟的灶台还有几分的生气。
如白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上面铺了一些稻草,虽说软和一些,但又刺了些,总归是不舒服的,不过环境如此,她也强求不得。
腹部骤然传来的刺痛,疼的她不由的弯下了腰,像个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垂挂在那一方小小的板凳之上。
如白知道她难受,却也没有法子安慰,只急声道:“我马上就熬好药了,你……你忍着些……我……我很快……马上就好……”
话说之间
他已经熟练的欠下了身,在那大锅之下塞了一些稻草进去,点燃了火星,扔掷其中。
又慌忙的取过自己隐藏在厨房里的中药,微微取了一小包出来,对着温水冲泡。
又开始在厨房里急忙的寻找其他克制的药材,对着汤水一一按比例倾放。
这边的锅已经烧开,他又慌乱的往里面扔了一些补药,什么当归,芍药,茯苓,白术,车前子等等,煮了一大锅的中药。
餐厅后厨门外
凌爵遣散了当职所有的监守长,站在冬日灼阳之下,任凭寒风凛冽刮过,身子却也不曾动一下。
那忽如其来的脚步声,沉沉的,稳稳的,宛若敲在了他的心尖处,一下子敲得稀碎。
他蓦然的抬起头,就见男人带着人大步而来,深邃端正的五官在寒阳之下,桀骜张狂的厉害,一双褐色的双眸冷冷的环视着,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息,说是冰冻三尺也不为过。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便已冷冷的走到了他的身前,抬起修长的西服裤包裹着的长腿,狠狠的踹了上去,怒嗤:“这是你让她进来的后果!”
“嘶——”凌爵疼的脸色一白,身子弯了一下,才再次的抬起头。
就见男人已经匆忙的走进了餐厅,徒留那一袭背影划过,森冷而强大,让人高不可攀。
傅形挡住了他的视线,冷冷一笑道:“你应该期盼太太的毒能解了,否则这一脚只是二爷的开始!”
“太……太?”凌爵恢复了神色,却又转瞬诧异了起来,奈何腹部一下子遭受重力袭击,他脸色又苍白了下去。
傅形冷漠的看了眼他,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后面那牛斛牛窦兄弟二人,重重的沉声道:“她是秦家大小姐,秦氏集团总裁,我们贺家二爷的太太——秦然!”
几人身子猛然一颤。
餐厅后厨里
秦然疼的身子直不起来,半爽在凳子上,小脸苍白一片,额头细汗如织,像是被刚捞上来一样。
细之柳月星目,雾气蔓延,似泪珠环绕,看不太清,眼尾娟红,鼻尖粉嫩,唇色血白。
皙白的指节死死的扯着腹部前的毛衣,本就松垮的衣角更被扯得松散慵懒,像是一只饿极了的小猫,无处方向可寻,又似是一只生病了的小兔子,疼的长长的双耳都垂了下来,哪还有往日般娇艳高贵的形象。
男人走进来便是这么一般刺目的画面,霎时心脏都停了忘了呼吸,顿在半空中,半晌找不到胸腔的位置回去。
双腿僵硬宛若注了千斤铁重一般,缓缓的挪了过来,半蹲下身子,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褐眸猩红颤抖,唇瓣窸窣难捱,轻声:“太太……”
她感觉自己要疼死了,疼的看不见光影了,否则怎么能听到二爷的声音?
“太太……”他忍着喉头的酸涩,红着眼又叫了一声,嗓音沙哑悲痛道:“我应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