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两个小家伙直接哭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管家和佣人们手足无措,想上前去,又不敢过去。
男人身子向后躺去,听着耳边两个小家伙的哭嚎声,身旁坐着一张冷脸的秦然,不知为何,直接笑出了声,道:“真真是一对狠心的父母,太太!”
秦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笑:“真真是一对狠心的父母,二爷!”
说完
她便抬脚走向两个小家伙,从玖儿的手里接过湿巾纸,给两个小家伙擦掉眼泪。
男人笑了下,丢下资料,抬步走了过来,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是——”管家带着所有的佣人退了下去,大厅的房门被缓缓的关了起来。
秦然低头,数落着他们,“下次还敢不敢偷跑出去了?”
两个小家伙抽泣着摇头,“不敢了……”
“还敢不敢撒谎骗人了?”
“不敢了……”
“谁带的头?”
“呜呜呜……妈咪……”小唯一连忙的往她的怀里扑去,不想让她再接连的问责,竖起小腿哭道:“一一……一一的腿已经麻了!肚子也好饿啊!没有水喝,还没有饭吃!”
秦然一听,心还是揪了一下,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又把诺诺小家伙拉在怀里,放在另一条腿上坐着,说出的话却照旧严厉道:“那是你做错了事,所得到的惩罚,目的是让你长长记性,看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再犯?”
“呜呜呜……我不敢了妈咪。”
“诺诺也不敢了……”
“不敢最好!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偷跑,直接一天不许吃饭!”
“唔呜呜……妈咪你好凶啊!”小唯一的眼泪又啪嗒的落了下来,往她的怀里钻去。
男人站在一旁,勾起唇角笑着,道:“太太这样抱着他们,等一会你的腿该麻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惩罚的是谁呢!
秦然瞪着他,道:“那你还不抱一个走?杵在这里看热闹吗?”
得,战火烧到他身上了!
他微一弯腰,将诺诺小家伙抱在怀里,忽视他那僵硬不自在的小表情,扶着秦然站了起来。
小唯一搂着她的脖颈,乖乖的待在她的怀里糯声:“妈咪,一一饿。”
“等着,妈咪给你们做饭!”秦然抱着她进了厨房。
身后
诺诺小家伙立马抬眸瞪着他,“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抱!”
“呦?原形毕露了?”男人轻笑,却也没有松手,抱着他跟进了厨房,道:“你妈咪又抱不动你,只能我来!你以为爷想抱你?”
诺诺小家伙:“……”
他想咬死这个人。
秦然给两个小家伙揉了揉腿,递给他们一些寿司卷先垫垫肚子,她开了火,打算给他们先做一份芝士焗饭。
男人坐在他们的身旁,视线一直落在忙碌的秦然的身上,道:“麻烦太太多做一些,我也饿了!”
“饿什么,你也没有吃饭?”
“昂,没吃。”
小唯一咬了一口寿司,模糊不清道:“爹地骗人,爹地明明吃饭了,还吃很多。”
诺诺小家伙喝了口牛奶,继续插着刀子道:“饭后还吃了水果,喝了两杯咖啡。”
“嗯嗯,对!哥哥说的对!”
男人:“……”
想将他们踢出去,怎么办?
秦然将几个面包,香肠,烤肉放进烤箱里,低笑:“二爷现在越发会撒谎了?”
男人冷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小家伙,转过头去慵懒道:“这不跟他们学的嘛!”
两个小家伙:“……”
他们能不能把爹地踢出去?
晚上十一点半
两个小家伙的晚饭可算是吃到嘴边了,连形象都不顾了,吃的超大一口。
秦然取出烤箱里的食物,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夹了一根烤羊排,将剩下的两根全部给了男人。
小唯一瞬间双眼瞪圆了,道:“妈咪,为什么给爹地两个,我和哥哥只有一个?”
男人唇角勾起,夹着烤肉放进嘴里,道:“说明你妈咪更在意我!”
秦然打破他的幻想,取下手上的白色手套,道:“肉太油了,晚上睡觉肚子会不舒服,吃一个就好了。”
男人:“……”
想把她的嘴堵上,怎么办?
小唯一立马就咧嘴笑了,“耶!我就知道妈咪最喜欢我!”
诺诺小家伙也弯唇笑了,“肉太油!妹妹记得多吃点饭!”
“当然当然,让爹地一个人油!一个人胖!”
男人抬眸扫了过来,冷沉:“你才胖!闭嘴!”
小唯一哼哼两声,低下头去吃着饭,果然,妈咪做的饭才最好吃。
男人恶狠狠的吃了一口饭,咬了一口肉,道:“太太若是不会说话就可以不说话。”
秦然嗤笑了一声,去客厅将包包和文件拿了过来。
从餐桌前,端来一个高高的长椅,坐在他的身旁,将资料文件递了过去,眼眸示意着他。
男人见状,就知道她想听之前他说的话了,霎时眉目上挑,褐眸柔意似波泛滥,染过饭意的嘴角扬起,道:“这肉太油了,我不想说话。”
秦然捏着资料的小手一僵,睁大双眸瞥着他,咬紧了牙,“二爷倒是会享受啊!”
问他个问题,还要她服务他不成?
他低下头去,又吃了一口芝士焗饭,道:“这饭也有点太干了,这芝士也有点齁甜的慌,太太……”
“我去给二爷倒水!”她发出刺耳的声响向后拉开板凳,咬牙切齿,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回来,递到他的面前。
“二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顺手接过,喝了一口放在右手边,笑了一声,道:“这法律之前规定过,所有的合同合法之前,必须依据各行各业的相关条约,不能有丝毫的违反。”
“否则,有一方触及这些条约的底线,另一方就可以有权利不遵守这个合同的法律条规。”
秦然一惊,急忙道:“可照你的这个意思来看,那双方都不必履行合约了啊!”
“另一方不遵守,这一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遵守?”
男人将手中的筷子转了个头,用尾部敲打了下她,道:“太太这是谬论!”
“啊!”秦然疼的双手护着小脑袋,一张小脸泛上薄怒,气炸了,“贺衍!!你想死吗?!”
男人不理会她的怒火,继续道:“若按照太太的意思,那这商业,政业,法律业,岂不是通通乱套了?”
“这方错了便是这方的责任!难不成还想再违反法律条规,再犯一个错不成?”
“可这是趁火打劫!”秦然忍不住脱口而出。
他道:“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又怎么能说是别人趁火打劫?别人只是怕它还不起罢了!这是商场之战,人之常情!”
“这根本就没有情!”
“谁和你谈情?人家讲的是钱!”
秦然低下头去,默不吭声。
他放下筷子,直视她道:“太太想做什么?”
她轻声:“我想救HR。”